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房里,送走范大人后,裕王端正的坐在玉案后,眼中閃著深不見底的暗芒,微低頭揉著眉心。明明還是那張臉,卻再沒了人前的唯唯諾諾。 他看向一旁的心腹安順兒,“剛才范長史的話你也聽到了,那邊又缺銀子了。” 吐字清晰,哪有半點的口癡! 安順兒依舊笑得從容:“王爺不必憂心,范大人也只說那邊銀子不夠大的開支,王爺如今根基太淺,若想事成,起碼還得積蓄七八年。銀錢之事,可慢慢籌謀。” 裕王嘆了口氣:“本王何嘗不知。” 他既無母家幫襯,朝中又沒有勢力人脈,所靠的唯有自己。提到此,安順兒道:“王爺打算如何安排陳公子?” 裕王笑的憨厚:“他也算是本王的親表侄,母妃已不在,他既然找上門,本王自然得照扶一二。” 這話若是讓裕王妃聽了,大抵會斥他一句耳根子軟爛好心,可沒人比安順兒更了解主子心性有多涼薄,他試探的問:“王爺您這是要……” 裕王垂眸。淡聲道:“你不覺得荊州城里正缺個到處惹是生非的紈绔嗎?” 這類紈绔自然是不缺的,不管是在天子腳下還是偏遠小城。區別只在于這些紈绔二世祖背后靠山不同。 而裕王這么說,自然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安順兒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裕王爺這是想推陳金寶做靶子。 給他足夠的縱容,縱的他在外闖出惡名,等到了那時候,再借由他的名義搜刮一些民脂民膏或是不義之財。只要鬧得不是太嚴重, 世人都會覺得陳金寶仗著是裕王的表侄,在外作惡多端。而裕王耳根子軟,被這奸滑侄子幾句花言巧語給哄住了,總之錯全在程金寶。 安順兒熟練地奉承了句:“王爺英明。”既而擔憂地道:“只是這陳公子的身份……” 裕王擺了擺手:“無妨,我已派了人去清水縣。不過應該不會有假,本王曾偶然見過表哥一面。金寶與他長相舉止都很相似。至于讓他這孩子衷心的法子,還要靠安順兒你。” 安順兒垂眼,平靜的應聲。 …… 封黎笙回到裕王府安排的住處,這時沈明嬌早就回來了。確定周圍安全,兩人交換了一下情報。 沈明嬌歪靠在椅背上:“所以如今可以確定的是裕王的確有不臣之心,而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找出其意圖謀反的證據。” 經歷過前世,兩人都知道裕王以后會做什么。可璟和帝包括世人不知道啊,而即便璟和帝知道了,為著名聲,也只會憑著確鑿證據,將人堂堂正正抓獲。 畢竟裕王偽裝功夫太好,若貿然或隨意扣個罪名抓人,百姓或是朝堂都會覺得天家無情,連這么個老實人都不放過。 她仰頭看向封黎笙:“那你這是已有眉目了?” 封黎笙點頭,“通過之前所獲得情報,再加之這幾日的調查,已經有了許多條線,如今缺的便只是如何將這些線連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