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血色長詩-《詭秘之主:荒野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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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是在寫詩。”
“詩?什么詩?我這不是在好好地研究符號和表述的關系嗎?”
他拿起紙張嘩啦嘩啦地甩動了一番,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針管。
法術當中的確有被叫做“造物術”的簡易法術,能夠創造出短暫存在的木料等,但想要創造出結構復雜到注射器這個程度的事物,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才可能做到。
厄蘭茲嫻熟地把針管插入靜脈抽出一管血液,扭開針頭,靈性維持住它不快速凝結和失活。伸出筆吸飽了一管的鮮血,混合著血和墨的黑紅色字跡開始在紙面上擴散。
字跡起初還是正常的,隨著整個長詩的結構成型后,它開始如蛆蟲一樣緩慢地扭動,且隨著觀察者的目光而挪動,它絕不在你正眼前蠕動,只在你余光瞥過時翕動。
“要不..我們..我們還是別..別寫了....”
這個時候,埋頭書寫的厄蘭茲已經散開了眼瞳,眼前除了那一行詩之外別無他物。賽吉不論發出多大的聲音,在他眼前怎么晃動,或者怎么推搡他都沒有作用。
詩一行行增加,血一點點減少。
寫成的詩隨意地散落滿地,似乎它們存在的意義只在被書寫的那一刻,抬筆后就不再重要。世上除了厄蘭茲再沒人能讀懂這些詩,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它在傳遞什么。
他就這樣寫著,直到太陽溺死在海底,重生為血月一輪。
血紅月光照在紙上,此時每行每句都皎潔得像水銀,稍微一彎曲紙頁似乎就要直接流出這張紙。
注射器里的最后一滴血徹底干涸,給這首詩劃上句點。
筆桿從厄蘭茲手指尖滑脫,圓潤的筆腹咕嚕咕嚕滾在桌面,躺在深紅色轉向黑褐的紙面。他晃晃腦袋,點燃了房間里的煤氣燈。
白光驅散血月異樣的光照,讓厄蘭茲可以重新審視這些灑落滿地的紙張。他撿起一張又一張,看到第一行字時便把紙放到一邊,做了三次占卜之后才敢再拿起一頁。
“你...你清醒了...?”
賽吉從床底下探出腦袋,擔憂地飄起來飛到厄蘭茲身邊。
“這都是什么東西..我根本不可能寫出這種東西來。太..激進了,但我不能排斥它的魅力。”
厄蘭茲掃過一行行的字跡,他知道這些都是用他的血液書寫的,可他明明記得自己在討論的內容是自然中流動現象和符號學中曲線的內在聯系,為什么突然變成了...一種新的理論?
“我看不懂,你最好和我解釋一下這是啥。”
賽吉看到厄蘭茲終于正常了,把自己懷里抱著的蝴蝶面包取出來,白球上開裂出一條嘴巴般的細線,咬下大半截面包。
“這是我自己用今天下午,基于赫卡忒特征和權能編出的語言寫的一首詩。它..怎么說呢,類似于《羅森克羅茲的化學婚禮》,表面上是文學作品,但本質上是以此作為祭品,贊美權能,傳遞思想的一種魔法性創造。”
“在這里,這個作者暗示了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模型。他認為魔法既不來自于靈體,也不來自信息,更不來自能量,也不屬于心理范疇,而是屬于..藝術,或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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