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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葉知秋抓住了“從來”兩個字。

    “那以前……”她欲言又止，驚得忙從周林霽懷中起身。

    他要是從來都沒有不舉過，那以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舉的事，不是歲歲先說的嗎？”周林霽“好心”提醒道。

    葉知秋開始回想，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覺得周林霽不舉的。

    那是她剛嫁進周家的時候，周夫人帶著她去給周林霽祈福，還請了送子觀音回來，葉知秋怕周林霽誤會是自己請回來的，怕他以為自己是孟浪之人。

    “是我拖累你了，母親那里有我呢。”

    那時周林霽是這樣回答她的……他的確沒有說過不舉兩個字，只是他話說得不清不楚的，當時又虛弱得要死，葉知秋就誤以為周林霽是不舉。

    那之后呢？

    之后她就一直這么認為，周林霽也沒有反駁過，甚至還很是配合，教她他要是敢休了她，讓她就將他不舉的事說出去。

    這都叫什么事？

    “歲歲。”見短短的時間里，小姑娘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周林霽便試探著喊了一聲。

    剛才不是還說想給自己生孩子嗎，怎的知道自己沒有不舉卻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你別說話，你讓我冷靜一下。”葉知秋厲聲打斷。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葉知秋也不知道說是好還是壞，她只覺得自己如今腦子亂得很，什么都理不清楚。

    周林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之后，葉知秋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張了好幾次嘴才出聲道：“你是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葉知秋如今實在是說不出不舉兩個字。

    周林霽點頭。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她又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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