第176章:他只值五百塊-《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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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跟他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就掛斷了電話,繼續(xù)逛家具市場,今天勢必是要買到她滿意的床墊才行。
因著她這人挑剔的很,因此一個簡單的床墊,她花了兩三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張令她滿意的床墊,付完錢之后,她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距離剛才周衍卿給她打電話已經(jīng)過去兩個半小時了。
程旬旬這才慢悠悠的去了他們約定的地點,她推開咖啡廳的門,這個時間店內(nèi)沒有太多人,而周衍卿又是那么顯眼的一個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
“抱歉啊,我有點事情耽擱了,讓您久等了。”程旬旬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只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溫水,外面開始下雨了,車子在路邊停下,她雖跑著過來,但身上還是沾染了點點水汽。
周衍卿不跟她廢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只淡聲說:“東西。”
“噢。”程旬旬一副恍然的樣子,開始在手袋里找他說的東西,翻了半天,拍了一下腦袋,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說:“對不起啊,我好像沒帶過來,放在酒店里了。”
周衍卿蹙了一下眉,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樣?”
“我是真的忘了,要不然明天?我請您吃飯,給您賠個不是,如何?”她眉眼間滿是笑意,根本一點歉意都沒有,想來是一早就想好了,今天根本就不會把東西還給他。
周衍卿微挑了一下眉梢,拿勺子緩緩的攪拌了一下眼前的咖啡,笑說:“不用了,一會我親自送你回酒店,你拿給我就行了。”
“可是我沒那么快就回酒店啊,難道周先生您是要跟著我嗎?那多不好意思啊。”程旬旬笑的燦爛,就差在臉上開朵花出來了。
這時咖啡廳的服務生送了溫水過來,程旬旬溫和的說了一聲謝謝,其實她逛了差不多一個下午的家具市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的夠嗆了,好不容易坐下來喝口水,現(xiàn)在她的腳簡直像是被解放了一樣舒服。
早知道這樣,早上就不該選擇穿一雙高跟鞋,可她也忘記了,她的鞋子里根本就沒有平底鞋,每次逛完街她總想著要買一雙平底鞋專門用于逛街,然而這個想法僅限于在她的腦子里,她依舊像個強迫癥患者一樣,穿著漂亮的高跟鞋出去,然后每次逛完街回來,進門之前還笑容可掬,進門之后就成了一條死狗,直接坐在地上,把高跟鞋飛的老遠。
就像現(xiàn)在,不知道是鞋子不太合腳,還是怎么的,她的腳趾特別疼,大概是蹭破皮了,每走一步跟踩在刀尖上似得,可她讓人一臉的淡定,風采照人,優(yōu)雅又不是韻味。
她是愛美的,所以才有這樣那樣的講究。
陳聿簡有時候聽她叨叨不耐煩的時候,會說一句,“你可以退一步,讓自己舒服。”
“不可以,這是原則。”
“那就別叨叨。”
“不行,叨叨是我的自由。”
陳聿簡白她一眼,不愿再跟她廢話一句。
周衍卿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了片刻,唇角微微一揚,說:“幸好我今天有空,今天我必須拿到我的東西,一天都不會拖,更不會給你機會。”
“那就隨便你唄,我先去上個廁所。”她站起來,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頓了一會才拿著包包去了衛(wèi)生間,這種時候果然中途不能休息,一休息那種痛感就變得更加強烈,強烈到讓人忍不住的地步。
程旬旬進衛(wèi)生間第一時間就是把高跟鞋給脫了,還真是蹭破了皮,還流血了,難怪一直覺得腳趾頭滑滑的。她翻了翻手袋,并沒有備用的創(chuàng)可貼,只好拿了紙巾裹了一下,她準備回去的時候,把這雙鞋子給扔了。
在衛(wèi)生間里磨蹭了好一會,程旬旬才出去,準備先把人打發(fā)過去。
周衍卿這會倒是沒有絲毫的抱怨,似笑而非的坐在沙發(fā)上,翻看了一下雜志,那本雜志還是以他自己為封面的,程旬旬瞄了一眼,又喝了一口水,說:“真是抱歉啊,周先生我一會真的還有別的事兒,明天,明天我一定會把東西還給您。我真的沒想到那個東西對周先生您來說那么重要,我還以為是您不要的東西呢,我看著挺別致就拿了。”
“不問自取那是偷。”他強調(diào)。
“可是它是掉在地上的呀,我算是撿吧。”
“那是我的房間,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我的,你說你是撿,還是偷?”
