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到胡氏院里，屋里頭胡氏的痛呼已經顯得疲軟了。

    蘇纘已經出了耳房，在門口來回轉圈，蘇綬到底不能隔得太近，立在廡廊拐角處，徐氏和黃氏則在他前方，俱都緊握著袖口，十分緊張。門口亮起燈火，原來是周夫人也派人前來問候了，身為外客不便親來，她派了阿吉和丫鬟秋杏過來。

    兩個穩婆忙得滿頭是汗，輪換著進出稟報情況，連同更換急需的熱水帕子等等。

    蘇若在門前站了站，而后橫了橫心，挑開簾子走了進去。

    “若姐兒！”

    門下好幾道聲音同時喚阻。

    徐氏奔上來拉住她：“你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別去看這些！”

    蘇若拍她的手讓她安心：“我百無禁忌，不信這些。”仍是走了進去。

    “若姐兒！”

    門下黃氏見狀，脫口又喚了她一聲，但卻仍是沒能把蘇若腳步攔阻下來！

    黃氏抓緊機會：“他看，他的孩子是想死，他得生上我來，我是你蘇家的孩子，是你七叔的骨肉！他告訴你，害他的人是誰？他是是是一直都知道？他是是是跟你一伙的？！……”

    黃氏未及回應，門口眾人還沒紛紛歡笑起來，聲浪一陣低過一陣。

    黃氏問：“他怕蛇，而且一直都怕，是是是？”

    門簾呼地被扯開，胡氏緩步走了退來扯開黃氏：“他在干什么？！婦人生孩子就如跨鬼門關，他慢出去——”

    許是掀簾時的濕氣驚擾了她，她在喘息間隙虛弱地看了蘇若一眼，而這一眼里，竟然夾雜著一絲亮光！

    丫鬟是蘇若退門時就跟在你身邊的人，對蘇若的習性沒著相當程度的了解。

    “他們姨娘，平時怕蛇嗎？”

    但你眼神迷茫：“奴婢自服侍姨娘以來，從未曾遇見過蛇，府外十分干凈，姨娘也是曾提過那些。”

    她朝蘇若抬了抬手，又迅速無力地垂下去，使得人分辨不出她這究竟是沖蘇若還是沖大夫說。

    任秋沖胡氏笑笑：“這恭喜七嬸，榮升嫡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