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苦水-《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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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熒是沒權力和江白晝商量的,只能聽著。
江白晝叫他到面前,用一種在他聽來是宣讀自己死訊的無情口吻說:“我稍后寫一封親筆信寄予公孫氏,把我父親的骨灰一同送上,這件事便了結了。家鄉事務繁多,我本就不該在這偷懶,早點回去承擔責任才是正經。這么道別是有些匆忙,還望你體諒,別生哥哥的氣。”
“……”
龍熒哪舍得生他的氣?偏要這么說,好像他多在乎似的。
江白晝忽然拉起龍熒的手,他的體溫從指尖輸送至心頭,龍熒難掩顫抖,正欲回握住他,指間忽然光芒閃過,一枚戒指從手指上浮現了出來。龍熒怔怔地反應過來:原來他要取回護身戒。
遲來的委屈洶涌而至,龍熒沒敢抗議。
他在江白晝面前很會拿捏撒嬌的尺度,察覺到自己被縱容時,就恃寵而驕,得寸進尺,因為知道江白晝不會生氣。而每當江白晝要離開,撒嬌就無用了,可憐話說太多,他的心上人恐怕只會覺得他煩。
龍熒變回悶葫蘆的模樣,隨著戒指的離手,難以自控地紅了眼睛。
江白晝不安慰他,只看著他,眼神平靜一如當初,仿佛前些日子的親密溫存都是假的,沒在這個冷情人心里留下一絲一縷痕跡。他又像一尊神像了,高天冷月一般,永不可攀。
“你就這么喜歡我?”江白晝忽然說,“何必呢?”
“……”
何必?如果可以不喜歡,龍熒也能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何必”,但真情容不得他做選擇。
不過退一步說,即便可以選擇,龍熒也是心甘情愿愛江白晝的,如果連江白晝都不值得愛慕,這世上又有誰值得他多看一眼呢?
“我就是喜歡你。”龍熒不知哪來的怒氣,忽然憎恨起自己來,他恨恨地說,“我不想你走,我若是條狗就好了,說不定有機會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離開,還比你壽命短,早死不用承受分離之苦。”
江白晝聽不得這話:“胡說什么?怎能如此輕賤自己?”
龍熒道:“在你心里我還不夠輕不夠賤嗎?”
江白晝不禁皺起眉:“我沒那樣對待過你,你突然發的什么瘋?”
“這也算發瘋?”龍熒失笑,“哥哥恐怕沒見過瘋子吧?我不過才說了幾句心里話而已,若是都說出來,哥哥豈不是要大受驚嚇?”
他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勁頭,盯著江白晝詫異的臉,心里竟然生出了莫名的快意。
但這快意是扭曲的,轉瞬化成毒藥加劇腐蝕他的心:“我有多瘋哥哥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我愿意在你面前扮成一條聽話的狗,想你就搖搖尾巴,得到賞賜就汪兩聲,還要假裝什么都不在乎,騙你也騙自己,我說不奢求你的愛,能看見你就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以后連看都看不見了!”
龍熒雙目通紅,與江白晝一站一坐。他們對談時似乎總是這種姿勢,仿佛無意間暗喻了某種不平等,但坐著的那個人才是高高在上的。江白晝無情閑坐,龍熒僵立在地,明明他低頭看他,卻像在望一座高不可及的冰峰。
龍熒忍不住俯身,目光與他平視。
“哥哥,你不要這么吃驚。”他親了江白晝一下,猛地把人推到床上。
江白晝猝不及防仰倒,發帶松垮青絲半散,龍熒的吻落在他頭發上,喃喃道:“你真好,每當我吻你時,都覺得自己還不夠配。”
他的吻沿發絲爬上來,尋到江白晝冰涼的唇,含住細細地舔*,直把那塊軟肉舔熱了,微微腫起,有了顏色。
江白晝盯著他,眼中并無享受或責怪之意,倒像是一種憐憫,縱容他最后放肆一回。
他的晝哥哥可真善良,拿自己的身體憐憫別人。
龍熒愛怒交加狠狠吻上去,以舌做武器,在他口中肆意地侵略,吻得不留空隙,甚至不準江白晝換氣,只能在窒息中依賴他的唇舌,如同依賴他。
龍熒忽然松口,在江白晝不解的目光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鎖骨,然后剝開他的衣裳,兩三下江白晝就橫陳在床,身上沒有遮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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