程旬旬低低一笑,“既然您說那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屬于您的,我勉強也算是一樣東西吧,說起來我也是您的,那么拿著您的東西,不管怎么說都不算是偷。反正我跟那小玩意兒都是您的嘛,放在我這兒也是您的。您什么時候想要,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拿,不急于一時嘛。”
周衍卿聞言,嗤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下巴,瞇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不紅心不跳,還說的那么理所當然。
“程小姐還真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別說,我臉上真的每天都貼金,黃金面膜,知道嗎?特別好用,要不要我給您推薦一下,您這個年紀也是需要保養(yǎng)的嘛。有時間我給你列個單子,保管你年輕十歲。”她說完,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那我們下次再約吧。”
“程小姐,你這樣的招數(shù)很爛。五萬還不夠嗎?你說你要多少。”
程旬旬微微挑了一下唇,彎身湊到了他的面前,笑說:“我呢,不是個貪心的人,我不要錢。我啊,就要你。”
她湊的極近,幾乎能夠聞到她身上的氣息,今天的程旬旬沒有噴香水,但她的身上卻有一種清冽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他微微抿了抿唇,側(cè)開了頭,說:“做夢。”
“既然是夢,做做也無妨嘛。再說了,想法而已,我又沒說一定要實現(xiàn)。你怕呀?”
周衍卿不屑的冷哼,側(cè)目同她四目相接,笑說:“你不是一個人說這種話的人。”
程旬旬沒說什么,只微笑著站直立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那我先走了。”
車子已經(jīng)在路邊停著了,程旬旬過去,剛拉開門,就有一雙手一下將車門摁了回去,周衍卿往前一大步,站在了她的面前,“我送你回酒店。”
“不,我要先去吃飯,我餓了。”
“酒店里有餐廳。”
“我吃膩了,要換口味。”她雙手抱臂,微微仰頭看著他,并不打算退讓。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從手袋里拿出了皮甲,她只放了一千塊的現(xiàn)金,數(shù)了五百,遞到了周衍卿的面前,笑說:“那要不然這樣吧,我沒有周先生您那么有錢,給了不了五萬。要不這樣,我給你五百,你陪我吃頓飯,然后再去酒店拿您要的東西,怎么樣?”
周衍卿真的是被她給氣樂了,五張粉燦燦的人民幣在他眼前晃了晃,真是一個大寫的羞辱。
“周先生,其實這筆買賣,您有點都不虧。”程旬旬說著,將五百塊錢折疊了起來,伸手塞進了他的衣服口袋里,輕拍了一下,說:“雖然這五百在你眼里就是肉沫子,可肉沫子也是肉,對吧?聽說周先生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所以我一定不會讓您吃虧的,陪我吃個飯而已,也不是那么難的嘛。”
周衍卿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微微一笑,“好啊,那我就陪你。”
程旬旬跟司機說了一聲,就上了周衍卿的車,其實程旬旬原本以為周衍卿一定會把錢甩在她的臉上,然后說一句惡毒的話就離開,畢竟那個小玩意兒根本不值什么錢,她在拿的時候,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
全然沒想到原來這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對周衍卿來說還挺重要的。
周衍卿是自己開的車,身邊也沒跟著什么人,似乎是單獨出行。程旬旬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周衍卿一直等她坐好了才開車,也沒問她要去哪里吃飯,程旬旬這會只能趕緊百度,又發(fā)了個短信給陳聿簡,詢問他欒城最貴最有檔次的餐廳在哪里,良久陳聿簡只給她回復了三個問號。
不過幸好他沒有直接打電話過來,不然在這個環(huán)境下根本不方便說話。
程旬旬低眸看著手機,一分鐘后陳聿簡就發(fā)了個名稱過來,她笑了笑,說:“我想好吃什么了,去湖庭。”
周衍卿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用余光掃了她一眼,專注開車。
末了才蹦出一句,“錢夠嗎?五百塊只能吃草。”
程旬旬只笑笑不說話。
半晌,車子停在了一間商場門口,程旬旬往四下看了一圈,隨即周衍卿伸手摁下了她的安全帶,說:“下車。”
程旬旬滿頭問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沒動,依舊坐在車子里。周衍卿兀自下車,拉開了車門,用完全命令的口吻,“下來。”
“你先告訴我要做什么。”
周衍卿不由分說,直接把她給拽了下來,程旬旬穿著高跟鞋,被他這么用力一扯,不小心就扭到了腳脖子。吸了口氣,但還是很快站直了身子,笑說:“能好好說話不行,非要這么動手動腳的,我腳崴了,走不了,你負責啊?”
