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全都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不發聲,一個個麻木不仁地抬頭看戲。 而戲臺的下方,在人群的正中央,竟然還有一口黑漆漆的井。 這口井貌似和鄉村里的水井并沒有什么不同,但特意將戲臺搭建在井口前邊,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就仿佛這臺戲,是專程演給這口井看的! 劉厚看了一眼井,頓然覺得頭皮發麻。 這口井深不可測,從內朝外透著寒氣。就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寒意,都是從井內揮發出來的。 就在劉厚想要走到井邊上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臥槽,這不是他大學的舍管張老頭嗎? 張老頭六十多歲,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是個心腸很好的人。不過,這老頭在五個月前就腦中風突然去世了。 因為死的突然,死后沒意識到自己死硬了,所以依舊徘徊在他們男生宿舍下巡邏。 劉厚修了道術后,才見得到他。 這張老頭前段時間都還開著他兒子孝敬的紙車到處溜達,還炫耀似的,開車搭他去過紅樓。 險些被紅樓里的紅姐吸引了去,鎖了魂魄,變成了紅樓中的地縛靈。 現在倒好,又跑百目箱妖的肚子里來看戲來了。 張老頭啊張老頭,你變成鬼了以后多享享清福,不瞎溜達多好。 去哪里不好,怎么老朝危險的地方鉆? 劉厚滿額頭的黑線,剛剛的緊張全都變成了尷尬。 他沒好氣的,朝張老頭走過去。 那張老頭還站在人群中,正津津有味地在看戲,看得目不轉睛,還挺樂呵。 甚至臉上還有沉醉的表情。 劉厚來到張老頭身后,輕輕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張老師,你怎么在這里看戲,什么時候來的?” 張老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得一哆嗦,一轉頭看到劉厚,頓時笑起來:“原來是劉厚啊,嚇得我尿都要流出來了。” 劉厚險些罵出聲來。 老張,你特么都死了快半年了,尸體都化成灰了。哪里還能嚇得出尿來? 張老頭見劉厚臉色不對勁,訕訕地接著道:“我可不是不盡責任亂溜達啊。這不是昨天我開車回家,路上遇到了一個手里拽著鎖鏈的大漢。 那大漢讓我開車送他到白蠟溝村。 我尋思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就搭他過來了。 嘿嘿,劉厚你什么時候來白蠟溝村的,來旅游嗎?喲,還帶著這么漂亮的女同學?不會是你女朋友吧?可以啊,連女朋友都交上了……” 劉厚一拍腦門。 果然。 他就知道是這樣。 老張啊,老張,你熱心得太過頭了。 這不,都熱心到和搭車的妖邪一起,自個兒送進妖怪的五臟廟里來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