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情囚-《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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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晝意識模糊,喃喃應了聲,尾音一顫,嘴唇又被吻住了。
從未見過這么急的風浪。
江白晝習慣了長發,第一次連自己都覺得它礙事。
濕透的發絲在深海中漂浮,海藻一般纏繞他的軀體,一同纏上來的還有這條龍。
這并非是曾經救過他的那條,而是一條放肆的惡龍,先是假意溫順地親吻他,待他放松戒備,便露出兇惡本性,尾巴重重拍打他的后背,鱗片幾乎刮傷他的胸口,龍角則抵上他的脖頸,親密而充滿威脅,攜他在海水中顛倒不休,掀起一陣陣更大的風浪。
“龍熒。”
江白晝叫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龍熒……”
又叫了一聲,回應是一個逼天的浪頭。
“龍熒——”
他不知為何要喚,聲音顫如急水,故意裝出的平靜下壓著幾分從未有過的纏綿。
不知叫了多少聲,一聲比一聲低,卻一聲比一聲折磨人。
那條龍盤緊他,勒住他的腰,幾乎要把他碾碎。
是什么時候結束的,海潮退去,風平浪靜,江白晝完全不記得了。
他渾身灌滿了水,連最不該被充滿的地方,都有海水溢出。
眼睛也濕了,濃密的睫毛一片混亂,發紅的眼角有淚流下。
不是他哭,是另一個人的淚。
“……”
江白晝怔了一下,在情緒即將泛濫的時候,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夜靜悄悄的,風聲止息了。
緊閉的床簾被拉開,龍熒披上衣服下床。
他沒點燈,就著黑暗推門出去,到河邊站定。
這條河沒有名字,如同世上許多不為人知的河流與森林,都沒有名字。
名字是一種人為賦予的意義,也是一種美好心意的寄托。
“白晝”,這個名字是誰取的,江燭?公孫殊?還是江白晝的師父?
有什么含義?暗含了對光明的渴望嗎?
龍熒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江白晝問他的名字是哪個字:“是輸贏的贏,還是螢火的螢?”
龍熒說:“是火字底那個。”
——熒惑守心的熒。
是不祥,是災禍。
如果江白晝因被他囚禁而無法救活地脈,他的確是全天下的災星。
那又有何不可?
龍熒痛得整顆心都撕裂開了,根本無法想象——他要如何親眼看江白晝去死,以后又怎能獨活?
天地心里也有“輕重”,否則為何偏要江白晝一個人犧牲?
這不是公道,龍熒不甘心。
他的理智寸絲不剩,恨恨地想:既然如此,那就都死吧,誰也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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