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裕王妃看見她,沖她淡淡一笑:“弟妹你來了!護國寺之事,一直沒機會親口跟弟妹說聲抱歉。” 沈明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裕王妃說的是去年在護國寺,她被蘇傾設(shè)計擄走之事,當(dāng)時裕王妃也在。 這中間發(fā)生了許多事,她如今想起來,都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她不在意的擺了下手:“都過去了,況且那事跟皇嫂沒關(guān)系。” 邊說邊走過去抬手去拉裕王妃起來。 裕王妃卻沒動,只依舊低著頭,靜靜等著封黎笙的回復(fù)。 封黎笙簡單翻了下手中信件賬本,眉頭越皺越深。半晌后,他抬起頭,并沒讓裕王妃起來,只淡聲問:“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們的?” 裕王妃依舊低著頭,聲音平靜:“殿下有所不知,臣婦從小便對聲音敏感,只要是臣婦聽過一次的聲音,不管如何變幻,臣婦都能分辨得出。那日你們喬裝來裕王府,弟妹一開口,我便分辨了出來。” 她吸了口氣:“那時我便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沈明嬌摸了摸鼻子,那日在出發(fā)前,封黎笙給了她一顆可以變換聲音的藥丸。說實在的,她開口時,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 她原以為是自己的行止儀態(tài)露了餡兒,原來竟是聲音! 封黎笙卻臉色如常,這種人雖然少,卻并不是沒有。譬如一些人嗅覺特別靈敏,或是認(rèn)人認(rèn)物敏銳。他的斥候兵里就不乏有這樣的人。 他繼續(xù)問:“所以你故意說了那些話,不動聲色把線索遞到我們面前。” “是。” 沈明嬌恍然,有些復(fù)雜的看了眼裕王妃。只覺得此前小心翼翼套話的自己實在傻透了。 主要還是尷尬。 封黎笙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裕王妃終于抬起了頭:“殿下是想問臣婦當(dāng)時為什么沒拆穿你們的身份,或是找個由頭將你們關(guān)起來殺了,畢竟愈謀反的是臣婦夫君,倘若事情揭發(fā),臣婦一家絕沒有好下場。” 她笑了笑:“因為臣婦知道,他不會成功的。” 她仰著頭,嘆息般輕喃:“他這個人啊!我最了解,心比天高,偏生又能力不足。 自打我察覺他在暗中做什么后,我便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沈明嬌心說,不,你錯了,前世裕王憑一己之力打到了皇宮,差一點就成功了。 裕王妃接著道:“臣婦知道的就這些了,除了這座山谷里的兩萬兵馬以及一座鐵礦,殿下若想知道更多,可去審問范大人。殿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了部署。”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想必范大人知道的比王爺還要多。” 封黎笙垂眸緊盯著她,沉聲問:“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裕王妃卻不肯再多說:“我只是個后宅婦人,殿下想知道什么,全在這些賬本信件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