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死亡-《大叔來勢洶洶》
第(1/3)頁
周衍卿的胸口有些憋悶,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目光落在不遠處某個光點上,沉默了一會,便彈掉了指尖的煙頭,“聚點的位置。”
“你這樣過去是送死。”
“不然我該怎么辦?等她自己努力逃出來,還是等她的尸體?”周衍卿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當下還算冷靜。
“他們的聚點很多,你未必能準確無誤的找到。”
周衍卿多少能聽出陸靖北話里的顧慮,他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不會牽扯到你。”
“老五,你要想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行了,我想的很清楚,你把位置告訴我,你的人就不用過來,我這里幾個人夠用。”周衍卿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陸靖北默了片刻,才開口說:“好吧,你自己小心。”
隨后,他就掛了電話,不消多時陸靖北就把各個聚點的大致方位發(fā)了過來,周衍卿先判斷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往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聚點前行。
……
程旬旬的雙手被綁,兩三個人被套在同一個大的麻袋內(nèi),他們在分類的時候,程旬旬隱約聽到了‘死活’或者‘男女’的字眼。看樣子這車上的人不在少數(shù),起碼有七八個,甚至于更多。
同程旬旬同處一個麻袋的是一個比她年齡還小一些的女孩子,估計是被拐騙的,人清醒過來之后,她就一直能聽到吸鼻子的聲音,她們的嘴巴都用膠布封著,因此不能說話,但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因為對方實在是哭的時間太長,弄得程旬旬有些心煩,本來氣氛就已經(jīng)夠壓抑沉悶了,這人還一直在耳邊哭,她想裝作聽不見都很難辦到。她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腳踢了對方一下,并發(fā)出了輕微的‘嗯嗯’聲。
啜泣聲戛然而止,但不到一分鐘,那鼻息聲再次傳入了程旬旬的耳朵,她試圖想要做點什么安慰安慰對方,終究還是作罷,就讓她哭好了。
她現(xiàn)在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更不知道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多久,身處何方,似乎一直都在路上,也不知道要被送到哪里。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有組織有目標的在收人,這些人收起來是做什么用的,程旬旬多多少少能夠猜到幾分。
大概是這種事情經(jīng)歷的多了,程旬旬出奇的冷靜淡定,她現(xiàn)在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死的痛快一點,別太折磨人就行。
車子依然是走走停停,車行一直相對十分平穩(wěn),不知不自覺間,程旬旬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竟是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睡的十分安穩(wěn),沒有做夢,驚醒是因為有人把她們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腦袋磕著地面,痛醒的。
她們被丟下了車,這是不是說明,她們到了?
外面的天是亮的,程旬旬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姑娘蓬頭垢面的,一雙眼睛跟核桃似得,這會露出一條縫隙,看了她一眼。
“喔,這次大豐收啊,活的有多少?”
“這次活的有四五個。”
“先弄進去,正好這幾天缺活的,晚上我讓他們準備一下就動手,這一票干完了,這地方得棄了。”
“怎么?老大打算換其他買賣了?”
