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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把你身上的暖氣關(guān)了吧-《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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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卿皺起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遂又緩緩的吐了出來,說:“不管安盺對你說了什么,你都不用放在心上。我跟她之間是絕對沒有可能了,就算是有來往也只跟利益有關(guān)。你這么生氣,吃醋?”

    程旬旬心里咯噔了一下,沒說話,只抬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瞧著他眉眼,鼻子和嘴巴。越看越煩躁,所幸就別開了頭。

    “所以你在利用她的感情?”

    周衍卿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彎身坐在了床沿上,說:“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上次在酒店遇見你,當(dāng)時你是不是約了她一塊吃飯?你們兩個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保持著某種關(guān)系?你告訴我。”

    周衍卿并未說話,只安靜的看著她,過了一會,才簡單吐出兩個字,說:“過了。”

    兩人視線齊平,程旬旬就這么靜靜的與他對視,他也不避開,眼里有幾分的冷意,程旬旬想從里頭看出點什么,可終究是白費力氣,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過了’兩個字說的恰到好處,確實是過了,過分的關(guān)注了他,更是過分的想要知道他腦子里所有的計劃和想法。

    她點了點頭,說:“對,過了,你也過了。”

    “什么?”

    程旬旬沒說什么,只用腳踹了他一下,說:“睡覺了。”

    夜里,兩人均是仰躺著,程旬旬雙手搭在肚子上,而周衍卿單手枕著腦袋,眉心微攏,顯然是真的不舒服。而他眼底淡淡的烏青,程旬旬看見了,她也終于瞧出了他的憔悴。細(xì)細(xì)想來,這幾日周衍卿對她確實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幾乎天天都能看到他,早上睜眼是他的臉,晚上閉眼之前也是他的臉。

    而且,他不但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她,甚至還容忍她的脾氣,這么些日子下來,除了剛才兩人言語不和,他是真的有些生氣,連飯都不喂就走了。很多時候,他都是由著她發(fā)作,直到舒心為止。這樣的縱容,卻使得程旬旬的脾氣越來越壞,甚至都有些忘形了,而他也不提醒。

    這樣的所作所為難道不過嗎?她可以把這一切當(dāng)做是他對這次事件的愧疚之心,她理應(yīng)心安理得才是,也確實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他的一切。他已然做的足夠到位,能給了他都給了包括溫柔和耐心都給了,真的都夠了,不需要更多了,再繼續(xù)下去,程旬旬怕是也要被那不切實際的夢給吞噬了。

    她分辨過對嘉樹和對周衍卿的感覺,嘉樹對她的好是讓她暖心,而周衍卿對她的好卻讓她心跳悸動,她不知道為什么會不同,明明都一樣為什么周衍卿就不同呢?也許是那一層膜起了作用,周衍卿跟周嘉樹終究是不同的存在,也是不一樣的感覺。

    幸好安盺適時的出現(xiàn),扒光了那些外觀美好東西,露出了他的本心,安盺就是他的本心吧。提醒她有些事是不可想,也不可能的。他的縱容,他現(xiàn)下所做的一切與情愛無關(guān),至于跟什么有關(guān),程旬旬只能想到利益。

    所幸的是,這種感覺應(yīng)該不深,割掉還是很容易的吧。再多見幾次安盺,大概就可以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病房內(nèi)開著暖黃的床頭燈,燈光很暗,不影響睡覺。周遭很安靜,程旬旬不過是動了動腳,便能聽到被褥的聲音。

    “以后你就不用特意過來照顧我了,醫(yī)生也說了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好好休養(yǎng)即可,有徐媽和羅杏在我身邊照顧著,還有兩個保鏢,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會出什么事。我知道公司事多,你最近也是挺忙的,你留在這兒不但你睡不好,每天晚上要被你驚醒一次,我也睡不好。”

    “我知道你對我好,特意來陪我,可是現(xiàn)在不但你睡的不好,我也睡的不好,這心意我不如心領(lǐng)了,咱們各自安好,如何?”

    她這一番話來的忽然,就這么憑空冒了出來,在這靜謐的夜色里,顯得有幾分冷漠,還夾雜著一絲排斥,對他的排斥。

    周衍卿閉著眼睛,單手枕在后腦勺,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并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沒睡,不回答就是默認(rèn)了,明天我會跟徐媽說,讓她跟羅杏輪流陪我便是,再過幾日我就可以出院了,你沒時間不用親自過來接我出院。”她淡淡然的繼續(xù)說著。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周衍卿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有些舉動其實沒有必要。”

    “比如。”他問。

    “比如……”程旬旬頓了頓,回憶起這短短幾個月之間的相處,似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對她的態(tài)度從始至終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吧,硬是要說,也只是少了些厭惡,多了點忍讓,還有些縱容,“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你說我過了,難道你就不過嗎?”

