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列車已經緩緩開動,他的身邊靠近過道的座位仍然空著。 也許這個乘客是沒來得及趕上車。 如果田野有的選擇的話,他也不會坐這趟車,腳下的這條鐵路在通車已經通車二十六年了,但車速極慢,從上海到臨城需要十個小時。 田野寧愿坐船。 只不過任務來的太急了,最早的一班船也要明天早晨七點,來不及了。 也許可以睡一會兒,田野想。 就在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舒服地“霸占”旁邊的座位時,一個穿著襯衣、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坐了過來。 唯一的一件行李便是手中的一個公文包。 臨城和上海隔得并不遠,常有生意人穿梭往來,大背頭這樣的打扮也并不稀奇。 田野無意間瞥了一眼,大背頭手中的車票正是他旁邊的這個座位。 直覺告訴田野,這個大背頭有點奇怪。 按道理來說,如果大背頭是匆忙趕火車的話,應該是喘著粗氣,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才對,可是他的襯衣并沒有被汗水浸濕的樣子,呼吸也是極為平穩。 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他早就上了火車,只是沒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已。 心念至此,田野不由地警惕起來。 他悄悄地將報紙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衣料普通,相貌也沒有什么顯著的特點,屬于那種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人。 唯一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那打著蠟的大背頭發型,梳得油光可鑒,蒼蠅站上去都要打滑。 這年頭,這種發型很流行。 大背頭身體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田野見狀,旋即收回了目光。 車窗外的燈光越來越少,列車漸漸遠離sh市區,田野將鼻尖貼近了車窗玻璃,甚至能看到外面一片片的農田。 不多時,身旁的大背頭打起了呼嚕,聲音有點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