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石田裕子進入成衣鋪的時間并不長,不多時就在伙計的相陪下,轉(zhuǎn)身快步出了商鋪,一路向福壽煙館走去。 這一路上,她并沒有注意到黑暗之中,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他。 看到石田裕子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中,伊藤廣志趕緊緊追幾步,看著她進到了一個掛著紅燈籠的大門,并沒有掛著任何的招牌。。 這個宅子并不是很起眼,但伊藤廣志看到兩個臉上帶著倦容、打著哈欠,卻又看上去十分亢奮的男人時,他很快認出了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一座大煙館,在這里癮君子們終日揮霍著銀錢,窩在暖坑上吞云吐霧、醉生夢死。上至豪門權(quán)貴,下至販夫走卒、引車賣漿之流,吸食者甚眾。 開大煙館的三教九流都得接觸,這里人際關(guān)系十分的復雜,伊藤廣志并不敢輕易地進去,只得找了一處隱蔽所在頓首。 可是片刻之后,他就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有道是狡兔三窟,萬一石田裕子從煙館的后門走了,自己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了? 他對臨城不熟悉,身邊又沒有一個得力的幫手,跟蹤石田裕子確實存在難度。 思來想去,還是得趕緊找個幫手。 于是,他緊走幾步來到了大街上,尋了一個店鋪的公用電話,遞給店主一張法幣,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老舅嗎?姨媽病了,希望你趕緊去看一下?!? 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人聽到伊藤廣志的聲音明顯一怔。 “請問你是……?” “怎么,老舅,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啊,我是薛濤啊!” “哦,你剛才說姨媽病了,在哪里?” “在大橫路上的錢江醫(yī)院,我這會兒也往哪兒趕呢,要不你到大橫路上的蔡記酒莊門口找我?” “好,我這就去?!? 掛上電話,伊藤廣志長吁了一口氣。 這個電話并不是直接打給木村義拓的。 無論是三浦和一,還是木村義拓,對他不信任。 留下的緊急聯(lián)絡(luò)方式,也需要通過其他人中轉(zhuǎn)。 接電話的人應(yīng)該就是“清水”小組的特工,再由此人將他的話傳給木村義拓,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可就耽誤了不少。 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形單影只呢。 在這期間,伊藤廣志特意地繞著那大煙館轉(zhuǎn)了一圈,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后門。 不僅如此,大煙館的周圍還有很多閑散人員。 抽了大煙的人,急了眼,就是親爹老子都不認,為了防止客人鬧事,大煙館中豢養(yǎng)了不少的打手。 這么一來,伊藤廣志也不敢靠的太近。 他只是希望這段時間內(nèi),石田裕子沒有離開煙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zhuǎn)眼間就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木村義拓根本就沒有露面。 伊藤廣志知道木村義拓對他有著很強的防范心理,甚至認為就是因為他的叛變,導致了“輕舟”小組以及三浦調(diào)查小組的全軍覆沒。 伊藤廣志心中凄涼,這樣內(nèi)耗不知浪費了多少的機會。 一旦石田裕子走出了他的視線,再將其鎖定就不容易了。 一直過了四十多分鐘之后,木村義拓趕到了,盡管是乘黃包車,可還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有些地方都貼在了身上。 伊藤廣志緊走幾步迎了過去,嘴里急促地說道:“我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石田,一路跟著她,發(fā)現(xiàn)她進了前面的那個煙館之中。已經(jīng)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這地方有兩個門,我只能守一個,也不知道她走了沒有?!? 一個女人竟然在晚上去了煙館,是染上了抽大煙的惡習,還是去煙館里面見什么人? 木村義拓心里有著與伊藤廣志同樣的疑問。 不過他很快就排除了前者,即便石田裕子抽上了鴉片,也沒有必要到幾乎全是男人的煙館里吞云吐霧,完全私下購買,在家里抽,那樣既舒服,又安全。 她一定是要去見什么人。 木村義拓喘了幾口氣道:“在路上的時候接觸過什么人嗎?” “曾經(jīng)去過一個成衣鋪,但是進去的時間不長,然后就走了出來?!? 木村義拓霍的看向伊藤廣志,低聲追問道:“只是進了成衣鋪一會兒?和其他人接觸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