“不清楚,反正我們聽吩咐就是,你也別多問。”
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聽到程旬旬眼前這姑娘再次花容失色,臉色刷白,眼淚跟擰開的水龍頭似得,根本停不下來。
他們這些人說話口音很重,程旬旬要很仔細聽才能完完全全的聽明白他們的話。她們被人抬上抬下之后,再次被丟在了地上,旋即那些人就解開了麻袋,分別把她們弄去了房間。
一共五個活人,其中只有一個男性,并沒有跟程旬旬他們待在一處。
按照剛才他們的行動判斷,他們似乎是在地下,他們所處的房間沒有窗戶,三面都是墻壁,房間的中間吊著一只燈泡,散發(fā)著黃色的光。
她們的繩子被解開,一個個的被推進了房內(nèi),里面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剛才同程旬旬套在一個麻袋內(nèi)的姑娘一直緊貼在程旬旬的身邊,看模樣特別害怕。
房間內(nèi)有幾張木板搭成的床,床單上那些污漬,簡直不忍直視,均是斑斑血跡,有些都發(fā)黑了,誰都不愿意碰。幾個姑娘一直在哭,只有程旬旬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在門邊站了一會,聽著外面沒有動靜,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過來,就徑直的走向了其中一張床,在床邊站了一會,就轉身坐了下來。
那姑娘也跟了過來,猶豫了一下,便挨著她坐了下來。
房間內(nèi)十分安靜,只偶爾會響起啜泣聲,坐在程旬旬旁邊的姑娘,一只有意無意的看她,許久之后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問的小心翼翼,整個人看起來怯怯的。
程旬旬聞聲微微抬頭,隨即轉頭看了她一眼,另外兩個女孩子這會也看了過來,大概早就覺得她奇怪了,她們都在抹眼淚,只有她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不慌也不怕,甚至于看起來很坦然。
她想了想,問:“你為什么會被他們抓?”
這大概是問到了姑娘的傷心處,她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一下,旋即眼淚便嘩嘩流了下來,低下了頭,輕輕的啜泣了一會,說:“我爸媽現(xiàn)在一定急瘋了,我是背著他們出來見網(wǎng)友的,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她一邊說一邊掩住了臉頰,低聲哭泣。
“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了。”
程旬旬頓時便有些了然,正是要叛逆的年紀啊,容易被一些東西誘惑,她笑了笑,說:“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
這姑娘癟癟嘴,唇角往下,眼淚落的更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呢?”
這時另外兩個姑娘也走了過來,找了個稍微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聊自己的遭遇,為什么會被弄到這里來。
其中有兩個是大學生,一個是走夜路被抓來的,另一個則是在夜店喝酒被人下藥醒來已經(jīng)被人裝在麻袋里了。
程旬旬聽她們說完,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說:“看樣子只有我是被熟人賣了的,仔細想想還是我比較慘嘛。”
“熟人?”
“噢,也不算是熟人,其實我應該想到他來者不善的,那就當我是自找的吧。”程旬旬笑著,擺了擺手,說:“不說這些了,不如說點讓人高興的事情吧,或者想想自己最高興是什么時候,反正現(xiàn)在傷心害怕都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你現(xiàn)在哭死他們也不會放了你們,所以就省點力氣吧。趁著還有時間,回憶回憶開心的事。”
很顯然,這里也只有程旬旬能做到這么坦然,從她們的衣著和說辭可以看出來,她們平常時候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起碼一個個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寶貝,再說了人生正是大放光彩的時候,無論如何都無法坦然的面對死亡。
沉默了一會,其中一個便有些崩潰了,“我不想死,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不想死,我還沒跟我喜歡的人表白,我還沒好好談戀愛。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還沒好好體驗,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我不想死。”
她說完忽然就跑到了門邊,用力的拍門,一邊拍一邊喊,說:“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你們放我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她喊的歇斯底里,很快就感染了其他兩人,然后開始崩潰大哭,程旬旬的額頭突突的跳了跳,她很想冷靜,讓自己放空,盡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但在這樣的空間里,情緒很容易被感染。
很快她就有些繃不住了,“你們閉嘴行不行!”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溪县|
漠河县|
高邮市|
巴里|
札达县|
民勤县|
资中县|
上杭县|
盐池县|
招远市|
双牌县|
海晏县|
常熟市|
扶沟县|
崇左市|
巴楚县|
二连浩特市|
黄龙县|
轮台县|
阜康市|
大港区|
于都县|
连城县|
万荣县|
平南县|
鸡泽县|
靖州|
曲松县|
蓝田县|
贡嘎县|
金乡县|
卫辉市|
廉江市|
霍山县|
建宁县|
阜康市|
上思县|
巴彦淖尔市|
汉阴县|
呈贡县|
营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