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趕上來的丫鬟扶桑眺望著秦燁消失的街頭,疑惑道:“秦公子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蘇婼聳肩,登上回府的馬車。 秦燁一向都奇奇怪怪的,比方說蘇婼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坐在吳家二小姐的繡帳之內,不但被鎖鏈扣著雙腕,而且身旁還躺著睡熟了的吳二小姐。 第二次看到他,他則是頂著半邊臉的胭脂,從他小娘的姨侄女的房梁上滾下來。 所以就算他剛才跟見了鬼似的跑了,蘇婼也不是很吃驚,最主要的還是她不想過多花心思去琢磨一個神經病的行為。 倒是耽擱了這半天,她得趕緊回去了。 不然特地拿捏好的歸府的時間,也就白拿捏了。 城北蘇家前院里的紅梅,此時開得正旺,梅樹下一座刻著“和合二仙”的巨鎖形狀的石雕,已經披上了四五寸厚的積雪。 “合”含鎖之意,刻這和合二仙鎖形石雕,是因為蘇家祖上是代代相傳的鎖匠。本來一直普普通通,混口吃的罷了,但是家業到了曾祖爺手上時,他卻把技藝研習到至臻之境,并憑著一手絕妙的開鎖技藝,替殺進城來的太祖皇帝解了大難。 后來曾祖爺為太祖皇帝所用,有了官職,蘇家還獲賜赦造“天工圣手”匾額一幅。成了大周的“功臣”后,蘇家又被欽點為朝廷御用的巧匠,蘇家曾祖爺在世時,還曾是太祖太宗兩代先皇御書房的常客,還根據畢生經驗著書多部,相助三司刑案。 論家世地位,蘇家自然是不能與公侯之家相比,但在大周它也算舉足輕重。于宦海游歷日久的曾祖爺又看得更加深遠,他深知天姿因人而異,于是早早地做了兩手準備,一面敦促子弟研習祖業,一面延請名師教習詩書。如此若將來后輩子弟無人有接掌祖業衣缽的天份,起碼還多一條路可走。 后來蘇家果真在科舉路上漸漸走開了,如今蘇家的掌家人蘇綬,他二十歲就高中進士,隨后一路青云,如今不過三十八歲,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蘇家在御用工匠的名號上,便又多添了一重清貴之氣。 這大雪紛飛的早上,這位年輕的三品大員蘇綬,坐在“天工圣手”的御賜鑲金匾額下,望著廳堂中央地上擺放著的一只尺余長的銅匣,以及銅匣上掛著一只麒麟銅鎖,卻是眉頭緊鎖,毫無一點得意之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