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我們住在一起-《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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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結婚了?跟誰啊?”容政掐了手里的煙頭,拿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說:“你小子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干什么都跟玩兒似得,到底誰啊?”
陸靖北垂了眼簾,喝了一口茶,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頓,抬眸看了周衍卿一眼,笑說:“不會是她吧?”
容政看了看陸靖北那一臉調笑的樣子,感覺自己像個傻逼,頓時就不爽了,“你兩要是再跟我打啞謎,老子可就掀桌子了!”
陸靖北斜他一眼,笑說:“是個小姑娘,嫩的很,看模樣挺乖巧的。看樣子,那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我靠,孩子都有了!這到底是誰啊?能讓禁欲那么久的周五爺臨幸,還懷了孩子沒被打掉,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容政是真的被驚到了,默了一會,摸了摸下巴,說:“噢,我知道了,橡樹灣那個吧?”
周衍卿從頭至尾就沒個表態,香煙抽了一根有一根。容政實在看不下去,在他掐滅一根,又想拿一根的時候,摁住了他的手腕,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正經的說:“老五,你現在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死了老婆。不會是安盺做了什么刺激到你,你才這么隨隨便便就跟人結婚了?”
“我說你至于么?”
周衍卿挑開了他的手,煙盒內只剩下一支煙了,他點上只夾在指間沒動,“不至于,反正遲早都要結婚,跟誰不都一樣么?我根本沒把安盺當回事,是你們太把她當回事了。”
“裝,繼續裝。為了那個女人,你干的蠢事還少么?要不要我幫你羅列一下?就沖剛才那個什么冉的,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你才多看幾眼的?”
周衍卿皺眉,睨了容政一眼。容政才不吃他這一套,說:“為了她,你就他媽沒差去自殺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嘭的一聲,周衍卿砸了手里的酒杯,整個人燃起了一股難掩的怒氣,“你他媽再說一遍!”
“你讓我再說一百遍,我也這么說。周衍卿老子這一股氣都憋了四年了……”
陸靖北沒讓容政說下去,繼續說指定要打架,“你兩可以了啊,要打架出了萬寶再打,別在我這兒鬧事兒,砸爛了東西一個兩個都不負責賠,什么都讓我來善守,沒事兒找自己爹玩去,我不負責!”
周衍卿嚯的站了起來,陸靖北和容政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又要發瘋,這人壞情緒一來,喝醉酒發起瘋來,那可是留情不認,逮著誰都要打。這人揍起人那叫一個狠絕,當年的周五爺,那跟霸王差不多,蠻橫無理,道理都是他說了算。
高興的時候,什么事兒都好說,不高興了,根本就沒你說話的份,更沒道理可言,活脫脫一個紈绔子弟。但他的紈绔里,又帶著一點兒紀律性,做什么都有個度,不會太過。想想那時候還蠻瀟灑的,現在卻變了樣。
周衍卿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年少輕狂的周五爺了。
“杯子的錢記在賬上,我先走了。”旋即他有側目掃了容政一眼,吸了口煙,將只抽了一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內,笑說:“當年是我太認真,以后再也不會了。”
“噢,忘了告訴你們,我娶的那個,之前是周嘉樹,也就是我大侄子定下的老婆。”
容政剛一口酒入了嘴里,一下全數噴了出來,幸虧陸靖北反應快,迅速的避開,但還是被噴到了一點。他分外嫌棄的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背和手臂,說:“容政,你就不能沉穩點?大驚小怪什么。”
“之前關于周家的那則丑聞竟然是真的!怪不得之前你讓我看著你大哥的動向了!所以那個女的竟然是你的侄媳婦!”
“不算。她跟周嘉樹只辦了婚禮,沒有領證,法律上不算。”
陸靖北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不會又跟家里鬧翻了吧?”
“差不多吧,老頭子氣著了。你們也知道他多要面子,這種丑事,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容不下我,生怕我回去搶他的東西,想用這種方式來挑撥我跟家里的關系。那行,我成全他咯,他是太小看我的承受能力了。”他微微勾了一下唇,眼中帶著戲謔,“要爭權奪勢,我就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容政不解,“可你這么做,不也是惹了一身腥臊么!不值啊,你還娶她,這不是亂上加亂么!而且她也沒什么來頭,對你也沒幫助,怎么想的?”
