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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一步之遙-《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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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旬旬雙手緊緊揪住褲腿,明明說藥性不強,可為什么過了那么久了,她仍然覺得難受,喉嚨發干,心癢難耐,感覺心臟快要爆炸了一樣。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身體的感官快到難以忍受的時候,一直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周衍卿,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恍然抬頭,他便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顎,說:“這樣,你就開心了吧?”

    他的手觸上她皮膚的瞬間,程旬旬像是獲得了一顆解藥,吞了口口水,腦子里繃著的弦一下就斷了。然而,下一秒程旬旬還沒有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周衍卿已經狠狠的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她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絲毫力氣,整個人就這樣狠狠的從床上摔倒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模樣狼狽不堪。周衍卿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就這樣拖著她,將她拉進了衛生間。

    旋即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把將她的頭摁在了洗臉池內,旋即擰開了水龍頭,冷水一下傾瀉下來。程旬旬登時尖叫起來,無力的掙扎著。

    然而,就在她快要閉上眼睛的瞬間,扣在她脖子上的那股力氣忽然消失了,轉而被人從洗臉池內拽了出來,她渾身本就沒什么力氣,這會更是四肢無力,雙腿一屈跪在地上,身體挨在洗手臺上,一只手無力的搭在上面,猛地咳嗽了幾聲,還從嘴里吐了兩口水出來。

    胸腔內終于灌入了新鮮空氣,她像個瀕臨死亡的人一般,重重的喘著氣,不停的咳嗽這,黑色的頭發,黏在她的臉上,將她的皮膚襯得雪白。她略微有點翻白眼的跡象,眼前布滿了黑點,她幾乎看不到眼前的人,只覺得胸悶,無論怎么努力的吸氣,都換不過來。若不是周衍卿還揪著她的頭發,她這會大概就真的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她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視線恢復了正常,緩緩的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前面無表情看著她的人,哼哼的笑了一聲,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你,你怎么不弄死我?”

    程旬旬也沒有太多的力氣,五官微微動了一下,閉了閉眼睛,再次緩緩睜開,慢慢的看清眼前的人,他臉上帶著笑,嘴巴一動一動的。

    她仔細的看著他的嘴,不知為何卻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虛弱的說:“什么,你說什么?”

    程旬旬仰著頭,轉開了視線,唇角微微揚了揚唇,胸腔還是覺得有些疼,剛剛嗆了幾口水,喉嚨還難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慢慢的便輕笑了起來,片刻才慢悠悠的說:“你,你啊,你周衍卿啊,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又何必呢?我們本來就是你幫我我幫你的關系,誰都不欠著誰,你真的真的不用在我面前裝,裝的好像是喜歡我,不準我做這個做那個,倒像是什么都是我一廂情愿在做似得,還害的你不高興,讓別人以為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只是被逼無奈。”

    她緩緩抬起手,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胸口,“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有多無奈。”

    “所以,現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是不是還要對我說一句,這下你滿意了吧。”程旬旬呵呵的笑,艱難的點了點頭,自問自說:“那我告訴你把我覺得我對自己的表現挺滿意的,你該夸獎我。”她說著,哼哼的笑著,腦袋往一邊歪了過去。

    現在的程旬旬只是很想笑,而她還真的笑了起來,雖然很難看,聲音也像是哭似得,但她卻是真的在笑,笑周衍卿此刻發神經的無謂,更笑自己心里那無謂的痛感,笑著笑著,便笑出了眼淚。混合了水滴,從眼角慢慢的滑落,周衍卿自然是看不到的。

    程旬旬慢慢垂了眼簾,那種窒息感再度襲來,但她仍然反抗都懶得反抗了,反正不管怎么掙扎也掙脫不得。她剛剛閉上眼睛,唇上忽然一疼,隨即她便睜開了眼睛,只看到周衍卿近在咫尺的眼,眼里有她的影子。她的腦子空白了數秒,猛然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再次忍不住掙扎起來。

    周衍卿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雙手,牢牢的摁在她的肚子上,她擰了眉頭,艱難的搖晃著腦袋,想要逃開他的唇。這個吻除了痛再沒有其他感覺,他充斥了一腔的怒火,這個吻每一下都是那么用力,很快嘴里就充斥了血的味道。

    只是身體起了反應,卻讓她覺得十分羞恥,吸了口氣,張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下唇,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的眼睛,眼里有明顯的憤怒,眼眶發紅。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終了還是周衍卿松了唇,程旬旬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他從身前推開,然后手腳并用的從衛生間爬了出去。

    她想逃,可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再次被周衍卿拉了回來,她抵抗了一陣,可終究還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一把就將她給拉了過去,并丟在了床上。

    周衍卿脫了西裝,隨手丟在了一旁,又用力的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那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吃人。程旬旬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可因為那該死的藥物作用,心里那種癢癢的感覺幾乎到了極致。她不自覺的緊緊揪住了床單,整個人往后躲了躲,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故作鎮定,微微揚起了下巴,抖著聲音,說:“我那么臟,還是不要玷污了你的圣潔,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

    她的語氣里還帶著笑,并充斥著諷刺,程旬旬原本以為周衍卿會生氣,折騰完了發泄夠了,就會像丟垃圾一樣將她丟在這里,然后離開。

    周衍卿氣極反笑,倏地趴了下來,慢慢的將她的雙手扣在了掌心之下,眉梢輕挑,笑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用這種方法解決?”

