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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你在說你自己嗎?-《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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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掙扎之間,不下心把電視音量開大了許多,程旬旬說的雖大聲但在電視機的映襯下反倒是變得有些弱了。可她的怒意是那么明顯,瞪著大而圓的眼睛,仰著頭直直的看著周衍卿,像一只被激怒的病貓。周衍卿稍稍頓了一下,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么淡淡一瞥便收回了視線,繞過床尾過去將掉落在地上的遙控器撿了起來,將聲音調到最輕。

    整個過程中,他并未多看程旬旬一眼,態度是那般的冷淡,竟然對一只發怒的病貓視若無睹??蛇@只皮球,難道不是他親手戳破的嗎?程旬旬看著他淡漠的臉,心頭就更是惱怒,“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看著我這樣無力的掙扎,你會開心嗎?”

    周衍卿將遙控器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旋即側了一下身子,就這么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看起來挺認真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這暖黃的燈光下,閃著點點的光輝,就這樣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那模樣仿佛是在包容她的所有,仿佛在告訴她,在他面前無需偽裝,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可以發泄出來,像一座高山,可以用來依靠,也是堅強的后盾。

    有那么一瞬,程旬旬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像爸爸。但很快她的腦子就清醒過來,如果坐在醫院里還不能讓她腦子清醒的話,也許下一次她會橫在鐵板上,再后悔都沒有用了。頓時便竄起了一股子怒火,微微歪頭斜視他,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我說我要一個事實的真相你肯不肯給?我知道你肯定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跟江如卉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再蠢也不可能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

    周衍卿依舊只是看著她,并沒有回答的意思,程旬旬等了許久,眼淚都等出來了,無知無覺的從眼角滑落,周衍卿看見了,抬起手手指還未觸及到她的臉頰,就被她狠狠的打開,眼里那零星的一點期許毀滅的干干凈凈。周衍卿自然是沒那么容易被她打開,依舊堅持想要擦掉她臉上的眼淚。

    而程旬旬便一次又一次的打在他的手背上,一次比一次重,像是在宣泄什么,直到察覺周衍卿的手背被她打的血紅一片,程旬旬揚起的手才久久沒有落下,滿目疑惑的看著他,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連情緒的波動都沒有,眸色沉沉,安靜的看著她的眼睛。

    再次伸手過來,程旬旬便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還是不愿讓他碰。她實在是搞不懂,這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知道你討厭我,也討厭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愿時時看見我??墒沁@所有的一切對你來說并沒有任何損失,我也沒有約束你,更沒有約束你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對我。我想要的很簡單,要回身份,回家!只要你能夠讓我回到唐家,當年的真相我可以自己去查,只要我回到唐家你就可以自由了,我再也不會麻煩你任何事情,你還可以免費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孩子你不要我可以自己養,我甚至不要求你認!只要熬過這一段,你可以當做從未認識過我,日后遠遠見著你,我可以躲開,保證你不想見我的時候,永遠都見不到我!”

    “我只是暫時要了這個周五太太的身份,我沒想過要一輩子占有,我更沒想過要再你身上得到什么東西,我一樣都不要,我不要你們周家的任何東西。若我能夠順利的回到唐家,你對我的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里,你有什么要我幫忙的,我必定傾囊相助。我給你所有的我能想到的好處,你究竟還要我怎樣??。磕阏f我做就是了!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能回家,就是那么簡單而已,我究竟是礙著誰了。要這樣一次次的欺我,害我。”

    程旬旬看著他,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眼淚簌簌而下,眼里卻透著冷漠,笑容包含著數不盡的自嘲,聲音有些澀意,說:“周衍卿,你食言了你知道嗎?!?

    他輕挑了一下眉梢,說:“你真的不要周家的任何東西?”

