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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金手指-《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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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跟你提孫杰的事情,還記得嗎?”

    程旬旬默了,面帶淺笑低垂著眼簾,一時沒有說話,周景仰倒是半分不覺尷尬,繼續道:“聽說他最近工作上出了點問題,沒記錯的話這位孫家大少爺一直以來不務正業,這是他第一回認認真真工作,新手受點挫折是難免,就是怕他心高氣傲挫敗了一次就一蹶不振,畢竟有些人是受不了失敗的,像孫杰這種一直被人捧著的人,就更是接受不了自己無能,你說是不是?他是你朋友,你應當最了解。”

    她心知周景仰的用意,他現在是有求于她,程旬旬知道這是個機會,她只笑笑仍然不說話,她相信不用她再開口,周景仰也該清楚她的心思。

    片刻之后,周景仰再度開口已是換了話題,“平時喜歡吃什么菜?”

    “只要不是難以下咽的我都喜歡。”

    這句話很普通,程旬旬不覺得哪里好笑,可她剛說完周景仰便輕笑了起來,她不由轉頭,這會的周景仰看著慈眉善目,連笑容都顯得那么和藹可親。他點了點頭,說:“那便依著我的喜好了。”

    “依著父親的喜好,我一定能吃大餐了。”程旬旬展露了一抹燦爛的笑。

    “那可未必,一會可別抱怨我這個老頭子虐待你。”

    她掩嘴一笑,說:“父親可真愛開玩笑。”

    兩人之間充斥著一種叫做虛偽的溫馨,不知道這一場戲究竟是演給誰看,也許是演給司機,或許是程旬旬,亦或是周景仰自己。不過演戲嘛,對程旬旬來說沒什么難度,簡直是小菜一碟。任何一種關系,她都能演繹的很逼真,旁人看起來她像是全心全意,實則用了幾分的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周景仰帶著程旬旬去了一家私人餐廳,服務生帶著他們穿過長廊,其中路過一間包間,因著簾子拉了一半,只一眼便看清楚了里面的人。這邊有一片大的荷花池,老板應該是個文人雅士,荷花池是經過細心布置的,不管是晚上還是白天,皆是風景宜人。而長廊這邊寥寥幾個包廂,都是招待貴賓和老板朋友的。

    雨天廊檐滴水,眼前便形成雨簾,用一個詞來形容這里就是詩情畫意。想來這間餐廳的老板并不是個普通人。因此包間的正面是一扇落地窗,通常很少有人在長廊走動,為了不破壞景致,餐廳安排人的時候,會從最邊上的一間開始安排,這樣就不會打擾到其他客人,而且來這里的一般都是貴客,都是招惹不起的人,自然更是安排的妥妥當當。

    只是今天,這餐廳的管理人員在安排上似乎是出了點岔子。

    程旬旬不由停了一下步子,服務生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立刻退回來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微笑著沖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好里面的人抬起了頭,因著被服務生擋住了視線,并沒有看到程旬旬,只瞧見一個虛影,看著像,可他喝多了,眼花繚亂便覺得自己是看錯了。

    程旬旬看了服務員一眼,這會原本走在前面的周景仰也停了下來,回頭滿眼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無聲的詢問她怎么了。程旬旬默了片刻,想了想包間內的人,這才笑著搖搖頭,隨即就跟著他們一道過去了。

    剛剛包間內的人是孫杰,包間內只有他一個人,似乎是在喝酒,程旬旬看的并不仔細。

    兩人面對而坐,服務生給他們沏了茶就從包間另一道門出去了,那是一條暗道專門用來上菜的。

    程旬旬轉頭往窗外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欣喜,單手托住了下巴,嘆道:“真是良辰美景,這餐廳的主人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在景致上,就算這菜的味道稍遜色一點,也無傷大雅了。”

    周景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笑道:“那你就錯了,既然能花重金打造這樣的景致,那必然是個精益求精的人,既是精益求精之人,菜的口味必然非常講究,就是這茶水也是精挑細選的。”

    “也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程旬旬拿起了杯子,放在鼻間嗅了嗅,淺嘗了一口,吧唧了嘴巴一下,聳肩一笑,說:“再好的東西,到了我這兒都體現不出價值來,我這樣身份的人,沒那種品味。父親帶我來這里,真是委屈了這一番好景好菜。”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學的很像,在周家這幾年,你也算是學到了精髓部分。懂得審時度勢,不為感情所羈絆,該斷既斷,該狠既狠,這一點我倒是很欣賞。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說話,不會太費力,一點就通。”周景仰笑著虛指了她一下。

    程旬旬但笑不語,抬手喝了一口茶。

    “剛剛看見誰了?”他捏著茶杯,瓷杯在他的指間轉動,不經意的一問,“看你的樣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

    程旬旬抬手抹了一下唇上的茶漬,低垂著眼簾,笑說:“沒看清楚,就看著有些眼熟,本想多看幾眼,誰知道服務生攔了過來。所以,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

    “這樣啊,那要不然你現在過去看看?反正上菜還早,要你一直對著我這個老頭子也是為難你了,就算不是你朋友,出去走走看看也好。”

    這難道就叫做霸王硬上弓?程旬旬覺得好笑,終是抬起了眼簾,對上了他淺褐色的眼眸,笑說:“我怕擾了其他客人的心情,而且我并不覺得跟您坐在一塊是枯坐,我耐得住。若是有緣,等吃完飯出去那朋友我還能遇上;若是無緣,我現在專程過去也未必能碰的上他,您說對不對?”