    程旬旬死死抿著唇,唇色微白。周衍卿微笑著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了她的唇,“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

    第二天清晨,程旬旬是被手臂的酸澀給弄醒的,她緩緩睜開眼睛時,周衍卿的臉近在咫尺,他似乎睡的不是太好,眉頭微微蹙著,唇角向下,下唇有些許紅腫,還凝著血。連睡覺都板著一張臉,程旬旬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她的雙手仍然動彈不得,并牢牢的套住周衍卿的脖子,這導致周衍卿枕著她的手臂睡了一夜。

    她的右臂這會又疼又麻,感覺像是要廢了一樣,怪不得她一個晚上做夢都想把自己的手臂砍了,原來是被壓了一個晚上,難受的人抓狂。而且他們這個姿勢很難換動作,想來周衍卿也是十分不舒服,一個晚上保持一個姿勢,誰都不會不舒服。

    他們身上蓋著被子,程旬旬看了一眼,昨晚的記憶很亂,她也不想回憶,便迅速的收回視線,動了動手,想把自己的雙手從他身上挪開。可她的右手這會麻的厲害,根本沒法子用力,而且周衍卿的腦袋也實在是太重了,不管她怎么搞,他的頭都死死的壓著她的手。

    程旬旬對此完全沒了法子,只能等著,等周衍卿醒過來。她放棄了掙扎,便老實躺著,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的臉,盯得久了便覺得心里煩躁,又不能轉身,只好看向了別處。可他這一張臉湊的那么近,呼出來的氣息也若有似無的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想轉移注意力都沒法子。

    大約過了五分鐘,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這短短五分鐘,她感覺像是過了五個小時那么長。本想把他晃醒,她只動了一下,微微張嘴,只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看到他這一張板著的睡臉,便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盯著他看了數秒之后,便小心的支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死死綁住自己手腕的領帶,找了一下上面的結。

    旋即用余光搜了他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嘗試著去解開。這么一來,她的動作看起來便像是抱著他一樣,他們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程旬旬的發絲落在他的臉上,略有些癢。

    程旬旬正準備用牙齒咬的時候,周衍卿忽然毫無預兆的翻了個身,她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來了一股力道,緊接著她整個人便壓在了他的身上。她嚇了一跳,輕微的發出了一絲聲音,旋即就立刻把頭埋在了枕頭里,假裝睡覺,嘴巴免不了抵在了他裸露的肩膀上。

    她的心臟竟然止不住的咚咚咚加速了跳動,現在他們兩個貼在一塊,這心跳的那么快,恐怕是要被他感覺到了。她緊緊閉著眼睛,不知道多了多久,身下的人卻沒有絲毫反應,她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緩緩的動了動脖子,側目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還是閉著,嘴角依舊向下。似乎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暗暗的松了口氣,這下子要解開手上的領帶反倒是更簡單了,緊接著她便加快了速度,打算速戰速決,快點解開領帶,快點跟他分開,快快快!

    只是她啃了半天,本是活結,因為她的急不可耐,反倒成了死結,并且越來越死,領帶上還沾滿了她的口水,都被她給咬濕了。果然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正當她懊惱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旋即身子一僵,緩緩側頭正好就對上了周衍卿的目光。

    他,他這是什么時候醒的?

    她整個人一僵,兩人的距離太近,近的程旬旬多少有些不自在,而且被子下的他們還是坦誠相對的。一夜過去,現在的情況不比昨天,起碼此時此刻她的腦子是清醒的,整個人也是鎮定的,昨天是充斥了情緒的,說什么做什么都是沒有什么理智可言的。睡了一覺,再不清醒就說不過去了。

    她同他對視了兩秒,便有些條件反射的想要起來,完全忘記了雙手還沒有得到自由,猛地一起,結果把周衍卿也帶上了,可他那么重,程旬旬心里也每個預備,剛起來一點,又一下子跌了回去,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周衍卿悶哼了一聲,后腦勺撞在了床背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他微皺了一下眉頭,臉還是板著,唇角向下,同剛才的區別就是睜著眼睛。

    “急什么。”他的聲音略有些黯啞。

    他的語氣輕挑的很,程旬旬并未看他,臉頰雖紅但表情卻是沉了下來,轉頭看了他一眼。然而,下一刻他卻抬起了頭,一把將程旬旬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挪開,兩人終于得以分開,她被推到了一旁,被子仍然將她的身子蓋住。周衍卿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撿起了地上的褲子套了起來,拿了手機便走進了衛生間。

    正欲關門的時候,程旬旬坐了起來,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被綁住的雙手露在外面,對著他說:“麻煩你先幫我解開一下你的領帶。”

    周衍卿單手握著門把,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并沒有過去,說:“等著。”然后他便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很快里面便傳來了水聲,程旬旬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手上這個死結,長長的吐了口氣。周衍卿大概洗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下半身圍著一塊浴巾,他剛一出來,門鈴便響了起來,他順道過去開門,隨后便拿著衣服走了進去,又進了一趟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然是穿戴整齊,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等他戴好手表,弄好袖扣,才走到她的面前。程旬旬主動的將雙手舉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又往四下看了一眼,最后找了刀片過來,直接把領帶給割斷了。

    “我走了。”他將刀片丟在了一旁,淡淡的說了一聲。

    “噢。”程旬旬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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