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方的小城,斑斕的彩色燈光縱橫交錯,水泥、玻璃、鋼鐵縱橫交錯,人潮涌動,車水馬龍。 夜晚是人心最容易受感觸的時刻,幾百年前的人們把思緒寄托于明月,希望月光可以傳遞自己濃郁的愛意與憂愁。 春季的風(fēng)帶著幾點寒意,吹動了中年男人的衣袖。 他站在琉璃巨獸般的建筑上層,手中是清澈的高腳杯,搖曳著猩紅色的酒液。 “臭小子,都和你說了卡塞爾學(xué)院不是什么好地方,還往那里跑。”蘇彥將杯中的紅酒飲盡,惆悵的自言自語:“昂熱那老東西,可不是善良的慈善家啊。” 高腳杯從他的指尖滑落,墜落在地上破碎成玻璃碎片,倒印出南方小城的燈火輝煌。 “在漫天風(fēng)沙里,望著你遠(yuǎn)去,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己,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窮水盡……” 蘇彥哼著李宗盛的《漂洋過海來看你》,這首1991年的老歌悠揚的聲音在場景下有些莫名的詭異。 地上的玻璃碎片,倒印出蘇彥雙眼中如熔巖燃燒般的赤金色眸子,如同一頭古龍般威嚴(yán)。 …… 蘇鹿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刺鼻的味道令他有些皺眉,就仿佛埋在地底下三十年的棺材一樣腐朽。 入目的是一臺老式的大頭電視,電視里放著西部牛仔味極重的《黃金三鏢客》,主題曲《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回蕩在這狹小的房間之中,這部1966年在意大利上映的西部片居然還有人在看。 “好小子,你這一覺真是睡的天長地久,所謂大夢千古,不知你夢中夢到哪位光著腚的夢中情人?” 蘇鹿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了一張陳舊的牛皮沙發(fā)上,而自己身側(cè)是滿地的啤酒瓶,地上坐著一個啤酒肚的金毛大叔,他屁股底下是一沓美女雜志,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大頭電視里的《黃金三鏢客》。 蘇鹿觀察四周,這似乎是一間古老的閣樓,向陽的一面是透徹的玻璃窗,但卻被漂亮女郎的海報遮住,其中最養(yǎng)眼的一張莫過于瑪麗蓮·夢露的黑白照片,穿著低胸的裙子,笑容令人著迷。 旁邊還有高大的書架,但書架上卻沒有一本書籍,而是擺滿了dvd的光碟。 這簡直就像是一座60年代美國少年的墓地。 “這是哪里?”蘇鹿艱難的想要坐起來,可發(fā)自骨骼深處的痛楚讓他倒了下去,索性躺在沙發(fā)上不再動彈:“我被拐進了傳銷窩子嗎?” “不不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抵達(dá)了卡塞爾學(xué)院,這里是教堂的閣樓間,也是我這幾十年來的居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雖然長著一副“我是外國人”的臉,但卻說著流利的中文,而且還帶著地道的東北腔:“我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副校長,你可以叫我‘守夜人’或者‘副校長’,也可叫我‘cowboys who never grow old.’。(永不老去的牛仔)” “路明非呢,就是那個衰仔敗犬模樣的小子,他在哪里?”蘇鹿問道。 “那小子好像還在昏厥,等他醒了古德里安會給他做入學(xué)輔導(dǎo)了。” “入學(xué)輔導(dǎo)?” “你可以理解為‘洗腦工作’,就是讓他相信‘龍’是真實存在的。” “那我為什么在這里?” “你的洗腦工作由我親自來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