    “是。”程旬旬說的斬釘截鐵。

    他揚了一下唇,稍稍一用力便掙開了她的手,手指觸上她的臉頰,程旬旬避了一下,便不動了,卻不自覺的低了頭不再看他。他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笑的沒有絲毫感情,接下去的話同樣不帶感情,說:“那你肚子里的也是周家的東西,你也不要,對吧?”

    程旬旬眉頭一擰,猛地揚起了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這會又蹭的一下冒了起來,這是周衍卿已經收回了手,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神情看不出喜怒。

    “他不一樣!你們本就不要他不是嗎!用那么陰毒的手段來害我!就算你不肯說是誰害我,我多少也能猜到幾分。嗬,我倒是聽想問問你,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裝作不知道,任由事情發展?!?

    周衍卿聞聲哈哈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說:“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可惜沒有道理,因為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把孩子生下來,對我是有好處的,我若一早就知道了,你今天就不可能坐在病房里?!?

    他笑著伸手過來,程旬旬不由往后躲了一下,然而他手長,而且程旬旬現在這身子骨想躲也躲不開,只得被他扣住了腦袋,摁在了他的肚子上,并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安撫似得,說:“相信我,你一定猜不到這件事究竟是誰干的,當然你也不用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用。但一定會有那么一天,我會讓這個人親口承認一切?!?

    程旬旬仰起頭,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卻只看到他的下巴。

    “有一點你說錯了。”他倏然低頭看她,正好看到她掛著眼淚仰頭看他的模樣,傻乎乎的,倒是有點可愛。

    “什么?”她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給自己做一個支點,不至于傾倒在他的身上,仰著頭看他。

    兩人如此對視片刻,程旬旬耐心的等他回答,然而在她眨眼之間,他卻忽然彎身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腦勺,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他的唇很軟,明明也沒見他吃什么,程旬旬卻莫名嘗到了一絲甜味,稍后回憶才覺出來那好像是口香糖的味道。

    他淺嘗輒止,并沒有深入,程旬旬都來不及發怒掙扎,他就停止了,手指摁住了她的唇,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笑說:“你似乎忘記了,我跟唐家大小姐是有婚約的,等將來你恢復了身份,你認為你有什么理由跟我分道揚鑣?更別說我不想見你,你便不出現在我眼前。”

    他笑著站直了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道:“先別把話說的那么滿,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怕你什么都想要。”他這是話中有話,眼里還帶著一絲調笑。

    程旬旬坐在床上微微發愣,唇齒之間仿佛還留著他的氣息,這個吻代表什么?她想了半天,這可能是一種間接的安撫,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安撫。

    隨后,他去衛生間擰了一塊熱毛巾回來,親自給她擦臉,一邊擦一邊說:“這次確實是我疏忽,讓你受到了驚嚇,要打要罵,就算你口不擇言,我也不會說你半句不是。不用一直壓抑在心里,醫生說懷孕心情很重要,怕你有抑郁的傾向,以后心里有什么事,你覺得跟徐媽和羅杏說不放心,可以給我打電話跟我說。”

    他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但程旬旬的五官還是因此皺了起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她雙手拉住了他的手,奪過了他手里的毛巾,說:“我自己來。”

    擦完臉,她就把毛巾遞了回去,周衍卿接過順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把手也一并擦干凈。她靠在床頭,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等他仔仔細細的將她的手擦完,程旬旬才開口,說:“你干嘛對我那么好?你不是還在生氣的么?”

    周衍卿將毛巾折疊了一下放在床頭柜上,側目看了她一眼,“怎么,我對你好,你還不高興了?”

    “你是想要我做什么,是不是?”程旬旬黑黝黝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眼中有很明顯的防備。

    周衍卿嗤笑一聲,說:“就是想,你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啊,想有什么用?”

    程旬旬眉頭一緊,數秒之后,忽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登時臉色就變了變,說;“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很認真?!敝苎芮溟_始倒騰他的折疊床,不在理會她莫須有的神經質。

    周衍卿弄完,發現程旬旬還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他才不由苦笑一聲,說:“你要盯到什么時候?”