    “想讓我不過的最好辦法就是你別太過,咱們都往后退一步,保持距離,便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安盺若是你的人,你便應(yīng)該看好了她,別讓她在我面前說一些讓我倒胃口的話,我也沒什么心思跟她斗這門子的氣。若真是惹惱了我,到時候心堵的怕是她,她若是難受了,你心疼了,轉(zhuǎn)頭再跑來怪我,這就成了一個怪圈,我本就不該在你們兩個的感情之間。我不愿同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冷戰(zhàn),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我之間又何必要為了些莫須有的事情吵鬧傷了和氣?本就沒什么感情,吵架和冷戰(zhàn)又有什么意義?商人之間會斗氣嗎?應(yīng)該不會吧。”

    “我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和感情,你作為一個男人要面子,我全給你,只要我還是周五太太,我便對你忠貞不二。但你能不能稍微的替我擋掉這些無謂的麻煩?藏紅花的事兒,我不怪你,也沒資格來怪你,要跟著你就必須要承受住這種傷害,而我從始至終也并非你自發(fā)愿意保護(hù)的那個人,你自然也不會把我放在心上。”

    “我想這事兒如果換做是四嫂,結(jié)果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吧?”程旬旬說的很平靜,心平氣和的,像是跟他在談心事,“放心吧,我肯定不會阻礙你們在一起的,我不喜歡當(dāng)惡人,也不想成為你們真愛的犧牲品。所以,把你身上的暖氣關(guān)了吧。”

    周衍卿自然是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但就是太過于明白她的意思,他倒是半分都不惱,甚至還有一點兒喜悅。他想他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腦神經(jīng)錯亂了才覺得她說的這些話比那些個討好人的言語,更動聽,起碼聽得出來是認(rèn)真的。她想避開的不是他,而是她對他萌生的感情。

    他勾了勾唇,說:“時間不早了,睡吧。”

    程旬旬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便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話。

    之后的日子,如程旬旬所愿,周衍卿沒再過來,只羅杏和徐媽輪流著陪她,連帶著出院周衍卿都沒有現(xiàn)身。程旬旬沒有回周宅,而是去了橡樹灣,之前別墅內(nèi)的客人早就已經(jīng)走了,屋內(nèi)倒是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不過好像樓上多了一間嬰兒房,里頭放著好些嬰兒用品,徐媽說這是周衍卿吩咐她做的,里面的東西有一部分是她從瑞景帶回來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周衍卿拿來的。

    房間還沒來得及布置,因此還有些亂糟糟的。回了橡樹灣之后,這日子便恢復(fù)了最初的平靜,再不用面對那些人的嘴臉,自是輕松了不少。只有周亞男還是會時不時的打個電話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程旬旬便從她的嘴里打聽了一些周宅的事兒,自然還是江如卉的事情,聽說周嘉遇跟老太太吵了一架,鬧的還挺兇,但周嘉遇到底只是個小輩,哪兒有說話的份,最終是周景仰苛責(zé)了周衍松,周衍松私底下苛責(zé)了周嘉遇而不了了之。而這場官司,并沒有因為這一鬧而停止。

    想來也是沒有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周亞男還告訴她,江如卉越來越像個瘋子了,每天起早貪黑的跑去主宅罵人,有時候又哭又求的。周亞男說:“其實她做了這樣的事情是罪有應(yīng)得,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她瘋瘋癲癲的樣子,我又覺得她特別可憐。有時候我都忍不住相信,她是真的沒有做過害你的事兒。”

    程旬旬沒說話,周家要除掉的人,再怎么可憐都沒用。如斯一想,她便摸摸越來越大的肚子,算算時間,也該是要給自己留后路的時候了。

    再見到周衍卿,是在唐未晞的生日宴上,唐未晞的生日宴正好是在圣誕節(jié)前后最好的日子。程旬旬有時候不免在想,她在那么好的日子出生,可這命怎么就那么不好呢。

    天已經(jīng)很冷了,圣誕節(jié)那天沒下雪,唐未晞生日宴那天卻下雪了。程旬旬讓張銳霖帶著她出去兜了一圈,徐媽本不想讓她去的,但程旬旬執(zhí)意要出去,還不讓她陪著,幾個人在家里拉扯了許久,還是羅杏的一句話,程旬旬才成功的從家里出來。羅杏開口,便等于是周衍卿開的口。

    出門的時候,羅杏給她戴手套,一邊戴一邊說:“小心些。”

    “我會的。”

    外頭的天氣確實夠冷,程旬旬平日里待在家里不覺得,這一出來,便深深的感受到了深冬的冷,天灰蒙蒙的,外頭還飄著雪花,程旬旬不打傘,從門口行至車內(nèi),發(fā)絲間沾染了片片雪花。徐媽很照顧她,她出來這一身算是全副武裝了,圍巾耳套一應(yīng)俱全,程旬旬大半張臉都捂在圍脖里,上了車才扯了一下圍巾,摘下手套,搓了搓手,說:“怎么穿那么多也不見暖。”

    車子開出橡樹灣,上了正道,程旬旬看出去皆是茫茫一片,年底了開始有點年味了,今個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也算是跨年吧,天上雖飄著雪,天氣也冷的要命,但仍然不會降低人們對這一天跨年的激情。

    “今天跨年,沒有約會嗎?有約會的話,我可以放你假,晚上陪女朋友跨年。”程旬旬問。

    張銳霖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子,說:“沒有。”

    “家人呢?”她靠在椅背上,雙手不停的搓著,側(cè)著頭看著窗外,“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還有一個哥哥,后頭還有個小妹,對吧?他們都在哪兒?也在欒城嗎?”

    張銳霖緊了緊方向盤,程旬旬并未看他,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問:“他們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

    “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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