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憐兒說,給他們五十分利?”張見山聽完言恒的話,面帶不解地問,“那銀子是她每日手不輟筆抄書掙回來的,她竟然拿去給仇人?” 言恒笑道:“見山有所不知,凡是生意,須得投入本金。我們做生意的,只要利潤豐厚,投入再大也舍得。今日蘇娘子愿以五十分利許之,所謀的便不是那一兩倍的回報,她要的是人家的身家性命啊。” 言恒說完這話,故意留心觀察張見山面上神色。他那娘子心機如此深沉,他究竟知還是不知? 卻見張見山擺手笑道:“文定你說笑了。我那娘子傻乎乎的,這五兩銀子恐怕要打水漂。你是見過大世面的,莫要同她一起胡鬧。” “這怎么會是胡鬧?你不知道……”言恒略略一頓,道,“你不知道,她已經將后面五步十步都看好了,我看那趙姨娘是插翅難飛。” 張見山卻笑得更爽朗了:“一介女子,就是會打打小算盤,文定莫要把她捧到天上去。她今日門都沒出,就圍著灶臺做了幾個小菜,上哪去取人身家性命?哪有本事叫人插翅難飛?” 言恒見他全然不信,賭氣道:“你呀,你是不信自己的娘子,也不信我的話。她今日已經同我說了,一個月后,她要親自去料理那趙炎,還將會面的地點都交我安排,想的可比我細致多了。” “哦,是么?”張見山深深看著言恒,“憐兒還有這本事?” 言恒道:“三十六計,攻心為上,交易更是如此。見面地點挑選在哪里,如何接待,喝什么茶,她都想得一清二楚。你看著吧,到時那趙炎和他表妹,怕是要將全副身家雙手奉上啰。” 張見山搖搖頭,笑道:“我不信。” 言恒賭氣道:“你不信,到時便同我一塊去。我在城外尋個莊園,他們在里面談事,一舉一動自有我的人來報。我陪著你作壁上觀,也學學你家娘子是如何談生意的。” 言恒見張見山就是不信他那娘子有天大本事,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偏要證明給他看。這經商做買賣,談判計錙銖,學問可大了,一點也不比朝堂上唇槍舌劍、爾虞我詐簡單。 張見山笑道:“我還不比你清楚我家娘子有幾斤幾兩,去便去!我們打賭,就賭憐兒能否套出她那副嫁妝來。若是能,便是我輸了,任憑你處置。若不能,便是伱輸了,你給我賠一個月的酒來。” 言恒聽了,撫掌大笑。“好!我倆打賭!勝負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要是快,還能趕在過年之前見分曉。不論輸贏,我都帶酒來。你輸了,這酒算我賠你的。要是我輸了,這就算你請我的。大雪封山之后,我們住進新居,喝上一個月!” 蘇憐在隔壁,也不知道他倆到底在聊什么,那笑聲都傳到隔壁來了。卻哪里知道,言恒已經將她交代保密的事情說了個底兒掉,兩個沒心沒肺的男人還拿她報仇的大事來打賭。 言恒喝多了,張見山送他去里正家借宿。蘇憐帶著阿吉回家,收拾殘局,催促阿吉洗漱沐浴,還要哄他睡下。 張見山回來時,阿吉已經睡熟了,蘇憐在他身邊和衣而臥,看來是哄孩子哄得自己也睡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