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才被楚世子退了婚,還沒緩過氣呢,又被自己的親爹當(dāng)成賭注,輸給了武安侯六公子。 顧拂云進(jìn)入屋子。 屋內(nèi)的氣氛可不好,老太太正對顧高海破口大罵。 顧高海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聲不敢吭。 喬氏正撕扯著顧高海,又抓又打。 武安侯六公子蘇瀾,正大馬金刀地坐在老太太下首。 看著從外頭走來的顧拂云,微微瞇了眼,也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顧高杰的閨女居然長得這么好看。 普通的淡青色素面長衫,玉白色折枝桃花長裙,清雅脫俗,簡單的偏髻,只點綴了幾朵蜜蠟金花,和一根雙鳳蝴蝶壓發(fā)簪子,小小的珍珠耳環(huán),除此之外,也無別的華貴裝飾,卻自有股青新脫俗的氣質(zhì)。 少女肌白貌美,眉細(xì)而長,不畫而黛,杏眼桃腮,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淮的小美人,尤其那雙明媚的大眼,清亮而有神,有股靈氣索繞其中。 少女不若時下女子常見的弱柳扶風(fēng)的走路姿勢,卻自有股爽利勁兒,和奪人的氣勢。與他的目光在空中相匯,又毫無波動地移開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顧高杰,和正在撕打他的喬氏。 顧拂云輕步上前,攔著喬氏,輕聲道:“娘,別氣了,仔細(xì)氣壞了身子?!? “阿拂,我苦命的兒啊,你怎的就遇上這種狼心狗肺的父親???”喬氏摟著顧拂云痛哭起來。 蘇瀾看著背對自己的少女,因彎腰的動作,那玉白色長裙依稀顯現(xiàn)出一截渾圓的臀部,雖然不大,卻是結(jié)實圓翹,勾人魂魄,蘇瀾喉嚨一緊,趕緊別過眼去。但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過去。 此時顧拂云已直起了身子,身姿苗條纖細(xì),腰肢不盈一握,再往上,那微微突起的典線,又讓蘇瀾胸口躥起一股邪火,壓都壓不住。 少女脖頸纖細(xì),下巴優(yōu)美潔白,鼻梁挺直小巧,修眉杏眼,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那雙扶著喬氏的手,反倒是離他視線最近的,也是青蔥般水嫩白靜,指甲上淡淡的桃花色澤,露在空氣中的那小小一截纖白皓腕,細(xì)細(xì)的銀釧子,更是襯得手腕骨白靜纖嫩,如美玉般純靜。 顧拂云知道蘇瀾正在打量她,不過也顧不得此人,只輕拍著母親的背,說:“娘,您別生氣,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事情已到這一步,總該有個解決的方子,光哭又有何用呢?” 老太太說:“五丫頭說得極是。光哭有什么用?喬氏,你先閉上嘴。五丫頭,到祖母這邊來。”惡狠狠地瞪了蘇瀾一眼。這個色中餓鬼,剛才居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的孫女瞧,紈绔子就是紈绔子,絲毫不知廉恥。 顧拂云坐到老太太身邊,一把撲進(jìn)老太太懷抱:“祖母!” 老太太輕輕拍了她瘦弱纖細(xì)的肩膀,說:“五丫頭放心,有祖母在,誰也別想把我孫女作賤了去?!蹦抗饬鑵柕囟⒅K瀾。 “我這不爭氣的東西,輸了多少銀子,盡管找他要去。我老婆子就當(dāng)沒這個兒子。” 蘇潤放下二郎腿,笑容可掬地道:“老太太,您言重了,顧三老爺欠的錢也不多,也就幾萬兩銀子。但我蘇瀾不要銀子,只要顧三老爺愿賭服輸。”拿出一張箋紙來,放在空中揚了所,發(fā)出紙折的聲音,“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顧高海與蘇瀾斗雞決賽,顧高海輸,則拿次女顧拂云送我作妾,之前所欠債務(wù)一筆勾消。其實老太太,顧三叔這筆買賣還是挺劃算的啊,不輪輸贏,他都不用支付銀子?!? 老太太聲音凜冽,“蘇六公子,我顧家雖比不得你們武安侯府,卻也不是任人作賤的。我孫女是顧家嫡女,老婆子放手心疼的,要是委屈與人做妾,除非我老婆子死。” “祖母,”顧拂云趕緊拉住老太太。 “五丫頭放心,有祖母在,絕不容易任何人作踐你。”老太太像護(hù)犢子的老母雞,把顧拂云攬在懷中,又瞪著蘇瀾,說,“這混賬欠你多少銀子?我老婆子替他還了?!? “我不需要銀子,我只要人,只要顧家愿賭服輸?!碧K瀾語氣輕佻,沖顧拂云眨了眨眼。 顧拂云嫌惡地別過臉,心頭一陣惡心。 老天爺大概打混去了,居然還給了這紈绔子一副上好的相貌,平白浪費了一副好相貌。 老太太說:“我朝律令,賭賻是不受律法保護(hù)的。你這張賭約,并不成立。” 蘇瀾懶洋洋地道:“那成,咱們就去順天府告官唄。” 老太太滯了滯。 順天府尹是武安侯的姑爺,武安侯在朝堂上勢力縱橫交錯,盤枝錯節(jié),遠(yuǎn)不是顧家這種邊緣化的普通勛爵可比。 真要是見了官,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打贏了官司,孫女又還有何名聲可言呢? 怕是整個顧家也沒什么名聲了。 這蘇瀾本就是個滾刀肉,才不在乎名聲呢,可顧家還要顧臉皮啊。 老太太投鼠忌器,可蘇瀾卻是不怕的,他有這份底氣有實力。 喬氏死死咬著唇,說:“到底欠了你多少銀子,我們還你銀子還不成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