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像她這種人潑歸潑。卻是最好對付的。她的壞只在表面,只要你從氣勢上壓過她,她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個看似純善,內(nèi)里藏奸的?!? 她壓低聲音道:“就昨日過來買鹵豬蹄的周娘子,人看著和和氣氣的,內(nèi)里心黑的很。專門給些暗娼樓子拉皮條,手里不知過過多少人命!” 顧丹雪回想了下胡大娘說的這人,長相白凈,眉目慈祥,讓人下意識心生親近 可這樣的人,卻有著兩副面孔!她本能的有些發(fā)怵,下意識的問了句:“官府就不管嗎?” 胡大娘用看傻子的目光瞥著她:“報官,找誰報去?她可是豹爺?shù)呐耍獱斢袀€做五城兵馬司頭子的姐夫,而且她做的那些是雖陰損,卻并沒有如何觸犯什么大的律法,這世間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顧丹雪怔怔的看著她:“嫂子您懂得的可真多?” 胡大娘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嗐!這算啥!經(jīng)歷的多了,自然就琢磨出許多道道來?!? …… 直到了虛實(shí)過半,街面上已沒多少行人了。胡大娘才收攤回去。花花已經(jīng)睡著了。 那日胡家大郎吃醉了酒回來,在屋里動手打花花母女,后來被顧丹雪一棍子敲暈。 胡大娘當(dāng)時雖沒說什么,卻默認(rèn)顧丹雪留了下來。 而胡大郎許是因?yàn)榫谱?,等第二天醒來完全不記得自己被敲暈的是? 這幾日胡大郎幾乎沒著家,聽胡大娘說可能是又出去賭,或上哪鬼混去了! 因著愛打人的繼父不在,花花這幾日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顧丹雪曾猶豫的問胡大娘,既然日子過成這樣,為什么不選擇和離。 當(dāng)時胡大娘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卻還是給她解釋了緣由。 說處在安慶坊這種地方,一個獨(dú)身女人帶著個孩子太危險也太難,胡大郎雖然不是個東西,可家里有這么個男人在,別人就不敢輕易欺負(fù)她們娘倆。 顧丹雪想說那干嘛不搬走去別的地方,可這些日子所見所聞讓她明白,這世道對女子太苛刻,適合女子做的活計太少,一個普通女人帶著個孩子,想要去到一個陌生地方活下來太難。而且誰又能肯定,別的地方就一定好! 顧丹雪幫著胡大娘把碗盤器具歸置好。 胡大娘笨拙的數(shù)著一串串銅錢,臉上堆滿了笑容。 自打顧丹雪在胡家住下后,為了改善這家的窘境,她絞盡腦汁。 好在她身為侯府嫡女,雖常年被二嬸一家欺壓,可衣食住行方面卻也不敢太過薄待,像這些高門后宅里的女人,最會做表面功夫。因此她在吃食的見識上自然遠(yuǎn)超普通人。 顧二老爺喜吃涼拌鹵菜,因此府里專門請了個精通此道的廚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