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落并沒接過錢,“一碼歸一碼,這是車費。” 明明跟才上車時是同一個人,經(jīng)過剛才的事,售票女人再看時落,總覺得她有一種世外高人的超脫跟藐視一切的冷淡。 她不敢反駁時落,卻也沒走。 “還有事?”時落不太適應(yīng)所有人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蹙眉,問仍舊站在過道上的女人。 售票女人壓低了聲音,問時落,“小姑娘,你是不是大師?” “就是那種驅(qū)鬼大師?還會驅(qū)邪。”都不用時落開口,售票女人已經(jīng)自顧自地認定時落是人不可貌相的高人了,她又往時落跟前湊了湊,面露期待地問:“大師,那你能不能看被嚇著的孩子?” 生怕時落拒絕,女人忙說:“我有個姨妹,她家孩子才一歲多,前段時間被嚇著了,這都大半個月了,總時不時發(fā)燒,我那姨妹找了不少神婆看,錢是花出去不少,可都沒什么用,我姨妹見天的哭,大師,我姨妹家就在縣城北面的村子,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不走也行,我現(xiàn)在就給我姨妹打電話,讓她帶著孩子在車站等著,您抽空幫著看一眼?” 時落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我不是天師。” 她沒細說,只是提醒了女人一句:“你們要相信科學(xué),尤其是身體不適的時候,醫(yī)生比我靠譜多了。” “大師,您救救我那小侄女吧。”售票女人眼睛都紅了,她嘆口氣,說:“我姨妹也帶孩子去了縣城醫(yī)院,還去市里醫(yī)院,可都是看完就退燒,回到家又燒起來,醫(yī)生也檢查不出啥來。” 時落只能跟她攤牌,“其實我就是個算命的。” 她從小跟師父擺攤算命,生意不怎么好,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好在那時候師父比現(xiàn)在勤快點,偶爾還能去山上打個野味,也有山下人家自己種的玉米紅薯,那些年紀大的看時落瘦小的可憐,會給他們幾個。 所以哪怕她已經(jīng)將道德真經(jīng)琢磨透了,也將師父那一屋子書都看過了,大部分也能背下來,時落還是覺得自己是個能力不如師父的算命的。 師父說了,算命是主業(yè),替人看風(fēng)水,驅(qū)邪之類的都是副業(yè),這樣她出去后也不至于餓死。 售票女人固執(zhí)地認為時落就是大師,不過大師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忙又改口,“算命就算命,大師,您能不能替我那小侄女算一卦?這孩子從小身子就弱,好幾回差點沒了,大師您行行好,幫她算一卦,看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身體好起來。” 她不敢跟時落提錢,怕折辱了大師,不過她肯定不能虧了大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