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買下來了?你憑什么買下來?!”蘇慎還沒來得及質疑,陳定川倒先跳起來了。 張見山從言恒手里接過幾張契書,轉遞給蘇慎,溫言道:“兄長的庶母將家中房契地契拿去典押,當出了一百兩銀子,拿去外面放利錢,沒想到中了奸人的圈套,銀子全沒了。昨日岳父大人上門,找我和娘子商議對策,我為解岳父岳母燃眉之急,便將這宅子的房契地契贖了回來,方才去典當行做了公證,言恒言大東家便是見證人。” “你、你說什么?!”蘇慎聽得張見山如此說,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張蒼白的瘦猴臉憋得通紅。 前兩日,蘇慎得到親娘修書,說自己有難,落入了奸人圈套,他父親將她逐出府去,催他趕快回來主持公道。 蘇慎剛到清河縣,便直奔妹夫陳定川家,如今親娘無處可去,只能暫且安置在妹夫那里。兩人見面還沒說得上幾句話,就有蘇府的親信來報,說主母和嫡妹正在家中發賣下人,讓他趕緊來主持局面。 親娘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主母身上,卻從未提及自己私自抵押房契地契去放利錢的事,蘇慎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得釘在當場,一時無法反應。 陳定川還記著張見山的斷臂之仇,恨道:“即便是你買下了房契地契,但人契還是蘇家的,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插手?” 張見山看也不看陳定川,仍舊對著蘇慎肅然道:“兄長有所不知,依照大齊律,凡典當房契地契者,須附帶宅中一切人契。若是連宅子都沒有,要這么多仆人奴婢做什么?所以,人契如今也一并轉給我了,這些契書便是憑證。” 蘇慎呆呆看著手里的幾張契書,半晌沒有說話。 蘇憐看著張見山,想起來時路上他曾問她是否需要他陪著,她當時直道不過是處置幾個下人而已,何其簡單。 他當時沒有接她的話,難道那時他就想到了今日有此反復? “見山哥哥……”蘇憐喃喃喚道。 張見山淡淡看了她一眼,仍轉回去對著蘇慎拱手道:“家中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兄長還是快回去看看庶母吧,何必為了幾個下人耽擱時辰?” 蘇慎回過神來,拱手道:“妹夫說得極是,我這、這就去看看我娘去。”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急匆匆走了。 陳定川看他走了,自己留下來也不是個事,惡狠狠瞪了張見山一眼,啐了一口,也跟著去了。 蘇憐親眼看著張見山僅用三言兩語就和風細雨地打發了蘇慎,人家臨走前還拱手感謝他,真是……自愧不如。 與她見山哥哥相比,她倒顯得上躥下跳、何其幼稚。 張見山見蘇慎和陳定川走了,轉過身對牙人拱手一拜,恭謹有禮地說:“今日勞煩婆婆了,這幾個下人,就按照方才我娘子說的那般處置吧。” 幾個將被發賣的下人,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被發賣了,還等待著會不會有什么天大的反轉。直到牙婆和牙人們一擁而上將他們推走,這才哭天搶地號喪起來。 李氏完全愣在當場,這一日之內多番較量,最后一舉定乾坤的,竟然是她這個不聲不響的女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