“你想得美。”
“誰會想得丑?”他要松手的時候,程旬旬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說:“別說,我真的崴到腳了,你得攙著我。”
周衍卿自然不會攙著她,“你自己不說你自己骨折了?”說完就甩開了她的手,兀自往前走。
程旬旬叫了他一聲,便靠在車子邊上,就這么看著他走遠。
周衍卿走到一半的時候,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如也,再往車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程旬旬沖著他揮了揮手,靠著車子站著,并沒有過來的打算。
周衍卿想了想,便轉(zhuǎn)回了頭,走向了商場。
程旬旬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看他進了商場大門,才彎身揉了揉腳脖子,拉了一下車門,竟然給鎖了,真是惡意滿滿啊。偏偏是這種時候,程旬旬踢了一腳車門,就走到近處的花壇坐了下來,趁著周衍卿不在,歇歇腳。
周衍卿進了商場,在女士鞋柜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就拿了一雙鞋子遞給了導購。
“哎,安盺姐,你看那個是不是四哥啊?”陳枷枷和安盺站在自動扶梯上,安盺在看旁邊模特上的衣服,陳枷枷往下一瞥,就瞥見了匆匆走過的周衍卿,不由指了指。
安盺聞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側(cè)影,只見他進了女鞋的專柜,片刻就提著個袋子離開了。
“四哥買女鞋干什么?是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啊?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哎。”陳枷枷嘀嘀咕咕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說:“那他說今天很忙,應該是騙你的吧,要不咱們還是早點回家吧,免得錯過了。”
安盺淺笑,側(cè)目看了她一眼,說:“這四年里,你什么時候見他給我送過生日禮物?他根本就不記得,而且也沒有這個心思。他現(xiàn)在除了利益看不到其他東西。”
“那你說他好端端買什么鞋子啊?”
安盺微笑,說:“好了,不如說說一會你請我吃什么吧,我已經(jīng)讓人把小諾接來了,我們一起。”
“那一會問問諾諾要吃什么,好久沒見小可愛了,真有點想他了。不行,你先陪我去買點玩具,我不能空手見他啊。”
“行了,一會吃完飯也來得及,我得給他買幾件秋衣。”安盺直接把她給扯了回來,笑著搖了搖頭。
程旬旬等了半個多小時,遠遠見著周衍卿的身影,立刻站了起來,走回了車子邊上,雙手抱臂,等周衍卿走近了,她才笑著開口,說:“周先生,您這樣可不對啊,讓我足足等了三十八分鐘,這時間掐的也真是時候。不行,得扣錢啊。”
周衍卿開了車鎖,拉開車門,做了個請手勢。程旬旬挑了一下眉,坐了進去。
他卻忽然蹲了下來,直接脫掉了她叫上的鞋子,程旬旬幾乎來不及反抗,染著血的紙巾從里面掉了出來,程旬旬覺得有點狼狽有點難堪,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腳,擰著眉頭看著他從袋子里拿出了一雙平底的豆豆鞋,給她強行穿上。
然后拿著她的那雙高跟鞋直接丟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程旬旬坐在車子里,一直看著他丟完鞋子過來,上了車。
“那是我的鞋子,你憑什么扔了?你給我撿回來,我從來不穿豆豆鞋的。”
周衍卿從車上找出了一張濕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說:“不知道是誰說了,程小姐好像是屬于我的東西,那你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扔就扔,有意見?”
程旬旬給了他兩個字,“呵呵。”然后脫下了腳上的鞋子,降下車窗直接丟了出去,“不合腳,寧可不穿,你買大了。我的腳只有三十六碼,謝謝。”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把鞋子撿回來穿上。”
五分鐘過去,程旬旬抬手看了一下表,“超時了。”
“行。”周衍卿點了點頭,系上安全帶,便啟動了車子去了湖庭。
湖庭挺遠的,而且這餐廳還真的是設在湖上的,并且確實十分高大上,程旬旬赤著腳,側(cè)頭看著窗外,表面看著很平靜,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抓狂了,看到高大上的湖庭之后,就抓狂的更加厲害。
這是要逼死她這個強迫癥。
周衍卿停好了車子,笑說:“程小姐,你說的湖庭到了。”
程旬旬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瞇眼一笑,說:“我看的見。”
兩人下車,程旬旬赤腳踩在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跟在周衍卿的身后,進了餐廳。
餐廳服務生帶著他們?nèi)グg的時候,余光瞥了一眼程旬旬的腳,就這么簡單的一眼,程旬旬一下就捕捉到了,腳趾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她是個不喜歡露腳趾的人,夏天她穿的鞋子也不會露腳趾。
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可其實她把自己的腳保護的很好,腳型也不丑,腳趾上還涂著顏色,用陳聿簡的話來說,就是她是個怪咖,可能是以前受的刺激太大,才導致了她這樣的挑剔又難搞的性格。
陳聿簡說過,她在失憶之前,對什么都不講究。而失憶之后,是方方面面都講究的不行。
她今天穿著裙子,不方便做太大的動作,只能生生忍下心底的怨懟,亦步亦趨的跟著周衍卿進了包間,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了他們。
程旬旬仔細看了看,菜單上的名字一個個都取的詩情畫意的,弄得她必須要問清楚這是個什么,等點完菜之后,就開始提她的要求。少油少鹽少糖,任何菜都不要放蔥,肉一定要瘦肉,一點油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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