“她手里有百分之十周家的股份,你說值不值?這事兒我承認了,負責了,我問心無愧,老爺子才會想去找罪魁禍首,讓他暴露,你說值不值?我要讓他自食惡果,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撥弄了一下麻將牌,重重的砸在麻將桌上,整張桌子都抖動了一下,說完就擺擺手走了,只留下陸靖北和容政兩個人面面相覷。
……
程旬旬回學校那天,去墓園看了周嘉樹,她一個人在那里待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徐媽對程旬旬回學校這件事是反對,不過這次程旬旬回去倒不是為了讀書,她打算想個借口,然后辦理休學。
現在肚子也穩定了,她打算把學生會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職務都辭了,平日里上課其實沒那么辛苦,之前是因為事兒趕事兒趕上了,她自己又不注意,才會搞的差一點流產。她年紀輕,身子骨好,懷孕到現在差不多四個月,她倒是沒有特別難受的時候。
陳枷枷看到她先是激動,然后拉著她到一旁,說:“老實交代,請假一個月,不是家里有事,是跟你那金主出去玩了吧?”
“瞎說,真的家里有事。向冉呢?”
“出去打水了,一會還要去上班,怕回來的遲沒有熱水用。”
程旬旬皺眉,“她怎么還去啊?”
“放心,聽她說工作性質換了,不會太晚。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誰罩著了,說句實話,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被人包了。說是上班,每天六點去,九點不到就回來了。才三個小時,按照她自己說的情況,錢夠用么?”陳枷枷說的小聲,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程旬旬心里不由沉了沉,想起之前在派出所,向冉跟周衍卿之間的互動,多少有些不安。陳枷枷看她出神,輕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的伸手要去碰她的肚子,所幸程旬旬反應快,一下子就擋開了,明顯是嚇了一跳,說:“你要干嘛?”
陳枷枷沒想到她反應那么大,笑說:“旬旬,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發生了一點變化。”
“什么?”程旬旬有點緊張。
“你胖了啊,看看你這小臉,以前是尖的,現在是圓的。”她笑著摸了一下程旬旬的下巴,搭上她的肩膀,說:“還穿那么寬松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她們正說著,向冉回來了,看到程旬旬她自然也很開心,說:“旬旬你終于回來了!真的擔心死我了,我多怕連累你。”
“怎么會,咱們要相信警察。要不然,這個世道還有王法么!”
向冉扯了扯她的休息,低聲說:“這個世道有時候還真的沒有王法,我得罪的那個人,是市長的兒子,不好惹。也幸虧有五爺,不然咱兩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枷枷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兒,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聽她們講,也不插嘴,神態特別認真,估摸著是抱著八卦的心態在這兒聽故事呢。所幸,陳枷枷這人雖喜歡八卦,但她的嘴巴還是很緊的,特別是對待自己的姐妹,很講義氣。
程旬旬倒是不覺得什么,向冉好像有點不太愿意讓她在這兒聽著,她是覺得少一個人知道就少惹點麻煩。那些人真的是她們這些人得罪不起的。
程旬旬刻意觀察了一下向冉說到五爺時的表情,真的不是她想多想,是向冉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出賣了她的心思,顯然她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掩藏的很好。程旬旬頓時有些無措,她想了想,說:“我覺得五爺這人看著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像他們這種有錢人脾氣都很古怪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幫助你,我覺得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那個,萬一他有女朋友呢?萬一他的女朋友特別兇悍,跑來找你麻煩怎么辦?小冉,你還是離萬寶那種地方遠點吧。真惹上點什么事兒,對你不好。”
向冉頓了頓,倒是沒有生氣,程旬旬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她忽然就臉紅了,笑容有些靦腆,還有一點羞澀,說:“旬旬,你真會開玩笑。我知道自己跟他的距離,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他……他更不可能會喜歡我了。”
“小冉,不會喜歡上這個五爺了吧?”這話是陳枷枷說的。
