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青絲-《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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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熒被江白晝帶回了家里。
路上,江白晝說,方才龍熒和侍衛一起離開后,他覺得事情有點奇怪,思來想去便跟了出來,恰好在出城時碰見了老車夫。那老人驚慌失色,遍尋救兵不到,便拉他充數,告訴他龍熒在郊外的紅松林里遭遇了埋伏,懇請他出手相助。
老車夫不知他倆相熟,但也算機緣巧合,將功補過了。
郊外一場雨,是江白晝人為導致。城內依舊是灰蒙蒙的天,陰云連綿,冷而干燥。兩人身上的衣衫已被寒風吹干,龍熒又痛又冷嘴唇發白,靠在江白晝的肩膀上汲取溫暖。
江白晝攙扶著他,才把他扶進屋內,龍熒還沒來得及坐下,江白晝忽然腳一軟,比他先栽倒了。
龍熒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接住他:“晝哥哥?!你怎么了?”
“……”
江白晝低咳了兩聲,面色蒼白,扶著床柱站直,他搖了搖頭,也十分不解:“奇怪,我感覺很……不舒服。”
難以形容。
他只覺自己內息空虛,手腳乏力,似乎是因為耗力過多,過于疲憊了。
可剛才那一刀,不過是他隨便動動手指的程度而已,無論如何也談不上“耗力過多”,莫非他來此地,真的水土不服?
江白晝心情復雜,一時無言。龍熒緊緊盯著他,比他還要緊張,江白晝卻道:“坐下,我先為你療傷。”
“不,我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你先休息,哥哥。”龍熒雙手并用,拉江白晝往床上坐,后者卻想讓他坐,兩人都虛弱得很,推拉之下同時站不穩,一起摔到了床上。
江白晝在下,被龍熒重重地砸中胸口,臉色更加蒼白如紙。而龍熒渾身是傷,掙動時傷口撕裂開,鮮血沾到江白晝的衣襟上,將白色洇紅了一大片。
江白晝于心不忍,沒叫他起來,就著這上下重疊的姿勢,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按在龍熒的傷口上。
先是肩膀,手臂,再是后背,他掌中籠著一團白霧,撫摸之處血流立止,臟污血跡也被清理干凈。龍熒頓時不那么痛了,但傷口并未完全愈合。
江白晝輕輕推了他一下,說:“腿。”
龍熒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但很聽話,翻身離開江白晝,將腰帶解開,褲子脫下扔掉,露出傷腿來。
他的腿傷很重,那一箭刺中了小腿的骨頭,恐怕不修養十天半個月難以正常行走。江白晝手中白霧加深,如方才一樣為他清理了一遍傷口,然后盯著傷處陷入了沉思。
龍熒知道他是在思索解決之法,但被這種認真的眼神注視著自己赤裸的腿,龍熒忍不住面上發燙,生怕控制不好自己,露出些不該有的反應來。
畢竟……太近了。
江白晝為察看他的腿傷,強撐著坐了起來。此時俯身在他腿前,長發流水般傾瀉下來,冰涼地蓋住了他的大腿。
龍熒想把那頭發撥開,又怕自己舉止太明顯,露出心猿意馬的破綻。
他忍了又忍,對江白晝道:“哥哥,算了。你好好歇著,別為我費心勞神。”
江白晝搖了搖頭,他一動,那發絲也隨著他動,貓爪似的,在龍熒的大腿上輕輕地撓。龍熒的腿筋都繃緊了起來,失神間沒聽清他忽然說了一句什么,只聽見最后幾個字似乎是在問自己介不介意。
介意什么?
不論是什么,只要是他,龍熒都不介意,當即痛快地點了頭。
只見江白晝忽然攤開雙手,手背朝上,白光一閃,十指上憑空浮現出五枚戒指。
他的手修長白皙,戒指細窄而幾乎無色,是極漂亮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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