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間漸漸流逝,會場內(nèi)邊的越發(fā)的安靜,徐旂閉上眼睛休息,只能聽到身邊有人在用法語輕輕的交談說笑。 法語被評為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之一,徐旂雖然不清楚是由誰評判的,但在法國呆這幾天,他確實越聽越覺得悅耳,這個評論看來也不是沒什么道理的。 雖然自己被卷進了一場動亂中,導致徐旂對法國的印象變的不是很好,但是有一點必須去承認,法國人對自己的語言有著極高程度的熱愛和自豪感,甚至認為,不管是自己國家的人,還是外國游客,在法國都應該說法語。說其他語言,他們是不接受的。 在這座國際旅游知名城市,徐旂居然還能見到一些不標注其他語言的菜譜和路標指示,跟法國情況類似的還有意大利,但現(xiàn)在徐旂不在哪里,不提也罷。 你可以說他們是自大,可以說是他們對外國人的態(tài)度不算友好,但徐旂更愿意理解為一種民族的自豪感,而華夏,民族自豪感肯定也是有的,但比起法國的某些地方來說,還是會稍顯薄弱一些。 在這里,徐旂沒有學到什么專業(yè)知識,也沒學到什么風土人情來豐富自己的見識,他只學會了一件事,就是他該為自己的國家而驕傲,如果你本身就為祖國自豪,那請出門的時候在自豪一點。 聽著像新將話一樣的法語,在困意越發(fā)上頭的時候,舞臺前的燈光亮起,音響也響起了溫柔的交響曲。 身邊的許靜言拍了一下徐旂的肩膀,徐旂瞬間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在萬眾矚目中,舞臺的紅色幕布朝兩側拉開,一只西裝革履的交響樂團開始奏樂,起初十分輕快,隨后越來越隆重,在金光大方中,演奏下了最后一個休止符。 都說音樂是沒有國界的,在此刻看來卻是如此,徐旂這個典型的華夏人也可以投入其中,沉浸在優(yōu)美的旋律里不可自拔,直到音樂停止,才和所有人一樣,起身為這只并不認識,但絕對非常出名的樂團鼓掌。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戛納.......” 后面的話徐旂就聽不大懂了,只能陪著傻樂呵,就當聽個響兒,跟所有獎項一樣,金雞、金馬說華語,金像說粵語,金棕櫚自然是說法語的,并且沒有其他語言的翻譯。 如果不懂法語,又想搞懂他們在說什么,就只能帶著像助聽器一樣的翻譯耳機,聽著里面用機械合成的女聲,而這個耳機,在進入劇院之后就會發(fā)給外籍人士,徐旂也不例外。 帶上翻譯耳機,鏡頭突然對準了徐旂三人,來歡迎提名的電影團隊,剛才就有其他劇組給徐旂三人打了樣,沒有太過正式,只是整理了一下衣物,露出笑容對鏡頭擺了擺手。 由于在頒獎典禮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開展了一系列的分項比賽評比,在主持人烏拉烏拉說了一大堆后,直接宣布電影基石獎項的獲獎者。 這個獎項呢,說白了就是最佳短片新人導演獎,來鼓勵國際上的一些新鮮血液,并且相當于一張門票,這些獲得電影基石獎的導演之后拍攝的第一部長篇故事電影,都會入圍戛納長篇故事電影的評比,沒有意外。 電影基石獎分為一、二、三等獎,二、三等獎的獲獎者徐旂都沒聽過,但提名人說出一等獎獲獎人后,徐旂也為之高興了一會。 克伊沙爾·德伊特里·門捷列夫,一位俄國的新人導演,今年才二十三歲,獲獎作品是《寒冷期》,影片是在西伯利亞拍攝的,講述的是一個游客在西伯利亞走失,經(jīng)歷了嚴寒、饑餓、狼群襲擊、雪盲癥等諸多苦難后,最終凍死在西伯利亞的故事。 整部短片只有一個演員,一個導演,以及一臺手提攝像機,便完成了整部拍攝,不管是聽起來,看起來都可能比較簡陋。 但兩個活膩歪的人真就拍出了名堂,把那股子生的希望和死的絕望拍了出來,據(jù)說克伊沙爾在拍攝后就趕緊送到了醫(yī)院救治,病因是大范圍的凍瘡,最嚴重的是耳垂和嘴唇,差點被凍掉了。 徐旂也曾看過這部影片,對于影片本身感悟頗多,但最主要的還是佩服這不怕死的兩兄弟,是的,演員是克伊沙爾的大哥,倆人作這一趟大死,老門家就差點就絕了后了。 也是因為這樣,徐旂本身就算是克伊沙爾的一個影迷,能見到他拿了獎項,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