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江陽的心放下了,笑道:“趙姐說閆肅發(fā)消息,明天談合同。閆肅,就是章導(dǎo)的心腹。” “趙姐威猛!”李勁扣著皮帶,問道:“你看趙姐還收猛男不?哥還是自由人呢。” “趙姐是有兩把刷子,但是章導(dǎo)這部電影是我個人爭取的,”江陽說道:“戀愛節(jié)目都有明星觀察環(huán)節(jié),是——” 話說一半,李勁搶過話茬。 “想起來了,”李勁拍著大腿:“那個徐婉兒是不?章導(dǎo)的媳婦兒。” “對,”江陽點頭。 “你們見過面?”李勁問道:“我看她在節(jié)目上老diss你。” “沒有見過,”江陽說道:“我們是在天涯島錄制節(jié)目,他們在魔都的電視大廳錄的。時間也錯開了兩三天。” “這樣子啊,”李勁嘿嘿笑道:“我還以為她是那種人前冷若冰霜,人后熱情似火的人類的妻子。” 江陽:“淫眼看人臟。” …… 天涯島,大魚灣。 清澈見底的青藍色海水上,一葉扁舟緩緩飄蕩。 小舟狹長,只容得三四人坐下,通體雪白,點綴著大魚灣。 陶書旻和父親相對而坐,空氣十分恬靜。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陶青栢見女兒文靜雋永,沒有一絲她母親和姥姥的俗氣,很是欣慰:“我和你媽離婚證都沒領(lǐng)呢。” “那我媽和我姥姥說你們離婚了,”此刻的陶書旻身心無比放松。 遙想童年,父親就是自己的港灣,陪著自己玩耍瘋癲,陪著自己讀書學習,可謂寓教于樂。 而母親只會教條地訓斥、體罰甚至人格羞辱,以至于成年后,陶書旻面對母親仍舊壓力山大。 十幾年過去了,再見父親,那種感覺依然還在。 “我們那會法制觀念淡薄,”陶青栢決定向女兒坦白:“那一年,我回老家奔喪,你媽裝模作樣要跟著去盡孝,結(jié)果又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氣性大,后來大鬧你奶奶的靈堂。 回到魔都后,你姥姥和你媽沆瀣一氣,反倒指責我的不是,甚至在言語上對你奶奶非常不敬。 后來我負氣離開魔都,前去歐洲游學。我不知道她們說給你的是那種版本,但我沒有添油加醋。” 見女兒的目光柔順而又平和,他松了一口氣,女兒沒被母親和姥姥帶歪了。 那對母女暴戾、精明、粗鄙、刻薄,是不可能流淌出如同母親河般溫潤的眼神。 “其實,那時候我想一死了之。我跳了黃浦江,但是沒死,一個漁夫把我撈上來了。”陶青栢回想往事,一陣唏噓:“你還小,不明白人到中年,家庭不睦,你奶奶作為精神支柱又轟然倒塌,對我的打擊有多大。 那個漁夫六十多歲了,靠著捕魚過活,膝下有一個父母雙亡的孫女。 呵,你想到什么了?” 陶書旻莞爾一笑,這情景令她懷念起父親充滿樂趣的教學時間:“沈從文的《邊城》?翠翠和她的爺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