    周景仰的眸色一凜,臉上的笑容漸淡,與她對視了數秒,才輕笑著點了點頭,說:“說的對,說的好,只是緣分這種東西,終究還是要靠人為。就像你跟老五,能走到今天,不也是有人為的因素嗎?若單單只靠這虛頭巴腦的緣分,我想你兩也走不到今天。”

    “就是不知道你們兩個的緣分究竟能維持多久,你也該清楚世事無常,就怕出個岔子,這緣分就斷了。”他笑的高深莫測,緩緩抬手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笑說:“我就是怕你會悶,要不要去依你,我也不強求。”

    程旬旬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端坐在位置上,良久才站了起來,說:“還真是有些悶,那我出去瞧瞧,馬上就回來。”

    “去吧。”周景仰只擺擺手,面含著淺笑,并未抬頭看她。

    程旬旬出了包間,一路往回行至了那間拉著簾子的包間門口,這一次她是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的人確實是孫杰,他正好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窗口的程旬旬,愣了好一會,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多了一份驚喜。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兩人對視數秒,程旬旬便沖著他微揚了唇角。

    孫杰立刻起身拉開了包間的門,站在門邊,說:“好巧。”

    誰說不是呢。

    “是啊,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程旬旬淡淡一笑,并沒有表現的太過于熱絡,畢竟按照他們之間的交情,關系其實很糟糕,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朋友。

    孫杰往四周圍看了一圈,眼里閃過了一絲怪異,說:“你一個人?怎么連個服務生都沒有?”

    “我當然不會是一個人,剛剛走過的時候虛晃了一眼,想過來看看是不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她說的不緊不慢,神態自若。

    孫杰整個人靠在門框上,臉頰微紅,看起來應該是喝的有些多了,臉上的笑容略有些苦澀,抬頭弄了弄自己的頭發,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程旬旬忽然上前一步,輕輕點了一下腳尖,抬頭手扯了一下他的頭發,旋即便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說:“你怎么有這個本事吃飯把飯粒吃到頭發上去了。”

    她笑著看了看指尖白色的飯粒,隨后便往出一丟,抬起眼簾時,只見孫杰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完完全全像個愣頭青,就這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不敢怎么說,當初的孫杰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現在忽然變得那么純潔,弄得程旬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轉開視線,干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臉,說:“干什么?我臉上這是有花啊。”

    “不,不是。”孫杰猛然回過神來,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服,臉頰比剛剛更紅了一點,他咳嗽了一聲,一顆心竟然亂成一團,雙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好半天才鎮定下來,咳嗽了一聲,說:“你急嗎?如果不急的話,要不然進來坐一會,我有話想跟你說,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那……那下次我約你,好不好?”

    程旬旬想了想,沉吟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說:“今天不是很方便,不如就下次吧。嗯,明天怎么樣?我想我們之間也是需要好好的聊一聊,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孫杰愣了愣,她可能是酒喝多了,智商有點跟不上節奏,或者他沒想到程旬旬會答應的那么爽快。自上次之后,他們之間就再沒有聯系,他知道她生了孩子,但沒有立場去探望,而且程旬旬早就換了號碼,他多數時候只能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她的一點消息。當然現在的他忙于公司的事情,很少再去想她的事兒。

    他想等公司上了軌道之后,他們一定會有見面的機會,等再見面的時候,他就不一樣了。周衍卿能做到的事情,他孫杰也可以做到。

    “噢,我忘記該先問一問你有沒有空,如果沒空的話,那我們改在再約。”程旬旬看著他一直沒有回答,忽的笑了一聲,拍了一下腦子,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孫杰連忙擺手,笑說:“不是,我有空,我當然有空。”他說著,便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摸了半天什么都沒摸到。

    “你的手機在桌上。”程旬旬好心的提醒了沒頭蒼蠅似得他。

    孫杰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往內看了一眼,手機確實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快步的過去,很快又回到了程旬旬的面前,說:“那,那我們各自留個手機號碼,到時候方便聯系。”

    說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程旬旬伸手拿過了他手里的手機,迅速的輸入了自己的號碼,又用他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等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才掐斷了通話,將手機遞還給了孫杰,說:“這樣就行了,那到時候聯系,我先回去了,不能把人晾著。”

    “好,那明天見了。”孫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程旬旬連名字也輸好了。

    “嗯,好。”她笑著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去了。

    孫杰則一直站在包間門口,看著她走進包間,才拿著手機回去。

    程旬旬掩上了包間的門,彎身坐了下來,然后拿出了手機,將上面那個未接電話保存備注好名字,就放在了桌子邊上。餐桌并不長,周景仰看過來能清楚的看到她手機上的名字,程旬旬自然也是故意將手機放在明面上的。

    她笑著說:“還真是巧了,確實是朋友。許久未見就多聊了幾句。”

    “今個沒時間,等下次私下里再約就是。朋友嘛,應該常聯系,不聯系的算哪門子的朋友,是吧?”

    程旬旬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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