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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林霽說對了，她的確是想問問宋勉怎么樣了，葉知秋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想知道這件事，她痛恨自己這樣的性子，明明周林霽沒回來之前她恨宋勉恨得要死，可是現在她卻又在想宋勉會不會死。

    “對不起。”她垂下頭去喃喃道。

    到底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便是宋勉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便是平日里恨得咬牙切齒，知道他可能會死，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慨。

    “歲歲。”他拉著她的手摁到自己的心口上。“這里疼。”他幽幽的說了一句，好不可憐的語氣，讓葉知秋的心里更是愧疚。

    “二爺。”她吸了吸鼻子，明明錯的人是她，她卻先委屈上了。“你不知道，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恨不得親手抽了宋勉的筋，可是一想到他要死了，我就覺得很難受，他小時候其實也很好的。”

    她又吸了吸鼻子，眼瞅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葉知秋微微仰起腦袋，最后還是將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才是讓她覺得難過的事，小時候的宋勉，雖說性子犟了一些，但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不然葉父也不會對他那樣好，她也不會就那樣等他三年。

    人心怎么就這么容易變呢？

    “我答應過歲歲，會留他一條命的。”見不得她難過，周林霽無奈的嘆了一聲之后，終于還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既然她不想宋勉死，那就留著他一條命，要是宋勉死了，興許小姑娘心里還一直惦記著，那樣反而不美了。

    葉知秋搖頭。

    她還是分得清是非的，周林霽寵她所以事事依著她，她卻不能任意妄為。

    “二爺不用顧忌我，他做了那樣的事，便是死一千次都是不夠的，我也只是替我爹娘難過罷了，你不知道小時候我爹爹和娘親有多疼他。”

    回憶起小時候的事，葉知秋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不少。

    那時候葉父和趙氏只有她這么一個孩子，宋勉又是個懂事的，兩口子也都疼得不行，葉知秋一度還因為覺得宋勉搶了爹娘對自己的疼愛而跟宋勉過不去呢。

    若是一般的事，周林霽說留宋勉一條命，葉知秋興許會覺得高興，但是這次宋勉真的是錯得太離譜了，王條律法擺在那里，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她也不敢保證，就算是留了宋勉一條命，以他如今的為人，會不會再做出什么傷害爹爹和娘親的事情來。

    周林霽沒有說話，只是又將葉知秋摟近自己的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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