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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棋盒中捏著一個(gè)黑子，端詳著逐漸成包圍之勢(shì)的白子，悠悠道：“所以嘛，京兆尹當(dāng)朝表忠心，一切聽從刑部的安排。”

    她看著面前這個(gè)老態(tài)龍鐘卻又慈眉善目的老人，一點(diǎn)兒沒有伴君如伴虎的警惕感和畏懼，她一臉笑嘻嘻的：“陛下”第五非明將頭湊過，低聲說道：“這人品太差了。”

    皇帝也不生氣第五非明這種放肆行為，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第五非明：“你來諷刺朕。”

    他半倚在軟墊上：“所以朕偏讓京兆尹協(xié)助查案，不讓他當(dāng)老好人。”

    第五非明迅速下了一個(gè)子，破開了那包圍的口子，笑道：“臣哪敢呀。”

    她眼中盯著婢子端上來的那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您心里什么都清楚。”

    皇帝手中的白子遲遲不落：“朕看著你很是關(guān)心。”

    第五非明坦然的點(diǎn)頭，承認(rèn)的大方：“您不是知道嘛。”她低聲道：“那宋懷予跟宋樟沾親。”

    皇帝回頭看了一眼德順公公，道：“你看看這個(gè)丫頭。”

    太監(jiān)總管德順看了一眼第五非明，又看了一眼皇帝，笑道：“陛下，將軍這是替好友討公道呢。”

    “她是討公道？”皇帝手指著第五非明，笑道：“究竟是不是好友，還不一定呢。女大不中留！”

    德順公公只嘿嘿跟著笑，也不應(yīng)話。皇帝道：“丫頭，你跟朕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看上宋樟了，這小子雖說官職低了點(diǎn)兒，但他爹倒是為人正派，家世背景配你嘛……”

    第五非明臉一變，將手中的棋子放下：“陛下！”她將棋盤打亂：“我不跟您下了，每次您都扯到這上邊來。”

    德順公公臉上笑意更濃：“陛下，將軍這是害羞了。”

    皇帝也不惱：“不說了，不說了。”

    第五非明這才罷休，她起身告辭：“臣不跟您說了，臣上刑部去。”

    皇帝悠悠看著第五非明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臉上的笑容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退，直到第五非明的身影全然消失，他冷聲道：“這是來探我口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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