    話音落下,程旬旬半天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她才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睡了,直接把周衍卿晾在了一邊,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半晌,他便收斂了笑意,看著她緊閉雙目睡覺的模樣,不覺皺了一下眉頭,看樣子需要給她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需要調整一下心理。

    之后的一段日子,來探望她的人絡繹不絕,連帶著陳聿簡和陸靖北他們都過來探望了一眼。程旬旬的心情有些陰晴不定的,時好時壞,不管是誰帶來的吃食,她表面上微笑著手下,等他們走了,便叫徐媽他們一概都扔了,別說是碰,就是看都不想看見。對周家以外的人還行,但凡是周家的人帶來的東西,她連看都不想看,更別說是吃了。

    就算是周亞男,她也并不是全然放心。大部分時候她是不愿意見人的,可這些人卻又不得不見,比如小謙,在她出事的第四天過來跟她道歉,他說的很誠懇,可他越是誠懇,程旬旬的心就越是硬一分。

    竇蘭英說了這件事最后要怎樣由她說了算,容萍來看她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暗示過程旬旬這件事跟江如卉沒有關系,程旬旬倒是覺得挺好笑的,曾經這兩個人斗來斗去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照理說這種時候容萍不該落井下石才對嗎?

    程旬旬搞不懂她們的心思,只笑說:“二嫂是個聰明人,應該也看的出來這件事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最后大嫂能不能脫身,要看她自己的造化,我人微言輕,也是愛莫能助?!?

    這件事明面上是由她這個受害人說了算,要不要告江如卉全憑她一句話,時至今日程旬旬都沒有做任何表態,但從容萍的嘴里可以聽出來,這件事老太太已經交給律師了,也就是說這官司是打定了,說起來便是她程旬旬要追究到底,老太太又可以撇的干凈,可真是老謀深算。

    這一點容萍肯定也想得到,嘆了口氣便也不多說什么了。

    程旬旬待在醫院內,并不知道周家如今算是雞飛狗跳了,江如卉那性子,鬧起來能把人煩死,自收到律師函起,就連著鬧了三天,足足鬧了三天,周衍松如今連家都不要回了,覺著煩。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日日上演,看著都煩了。她忍著脾氣,低三下四的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只給了她一個選擇,就是離婚。

    她氣不過差點把主宅給掀翻了,鬧得特別兇,她也上門來找過程旬旬,不過被擋在外面了,周衍卿吩咐過張銳霖,江如卉不見。她來時鬧出的動靜,程旬旬在病房內肯定是聽得見的,不過她并沒有理會,那人鬧的久了,她就不耐煩的擺擺手,讓羅杏叫保安把人拉走,她嫌煩。

    江如卉日日又哭又罵,老公不在身邊,便把希望全寄托在了周嘉遇的身上,而江家那邊又給她壓力,這精神狀況就越來越不好了。周嘉遇自是不能坐視不理,尋了老太太談及此事,老太太便說要給旬旬一個交代,否則就太委屈她了。她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又加上江如卉在抱怨的時候,也提到了程旬旬對她避而不見十分狠絕。

    便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程旬旬在從中作梗。

    這天,周嘉遇便找上了門,原本也是被擋在門外不讓進的,當時程旬旬正在吃徐媽炒的栗子,聽到外面有點鬧騰,便讓羅杏出去看看是誰。聽到周嘉遇的名字時,她沉默了數秒,便點了一下頭,說:“讓他進來好了。”

    程旬旬坐正了身子,徐媽遞了杯水給她,又拿了紙巾給她擦手,剛剛她自己剝了兩顆炒栗子,手指都黑了。她在醫院養了這么些天,到了今天氣色才好了一些,并且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

    周嘉遇來一趟自然也少不了禮品,羅杏給他泡了茶,程旬旬就尋了個借口讓她們兩個出去了。徐媽有些猶豫,不過程旬旬堅持,便也沒法子只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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