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雷雨夜-《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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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像清嫂了?嗯?”周衍卿被吵醒,本來就因為雨聲吵的睡不著,山間又冷,這被子不夠。周衍卿粗糙的時候,挺粗糙,金貴起來,別提有多金貴了,一個不舒服,能放幾天的臉色,這不下雨還好,一下雨他的臉色也跟這天氣似得,陰云密布。
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的,換誰都會不高興。他也不是凈虛,心無雜念,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考慮。他在這里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去思考接下去要走的路子,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這才是第一步,之后還有許多步,而必須步步為營,不能行差踏錯。
但同樣也是給了別人充足的時間去想怎么對付他。
不過說到底,他還是幸運的,毀掉同唐未晞的毀約又如何,他要一個傀儡唐未晞,不如一個聽他話的唐未晞來的更有優勢。只是萬萬沒想到,這真的唐未晞竟然會出現在他們周家,卻無人知曉。
想必連周景仰都不會想到,自己家里端了那么個寶貝,卻眼拙無人識。
他緩緩睜開眼睛,她帶著一身濕氣而來,入懷之時帶著絲絲涼意,電閃雷鳴之下,這氣氛顯得有些怪異,慘白的光忽明忽滅。眼前這張臉也跟著時顯時隱,程旬旬頓住了,她剛才分明數清楚了,怎么會走到周衍卿的房間來!
她睜大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一時半會竟回不過神來。不過被他這么抱著,那入骨的寒意倒是慢慢的褪去了,他整個人好像一個暖爐,引得程旬旬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走錯了,是吧?”他的聲音有些黯啞,低低緩緩的再次在她耳側響起,攬住她腰的手,稍稍緊了緊,兩個人的身體便貼的更緊了一些。
耳邊傳來一陣悶雷,程旬旬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想要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說:“我……我可能是數錯了,這里的客房都一模一樣,我……我是真的走錯了。”
程旬旬掙扎了兩下,周衍卿就松開了手,她猛然坐了起來。
周衍卿笑了笑,又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幸好你走錯的是我的房間,萬一走著走著走到和尚的房間去,你也這樣直接躺倒床上拉被子蓋,那就了不得了,反正這里的房間都是不上鎖的,想闖哪一間就哪一間。”
程旬旬一下就坐住了,被窩很暖,外面依舊電閃雷鳴,半晌程旬旬又躺了回去,轉頭看了周衍卿一眼,說:“我怕打雷。”
猶記得某一次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那天晚上沒有下雨,更沒有電閃雷鳴,而那天晚上她說完這句話,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就跑的沒影子了。
而這一句‘我怕打雷’仿佛成了某種暗示,周衍卿側頭看了她一眼,低低一笑,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室內忽然又亮了一下,兩人能夠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臉,程旬旬一下便看清了他臉上的調笑,程旬旬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往那一層想,上次的話她早就忘記了,此時此刻她不過是真情流露罷了。
現在看他這別有深意的一笑,程旬旬一下就想起來了,這打雷的含義是什么。這么一說,她又蹭一下坐了起來,“不是,不是不是。”緊張的連說了三個不是,程旬旬想了想,多說無益,感覺越描越黑,不如就不說了。
“我還是回去吧。”說完,她就準備下床。
她剛轉身,周衍卿長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又被拽進了被子里,入了他的懷,這么一起一落的,原本暖暖的被窩,這會灌滿了涼氣。
程旬旬有點嚇到了,稍稍掙扎了一下,說:“你……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那么意思,這里可是佛門清靜之地……”
“我又不是和尚。”周衍卿有點無賴,打斷了她的話,下巴在她的臉上蹭了蹭,說:“清不清靜與我何干?”
