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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瓦房是說蓋就能蓋的？咱們家里哪有銀子。”

    “沒有銀子就別蓋了。”

    “可是你爹和我就喜歡你們那個大院子。”

    何氏本來還想裝傻，這會兒見她娘不知道收斂，還說的越來越露骨，就放下手里的針線，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娘。

    “你這孩子，這是啥眼神。”

    “娘，我啥眼神您不明白么。我嫁到方家連個兒子都沒有生出來，說話半分底氣都沒有，您哪來的底氣，想霸占小濤姐姐和姐夫給我公婆蓋的房子。”

    何母：…

    “以小濤現在的條件，要是把我休了，在鎮子里找個的黃花大閨女可容易了。”

    “小濤他咋能休你？”

    “按您的作法快了。”

    “你這孩子，我不就和你痛快痛快嘴。”

    “您還是別痛快嘴了，您在痛快嘴，我婆婆保證讓我回娘家，末了還得加一句：以后別回來了，方家以后就省事了。”

    “不，不會吧。”

    “不會？要是您遇見個天天惦記著你房子的親家，您愿意？”

    “我…。”

    “所以，娘，您要是來竄門，女兒歡迎。但是您要是想要的太多，女兒沒那本事。”

    何氏怕她爹娘不死心，就又加了一句：“我大姑姐和姐夫可不是好惹的，您和我爹還是別拿腦袋硬往石頭上撞了。”

    “你這孩子，說的忒嚇人。”

    何氏見她娘的眼神閃躲，就知道她娘暫時是沒轍了，也不留她，“娘，時辰不早了，您也回去吧。”

    何母見女兒攆自己回去，心里就老大的不樂意，“春秀啊，你娘我進一次孟家大院也不容易。”

    “那您就給我留點臉吧。”何氏說完了，撲通一聲跪在她娘面前，“咚咚咚”就給她娘磕頭。

    孟家的屋地都是青磚鋪成的，何氏也是下了幾日，幾個頭下去額頭就紅腫起來。

    “你這孩子，不年不節的你磕什么頭。”

    何母見女兒死命給她磕頭，也嚇壞了，忙伸手要拉女兒起來。

    何氏也不起來，還想繼續給她娘磕頭。母女倆拉扯間就把剛剛睡醒的青果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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