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奇陣-《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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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晝沒想到,此陣和他預估的完全不一樣。
夜視不清,他借了一點五行戒的光芒照亮四周,看清陣中擺設。
這是一片小園林,由于常年無人打理,土地荒蕪,樹枝橫長,一些草木受氣候影響已經死了,留下枯黃軀干直挺挺地立著。地面上有磚石數塊,形狀不一,鋪成一條通往園林深處的石路,但石路被霧氣攔腰截斷,看不清更遠處的景象。
這個“天涯陣”之所以入不了江白晝的眼,一是因為他知道海外陣學失傳,難覓高人,二則是有關布陣的原理。
所謂陣法,其實是一種將地理優勢發揮至極致的戰術。
大陣不能憑空架設,它要依托于大地、海洋、森林等,借助環境的力量來強化自身,乃至與當前環境合二為一。越強大的陣法越像天生天長,幾乎能擺脫人為的痕跡,海門大陣便是其中典型。
但上城區是空中之城,墻外郊區更是狹窄無遮擋,它能有什么“地理優勢”?這小似麻雀的園林、紙糊般的攔路霧氣,夠發揮嗎?
江白晝一眼看穿它的破綻,想也不想便帶龍熒飛身而起,落到前方一塊凸起的大石上。
他們的踩踏觸動了機關,腳下鋪好的石路忽然被打散,石塊如天穹中的星子般陡然轉動起來,飛快地組成一條新路,路前方霧氣忽散,枝條掩映中浮出一塊碑,上書“驚”字。
驚門為兇,但江白晝絲毫不懼,他并無破陣的耐心,最喜歡硬闖,直奔著驚門而入。他和龍熒一路走,腳下石盤一路轉動,突然,驚字碑不知所蹤,正前方出現一個“死”字。
死門。
不等二人反應,數支長箭從黑夜中齊射而來,箭簇帶火,精準地射向江白晝和龍熒,縱然躲閃得快,江白晝飄起的長發仍然慢了一瞬,被火焰燎著,焦了一縷。
燒了頭發比身體受傷還要令人不悅,江白晝何曾吃過這種虧?
他更加不耐,五行戒光芒暴漲,一股水流匯聚在他指間,隨著他輕輕一抬手沖向半空化作一片雨,毫不留情地澆滅地面火光。冷水撲熱火,激起煙塵無數。
那煙有股奇怪的味道,龍熒察覺有異,飛快地捂住他的口鼻:“哥哥,退開些!”
但江白晝在別人的陣里是絕不可能后退的。
他雖然不喜炫耀,骨子里卻自認是天下一切陣法的主宰,即便強如海門陣,也遲早要被他破開。
龍熒從未見過江白晝這么固執不聽勸的一面,拉他不住,只好隨他一起去。
江白晝不僅能喚雨,還能呼風,他吹散煙霧直走石盤,眼前奇門變幻:驚、死、景、杜、傷、休、開……生門!狂風驟歇,龍熒跟著他進生門。
唯恐有詐,江白晝腳底點樹,帶龍熒飛上半空,順手折一支樹枝丟去腳下,果然引得石路震動,有機關浮出。
但出乎意料,那機關竟然不是殺招。只見石塊齊齊下沉,拱出一條平整無痕的石板路。石板為人精心打磨,上有刻字,每近一步能看清一個字,最終竟然連成一句詩: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江白晝微微一更:“陣主殺氣不足,閑情雅致不小。”
龍熒也是第一回見這種陣,頗感開眼,但江白晝緊接著說:“不過跟小熒比還是差了點,你在陣眼養花,比他風雅?!?
龍熒:“……”
龍熒摸了摸鼻子,為掩飾自己的窘迫故作正經地低頭讀詩,讀過幾遍后,他忽然道:“哥哥,你覺得這句詩是隨便寫的嗎?我怎么覺得陣主別有他意,似乎在等人,一邊等,一邊琢磨那人幾時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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