他的下巴上有胡渣,擦在她的皮膚上,微疼,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心頭滋生。程旬旬縮了縮脖子,將腦袋頂在了他的脖子上,肌膚相觸,竟莫名點燃了火頭。他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微不可察的往上移動了一下,衣服隨著他手的動作同樣跟著往上。
緊接著,程旬旬便能感覺到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皮膚,那一瞬間,程旬旬整個人微微顫栗了一下,他的指尖有點涼,引的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有點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指一緊,鉆進了他的掌心之中,指甲頂到了他的肉。
“我不信你是走錯。”他停了手,臉頰忽然貼在了她的臉頰上,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上,用的是氣聲,很輕很輕,但程旬旬卻聽的特別清楚。他繼續道:“擾人清夢就想跑,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他說完,便退開了一點,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頭卻埋的更深了一點,像只小貓一樣,越埋越深,簡直像是要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去,還挺好笑的。他的臉雖然挪開了,但那溫溫的氣息噴在她的耳蝸內,癢癢的,耳朵一下就燒了起來,熱的發燙,慢慢的整個腦袋都熱了,腦子嗡嗡響。
那癢癢的感覺從耳蝸傳到臉頰,再一點點直入心臟,擴大到整個身子,整個人有點發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的手稍稍動了一下,想要掙脫開她的手,然而她的手依舊死死的揪著他的手,不但沒松開,反而握的更緊了,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指甲都快嵌進他掌心的肉里,微疼。
他又動了動,旋即反手將她的手握進了掌心之中,并將其強行放在自己的腰上,說:“松手。”
程旬旬不為所動,依舊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連頭都不抬一下,一聲不吭,亂蓬蓬的頭發有點扎人。
周衍卿抬起手,程旬旬也跟著他抬起來,往左她也跟著往左,往右她也跟著往右,總之無論怎樣她都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不放。周衍卿覺得好笑,張開五指,結果這人的手已經緊緊的抓著他的,沒有半點松手的打算。
半晌,周衍卿再度握住了她的手,往側一翻,手一抬,就將其壓在了身下,單手支起了身子,兩人握在一塊的手被他定在床板上。程旬旬的臉被迫脫離了他的胸口,仰躺在床上,露出了一張臉,頭發亂糟糟的,橫七豎八的散在臉頰上。
周衍卿伸手撥開了她臉上的發絲,讓她的臉頰完完整整的展露在眼前,程旬旬抿著唇,只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砰砰亂跳,她想她現在的臉頰一定已經紅的像猴屁股一樣了,一定很可笑。不過她好像忘記了,這夜色之中,別說是臉色了,就連她臉上的表情,周衍卿也未必能看的清楚。
在佛門清凈之地做這事兒,就像是初嘗禁果,帶著一種別樣的刺激感,就這么一步步的誘人犯罪。安靜了許久之后,一道閃電再次劃過夜空,室內猶如白晝,恰好這個時候,程旬旬緩緩抬起了眼簾,明亮的目光堪堪對上他的。
那一瞬間,周衍卿心頭微微一滯,默了片刻,周衍卿緩緩低頭,兩個人的唇靠的很近很近,程旬旬微微抿了一下唇,喉頭微動,眼簾動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她身上有淡淡的香,仿佛有一種蠱惑人心之力。
明明是佛門之地,他的心里竟有鬼滋生,緩緩往下,最終貼上了她的唇,程旬旬再次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這一次她的指甲攻破了他的皮肉,深深的嵌了進去。
周衍卿吻她的時候,唇角緩緩泛起了一絲弧度,那笑容很淺,淺到沒人能夠發現。
屋外依舊風雨肆虐,雷聲雨聲交加,似有愈演愈烈之勢,一聲悶雷炸開。屋內,一室曖昧,寒意不再,程旬旬攀上了他的肩膀,雙手緊緊的扣住,悶不做聲的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忍著疼,臉頰埋在他的胸口上。
她整個人極燙,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心跳的速度像是要炸開一樣,雷聲陣陣,時時刻刻刺激著她的神經,像是一聲聲的提醒她,這樣做是錯的,大錯特錯。在這樣的地方,做這種事,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她牢牢抱著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周衍卿還算克制,動作一直是溫柔的,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背脊,像是一種無聲的撫慰。不過這對程旬旬來說并沒有多少感覺,她只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脖頸之間,她盡量克制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但她的呼吸聲,還是在他的耳側縈繞不散。
不知過多久,程旬旬嚶嚀了一聲,周衍卿呼吸略有些急促,一陣雷聲過后,一切似乎趨于平靜,兩人沒再動彈,只相擁著躺在床上,微微的喘著氣。
女人,只要有了情,才能任其取之用之吧。
程旬旬依舊埋首于他的胸口,閉著眼睛,能夠聽到他逐漸趨于平靜的心跳聲,還有自己的,兩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只是他可以那么快就平靜,而她卻一時半會無法平復自己的心。同樣是禁忌,上一次與這一次是不同的。
上一次她喝了酒,酒壯慫人膽,真真假假難以分辨。而這一次,她足夠清醒,非常之清醒,周衍卿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程旬旬忽然覺得有點后怕,這種感覺像毒藥,容易上癮。
程旬旬的身上還布著細細的汗,身體的溫度還很高,心中的那團火似乎還沒有徹底散掉,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睫毛輕輕的掃在周衍卿的皮膚上,他感覺到了。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佛祖會懲罰我們的。”她的聲音很輕。
周衍卿聽不真切,只聽到懲罰二字,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說:“他沒空。”
話音未落,雷聲再度傳來,聲音很響,仿佛真的觸怒了神靈,這一道雷聲是在回應周衍卿的沒空。程旬旬縮了縮身子,便沒再多話。
那是那個深夜最后一陣雷聲,隨后便只剩下沙沙的雨聲了,逐漸兩人的呼吸聲都趨于了平穩,深淺不一,程旬旬就這樣縮在他的懷中,睡的十分安穩。
清晨,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兩人睡過了頭,竇蘭英他們用完早餐還不見這兩人,程旬旬也就算了,畢竟有孕在身,想多睡一會也沒什么,再者天氣涼,她帶的衣服又不夠,待在房間里更好,等八點多讓清嫂送點早餐進去就行了。可這周衍卿是怎么回事,周家的兒子想來嚴于律己,即便在寺院的日子清閑,也不該這么沒規矩。
竇蘭英在善堂又坐了一會,還不見人來,便站了起來,對清嫂說:“走,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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