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大夏國差不多,流放到這里的囚犯多是做些挖煤采礦的活計,婦孺則要輕松些,多為織布曬麻。 煤礦區這里尤其的冷,安安不由裹緊了身上的襖子。威廉忍不住笑她:“都叫你們別來了,現在后悔了吧!” 安安用手捂了捂凍的通紅的小鼻子,堅決搖頭不承認: “威廉叔叔你去忙吧!我們在附近轉轉。” 兩人能跟著來礦區就不錯了,威廉是不可能帶他們下到礦底下的。 威廉點頭,留下幾個衙差不錯眼的盯著兩人, 來這里才知道,威廉是瑪雅城的現任城主,相當于大夏的縣令, 安安兩人四處轉悠了一陣,這里是真沒什么好玩的,樹木光禿禿的一片,地上的泥土凍得像硬塊。安安問跟在身后的一個衙差: “叔叔,這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她說的很慢,衙差勉強聽懂了,看城主挺重視這兩小孩兒,他想了想后道:“這里是外城,沒有好玩的地方。” 想了想后他猶豫道:“小姐要是想找小伙伴的話,可以去對面女囚那里。” 安安反正也沒什么地方好去,便讓幾人帶路。 女囚所在的服刑地離這兒不遠,一排排打通了的房子,里面披著鐐銬的女子或是踩著織機,或是染布,還有些半大孩子,坐在一旁分著絲線。 她們大多神情麻木,只有少部分人望向窗外時,眼眸帶著些憧憬, 安安雖覺唏噓卻也并不同情她們,就像此前被母親拽著踉踉蹌蹌的小女孩,安安見她可憐,就把吃不完的面包分給了她。連續兩次之后,安安那次面包正好吃完了。女孩眼巴巴看著她,見她真的沒有給,趁她轉過身時,卻露出憤恨的眼神。 這一路的種種,安安漸漸明白了些道理,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以往的她就像是長在名貴花盆里的嬌花,雖偶爾搬出來曬太陽,所能看到的全是肅王府的亭臺水榭。 倆小孩在房子附近瞎溜達,這里除了比礦區稍微暖和些,也沒啥好逛的,地上光禿禿的連一根雜草都找不到, 安安走到這一排排房子的最角落,正悻悻然打算回去,這時只聽嗚一聲,一條瘦巴巴的黑狗從面前經過。 安安眼睛一亮,這地方居然還有小狗? 她蹲下身,沖那狗招了招手。這小狗居然也不怕人,停下來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沒什么精神的轉回腦袋, 安安從小口袋里掏呀掏,這里的衣服和大夏不一樣,衣服上縫有可以裝東西的大口袋,一堆雜七雜八東西裝了許多,就是沒帶吃的, 靖琪無奈,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油紙包,里面放著些牛肉干。大月國也有牛肉干,只是做法與大夏不同。 安安拿了幾片,輕輕放在地上。瘦黑狗果然被吸引住了,搜一下跑過來,用鼻子嗅了嗅,它看起來很餓,卻強忍著沒吃, 安安挑起小眉頭:“嘿,這狗還挺警覺! 吃吧!我沒有投毒哦!” 為了證明,她還自顧自拿了一片牛肉干塞進嘴里。 卻見那瘦狗叼起地上的牛肉干往前跑去,兩孩子面面相覷,靖琪猜測: “可能是帶回去給它的孩子吃吧!” 他就看過一些窮苦的大人得了什么好東西,都會悄悄留著,回家帶給孩子吃, 安安好奇:“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兩孩子雖然腿短,跑起來卻不慢,跟著瘦狗一通亂繞,來到一處破房子門前,幾個衙差緊緊跟著。 安安緊盯著破屋方向:“咦,原來不是給狗寶寶吃的啊!” 只見破敗的屋子……或者不能稱之為屋子,只用一些磚頭和泥土壘起來,連門都沒有,勉強遮風。門口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 老爺爺用骨瘦如柴形容也不為過,頭發亂糟糟的擋住眼睛,看不到他的神情,不過想來和那些女囚差不多。 瘦狗跑到老者面前,嗚嗚叫了幾聲,把嘴里叼著的肉干放到老者手里。 老者抬了抬頭,伸出手摸了摸瘦狗的腦袋,手腕上的鐵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當碰撞聲。 雖然面前的老爺爺可能是罪大惡極之人,可安安看著這一幕,卻依舊免不了覺得心酸凄涼。 靖琪問跟著的衙差:“他犯了什么事兒啊,怎么會被單獨放在這里?” 按理說這里是女囚所在地,即使面前的老爺爺年紀太大挖不了礦,應該也不會住在這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