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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二嫂，三姐姐……”顧拂云趕緊起身，卻被喬氏箭步奔過來，一把抱住，然后悶聲哭了起來，“嗚嗚，我的阿拂，怎么這么命苦啊！”

    顧拂云僵了僵，心頭閃過不好的念頭，福靈心至，脫口道：“娘，可是與陳燕落水有關(guān)？”

    ……

    顧家長輩們也已得知這件事了，老太太的壽安堂，氣氛一度沉凝。唯有喬氏的哭聲，打破了這片寂靜。

    “我的阿拂，怎的就這么命苦呀？”喬氏只能無助地?fù)ё∨畠嚎蘖似饋怼?

    顧拂云只得反過來安慰母親：“娘，別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顧老夫人道：“還是五丫頭說得對(duì)，倘若哭能解決問題，那就盡情哭好了。”

    喬氏聽出了老夫人的不滿，這才趕緊止住了哭泣，拉著顧拂云坐了下來，“老太太恕罪，媳婦實(shí)在是忍不住。阿拂的婚事不能再受波折了。那蘇六救誰不好，偏要救那撈什子表小姐。也不知蘇家會(huì)不會(huì)借口退婚？”

    顧老夫人冷哼一聲：“人家就是借口退婚，你又待怎的？打上門去，咬人家一口，你有這個(gè)膽嗎？”

    喬氏頹然地坐了下來，喃喃道：“那這要怎么辦？”

    周氏嘆了口氣，說：“三弟妹，眼下也不是哭的時(shí)候。蘇家應(yīng)該不至于退婚，不過依我看，應(yīng)該會(huì)以退為進(jìn)，借著陳氏名聲盡毀不能再嫁好人家為由，逼五丫頭同意那陳氏進(jìn)門。”

    喬氏抬起頭來：“如果是這樣，那倒也好辦……”

    “糊涂。”顧老夫人生氣地道，“表小姐為妾，那是一般的妾嗎？五丫頭就算同意了，保住了這樁婚事，今后嫁過去，也不過是個(gè)空架子。婆母是那妾的嫡親姑母，男人是小妾的嫡親表哥。天生有血緣紐帶，五丫頭有什么？就是樁擺設(shè)了。”

    金氏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居然還說起風(fēng)涼話來：“要是不同意表小姐過門，那這門婚事可就告吹了。五丫頭名聲本就不大好，再因而退婚，不說五丫頭的婚事艱難，就是六丫頭，七丫頭的婚事怕也要受牽連了。”

    這話剛好說到周氏心坎上。

    平心而論，蘇六真不是個(gè)好夫婿人選，如今又出了陳氏這一檔子事。五丫頭就算不被退婚，可還未過門，就要忍受表小姐這樣的貴妾，結(jié)局可想而知。可金氏的話也有道理，如果五丫頭的婚事再起波折，也將連累自己的一雙女兒。

    于是周氏說：“蘇家好歹也是有規(guī)矩的人家，應(yīng)該不至于寵妾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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