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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小聲著點兒。”楚懷玉輕笑一聲：“在皇宮里說什么離譜不離譜，陛下想怎么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顧云霜察覺自己失言，有些懊悔。

    她想表達的真的只是皇宮好大！

    楚懷玉不語，余光忽然瞥見遠處走過一抹深色的身影，她定睛一看，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顧云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喃喃出聲：“怎么又是他？”

    楚懷玉眉尾一挑：“怎么，你跟二殿下有什么過節？”

    顧云霜搖頭，不知道怎么跟楚懷玉解釋，面色窘迫，不想再回憶那日曲江池邊那個魯莽的自己。

    當時宋修寧怎么不穿蟒袍，只穿了個簡單的黑色，連個能象征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怪不得自己辨認不出他的身份。

    “那怎么了？”楚懷玉追問道，語氣揶揄：“顧三小姐現在可不是會區別待遇的人。”

    顧云霜糾結地咬咬唇，心一橫便開了口：“很久以前，我心悅三殿下的時候，那次曲江宴，我獨自去池邊傷心，被二殿下撞見了。”

    楚懷玉挑眉，似乎已經猜到后面發生了什么。

    那時候的顧云霜還校長蠻橫得很，典型一個難伺候的大小姐，怎么會對宋修寧有好態度。

    “我不知道他是皇子。”顧云霜哭喪著臉：“然后我就，態度很惡劣。”

    還推了他一把……

    楚懷玉有些不解：“就沒了？那也沒什么吧？二殿下看上去沒想跟你計較。”

    “這才詭異呢。”顧云霜瞄著遠處那個身影，小聲說道：“因為那次賞花宴，就是要給他選妃，后來在皇后宮里的時候我們再見，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她頓了頓：“我表現得很淑女。”

    楚懷玉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好像宋修寧后來的表情……是挺詭異來著。

    她忽然就明白顧云霜面對宋修寧時，為什么那么別扭。

    的確是該別扭。

    楚懷玉抬頭看著那抹玄色越走越近，眼里興味盎然。

    該不會就是因為這種別人都不知道的反差，宋修寧就對顧云霜產生了興趣吧？方才她刻意跑賢妃那說她們在御花園里閑逛，等了這么久，就在她以為是自己多想的時候，宋修寧又出現了。

    宋修寧性子沉穩，人又刻板，平日里哪有逛御花園這樣的閑情雅致。

    這會兒忽然出現，又漫無目的地走，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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