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宴家-《裹緊我的小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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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看出了來自這本書卷之中與極域完全不同的修煉方法。
或許這樣能對遺族之中所傳修煉之法有所改進也說不定。
宴安看著眼前明眸善睞的少女,本想馬上答應,但是又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一雙小爪子在撓著他的心。
“可以是可以,但是……”宴安的話停頓了下來,他想要從祁寒這里得到什么呢?
這個時候,山洞之外傳來了兩道焦急的聲音:“王女,你跑到哪里去了?”
祁寒朝外面招了招手:“我在這里。”
宴安敏銳地抓住了兩人對于祁寒的稱呼,看來她的身份并不一般。
“如果可以,我想要從你那里學會遺族的修煉方法,因為我……經脈特殊。”
宴安的聲音帶著些試探。
“當然可以。”
祁寒提起潔白的長裙站起來,看著山洞外持雙劍與雙鉞的兩位護衛走進來,“相互交流才能夠相互促進。”
“遺族本來就不是故步自封的種族,不然也不會在極域之中留下與修真界交流的通道。”
她朝宴安伸出手,“你跟我走便好。”
宴安在極域生活了數百上千年,甚至活成了一個真正的極域中人。
他在修真界之中被屢屢拒絕的特殊經脈與遺族之人的體質相似,所以在極域之中修煉起來格外順利,加上他遍覽群書,有豐富的理論知識,所以修煉起來更是一日千里。
但是還是比不上那位相伴身側的少女。
極域王族的對于修行有著特殊的天賦,在掌握了來自修真界的修煉方法之后,融合自身本就學會的遺族修煉之法,祁寒的修煉速度竟比宴安還要快上幾分。
宴安知道祁寒的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她與他知道的秘密。
“今日是你的生辰?”
祁寒的聲音努力裝作冷靜,但還是泄露出了些許少女心思。
宴安無聲地點了點頭,這個生辰本就是信口胡謅,他哪里記得自己是哪時候出生。
“那……”祁寒微紅著臉,從身后拿出一個修長的匣子,古樸方正,“這個給你。”
將匣子送入宴安手中,祁寒轉身就提著裙子跑了,但聲音還回響在宴安的耳際:“這個你拿去寫字兒玩也好,當作法寶也好,隨你高興。”
宴安垂眸,將匣子打開,內里躺著一支筆,上面雕刻著精致深邃的山河萬里,不論從何種角度望去,都是別樣的景色。
一支筆,藏納了山河萬千,名曰“山河”,想是祁寒感念他喜愛書卷,所以才送了這個給他。
但是她想錯了,宴安更想要的是她手握著的那把劍,擁有世間最鋒利的劍刃和生殺予奪的權力。
宴安知道祁寒喜歡自己,他不知到底是因為什么,但是情與愛,哪來什么說得清道得明的緣起因由。
就這么與她在一起,也算的上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后來,祁寒接過遺族族長的位置,統攝整個極域,宴安成為了位高權重的遺族祭司,差不多的時候,宴心出生。
在小小的宴心的記憶里,她對于祁寒的印象并不深刻,由于族中事務繁忙,所以祁寒經常不在她身邊,只有宴安閑下來的時候會陪著她玩。
“爹,你說修真界是怎么樣的?”
宴心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沒剝殼就塞進嘴中。
在她身前披散著長發,垂眸靜靜書寫的宴安抬起頭來,精致淡漠的眉眼之中透出些許柔和來,他走上前來,幫宴心剝開花生,對她講述著有關修真界的事情。
“那里很明亮,比極域要大上千百萬倍。”
他對于修真界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但還是盡力對著自己的女兒描述著修真界之中好玩的事情,“修真界有一種族名曰‘鳳凰’的生物,天生便帶著烈火與光明。”
“光明與烈火,是怎樣的?”
宴心沒見過這兩件事物,就算是火,在極域之中也是瑟縮脆弱的。
“比極域的月光還要耀眼。”
宴安自己也沒見過鳳凰,于是便打了個比方。
宴心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后來,關于要派人前往極域修行的傳言四起,幾位遺族長老也向祁寒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祁寒將目光投向宴安道:“你怎么看?”
宴安想到了自己少年想要拜入山門的愿望,忽然覺得有些惆悵。
“或許可以一試。”
他思考良久,對祁寒說道。
“不會有危險嗎?”
祁寒想得比這些長老更加透徹,遺族之人畢竟與修真界中人體質不一樣,還是不能夠貿然前去。
“不會。”
宴安雖然腦海之中閃過了那個普通門派之中的長老對他的勸告,但還是無比篤定地說。
讓這幾位遺族之人前去試試也好,萬一他們能夠在修真界之中修行,那么就能夠打破那位長老對他所下的論斷,證明當年的他所言是錯誤的。
如果真的會有危險,那也無所謂,不過是幾位遺族之人的性命罷了,與他有什么關系呢?
祁寒閉目思考了片刻,向諸位長老點了點頭,宴安是修真界來的人,若他覺得沒有什么危險,那便是可行的。
她的信任很少托付與人,但是宴安,卻正巧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所以,后來當前去修真界之中九十九位遺族之人身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祁寒打斷了正教著宴心修煉的宴安的動作:“你隨我來一下。”
宴心抱著宴安留給她的書院,看著自己的父親隨著母親出去,氣氛凝重,然后閉目開始修煉。
“前去修真界修煉的遺族人,已經死了。”
祁寒的聲音有些疲憊,“差不多是在同一段時間內死亡的。”
“他們在相近的時間內死亡?”
宴安抓住了這一點,反問祁寒。
“嗯,但我想還是派人去調查他們的死因為好。”
祁寒的表情凝重,還是決定派人前去調查。
“我說了不會出事,便不會出事。”
宴安看著祁寒似寒月清冷的眸子,語氣真誠,“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被修真界中人暗害的?”
“修真界中人害怕我們爭奪他們修煉的空間,所以下此毒手來讓遺族害怕,不敢進入修真界。”
宴安此時腦海之中什么都沒有想,仿佛被什么蠱惑一樣,飛速地說出了這番話。
“倒也不排除這些可能性。”
祁寒點了點頭,“但還是派人前去調查真相更為穩妥。”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護衛的聲音:“族長,幾位長老請您前去議事。”
祁寒的身影從宴安身側飄過:“走,前去看看。”
剛入議事廳,長老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便響起來:“族長,我看我族之人必定是被修真界中人暗害。”
身旁諸位長老也是附和。
修真界之中充足豐沛的靈氣,對于他們來說誘惑巨大,甚至忽略了是自身血脈的問題。
所有人之中,知道些許真相的,僅有宴安一人而已。
但是宴安腦海中卻充斥著當時那位長老和修士對他所下的斷言,這些庸俗愚昧之人,竟然在當年如此拒絕他,現在他終于抓住了機會,可以向他們證明,他們是錯的,但事實卻告訴他,他們說的是對的。
以他宴安特殊的經脈,確實沒有辦法在修真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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