“沒有。”向冉的臉更紅了,嬌嗔著打了陳枷枷一下,說:“你們都不要亂想,我跟他沒什么的,就是跟他喝過幾次酒,他挺照顧我的,給我的小費特別多,別人都喝的特別慘,他卻給我放水。”向冉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是真的很開心,能看的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他從來都不對我動手動腳,你們應該知道那種地方,來的客人沒有一個是不動手的。我也不是沒被人卡過油,吃過豆腐。怎么說呢,我覺得他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他比那些人更有修養,也挺紳士的。”
陳枷枷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旋即特別篤定的說:“對你那么特別,那是看上你了。”
向冉一雙眼睛亮了亮,旋即她的笑容就淡了一點,深吸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說:“不知道。但就算他喜歡我又怎么樣呢?我這樣的身份,哪兒能配的上他這樣的人,而且他從來沒有表示過,應該不會。”
她搖搖頭,又自語的說了一聲不會,感覺像是在滅了自己心里的期望。
程旬旬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
陳枷枷難得的勵志,拍拍向冉的肩膀,說:“別想的那么悲觀嘛,冉冉你要相信真愛無界限,你的身份怎么了?等大學畢業之后,找個正經的行當,工作出色,怎么就配不上了。只要他真的喜歡你,可以的。”
“還是不要有什么期望了,你又不知道那個五爺是什么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老婆。而且這種有錢人喜怒無常,就算喜歡又能喜歡多久?到最后受傷的還是你,他看著是優秀,但對待感情未必就像他表現的那么好。”程旬旬難得正經。
那認真的模樣,把向冉和陳枷枷都嚇了一跳,兩人看著她,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向冉的神色微變,但還是微笑的點頭,說:“我知道的,你放心吧,這種白日夢我不會做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跟他的差距,就算我用跑的,也追不上他。我明白……”她低了頭,默了一會之后,幽幽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程旬旬,笑說:“聽枷枷說,你交男朋友了。還挺有錢的,是嗎?”
程旬旬怔了怔,沒想到她會忽然提這茬,寢室里就她們三個人,頓時這氣氛變得有點僵,程旬旬和向冉面對而站,兩人的氣場莫名有點怪怪的。
陳枷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哈哈的笑了笑,伸手一拳砸在了程旬旬的胸膛上,說:“對啊,什么時候把你的男朋友帶給我們看看啊,丑媳婦也要見公婆嘛。開路虎攬勝,應該很男人吧!”
程旬旬的眉頭輕蹙了一下,笑了笑,說:“等他有空吧,他是做生意的,總是往外跑,有空的時候不多。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長得又不好看,而且我跟他未必能走的長。”
“你這是什么話。”
向冉只揚唇笑了一下,說:“那等他有時間,記得請我們吃飯,我們也好幫你把把關,真的好的話,你就好好珍惜。畢竟能碰到這么好的人,也不容易,在男朋友方面,總要有點追求,不能太委屈自己了。”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晚上有什么要我帶回來的,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差不多九點下班。”說完,她就拉開衣柜換了一身衣服就走了。
程旬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神色不太好。陳枷枷跑到窗口,張望了兩眼,看到向冉的身影出了宿舍樓,這才跑了回來,拉了自己的椅子湊到程旬旬的身邊,說:“程旬旬,你怎么回事兒?干嘛潑向冉冷水?她這人敏感著呢,你看不出來她很喜歡那個五爺么?”
“看的出來。”程旬旬吐了口濁氣,說:“可我也是為了她好,才這么說的。那個五爺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會喜歡向冉的。”
“嗯?你為什么那么肯定?”陳枷枷覺得奇怪。
程旬旬低笑,“你以為是小說啊?他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怎么?要到這風月場所里找真愛,而且……”程旬旬側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不說了,擺擺手,說:“算了,反正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旬旬你有沒有想過,這話誰都能說,就你不能說。”
“為什么?”
陳枷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說:“因為你是有金主的人,你自己都傍著大款,又憑什么去說向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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