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憐兒,別怕。”那聲音說道。 蘇憐晃了晃神,認出那是張見山。 是了,她回到“家”了。 不是她那個有網絡空調熱水器的家,而是山村里一吹了燈便一點光也沒有的家。 她現在的名字叫蘇憐,是一個獵戶的妻子,還有一個跟她毫無血緣關系的“兒子”。 浮生若夢。 眼前亮起一點光。身邊那漢子坐起身,摸出火折子,輕輕吹燃。他關切地看著她: “憐兒,做了噩夢嗎?” 她愣了愣,無力地答道:“嗯,做噩夢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背后全是汗,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想來應該是方才在夢里逃跑得太賣命了,醒來卻又是另一個夢,根本跑不出去。 張見山起來,尋了一條干抹巾遞給蘇憐,道:“擦擦汗,小心著涼。” 蘇憐剛接過來,他便扭頭走開,去柜子里尋出一個大壇子,又點燃了爐膛的火。 她擦干頭上和背后的汗,呆呆地看著他。 這男子,是她這一世的“丈夫”。上一世她從未想過要結婚,這一世一醒來便有個現成的丈夫。 她看他似乎在溫什么東西,便問:“你在做什么?” “你一晚上睡不安穩,我給你熱些甜酒,喝下去便可睡得沉些。”他道。 給她溫酒?他在關心她? 張見山熱好了甜酒,用土碗盛出一碗來,端到她身邊,柔聲道:“喝點吧,喝完早點歇息。” 半夜醒來,蘇憐的腦子還是懵的。前世今生,幻夢現實,都糊作一片,她看著眼前那碗渾濁的酒,索性就繼續混沌下去吧。 她接過酒來,淺嘗一口,但覺甜香之中帶著一股清新的草藥味,便問:“這是什么酒?怪好喝的。” 張見山輕輕笑道:“這是甜酒,不過加了一些屠蘇。本來備著元日喝的,叫你提前過個年。” 酒熱得剛好,蘇憐一口一口地將那甜酒喝下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一股暖流熨過,思緒有些飄飄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