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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素來有沒有葉知秋那樣的好脾性。

    “我有什么不高興的，我還怕二爺不高興呢，畢竟，差一點，秀兒可就是二爺的姨娘了。”葉知秋又往周二碗里夾了一箸菜。

    談不上高興不高興，葉知秋只是覺得這些事跟自己都沒有關系，她高不高興都一樣。

    “差得遠了。”周二也笑道。“我如今還靠歲歲帶我去易水居治病呢，可不敢現在休了歲歲。”

    他眉目平和，定定的望著葉知秋，其中又帶了一絲的溫柔與寵溺。

    這樣清閑的生活啊，被她養著，似乎連骨頭都變軟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再也沒有什么雄心壯志。

    “嘖。”葉知秋嘆了一聲。“二爺這話倒是直白，這么說來，等二爺治好病，便會考慮休了我？”葉知秋似笑非笑的問道。

    只是她心里卻在想，倘若周二的病真的治好了，周二不用死了，那她和周二，還能這樣相處嗎？

    周二忙搖頭道：“自是不敢的，歲歲知道的太多了。”

    是在說他不舉的事？葉知秋忽的笑出聲來，眉眼間更添了幾分動人的神采。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起碼現在，她和周二還在一條船上，還需要互相扶持。

    周二有些怔住，初見時他就覺得葉知秋生得好，只是當時的那種好，卻是毫無生氣的，如今葉知秋在他面前不似從前那般拘謹，連帶著她的美都變得生動起來。

    她以前笑起來也好看，但是你只是單單覺得好看，如今她再笑起來，卻好似能感染人似的。她每次出門，都會讓芥子給她描眉上妝，精致的的妝容壓下眼角的稚氣，這才有了幾分為人婦的模樣。但其實小姑娘的肌膚欺霜賽雪，不施粉黛倒是要顯得好看些。

    “二爺看我做什么，再不吃，這飯就變成晚飯了。”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周二覺得有些聽得有些不真切起來，眼前的人似乎離他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縹緲。

    總有一天，這樣的笑，這樣的聲音，會離他而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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