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五章-《裹緊我的小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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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過身去,沒用正臉瞧她,耳朵尖微微泛起了紅。
“宴心為何會走錯路,跌落極域深淵之中?!彼麊柕?。
慕凰回憶起宴心與她在岔路口之中的糾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時我就跟她說那條路不對勁了,她執意要去,還把我往安全的那個出口推?!?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看到她過去之后,我只能過去追她,最好是能把她給勸回來?!?
“結果等我趕到的時候,她就跳下去了。”慕凰義憤填膺,覺得宴心那時候當真是被鬼迷了心竅。
“她是自己要下去的?”蘇梧轉過身來,目光鎖定慕凰,要她給一個確定的答案。
慕凰點頭:“是這樣的?!?
她把這一切都歸咎于原書的劇情線在影響著宴心的行動。
但是這在蘇梧看來卻有著別樣的深意,宴心來自西南諸派的云山翠微派,為何會執意要往極域深淵而去。
極域深淵的危險,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幻境之中的極域深淵與現實世界中的極域深淵相連接,其相交點就在極域深淵底部。
方才極域深淵大陣差點崩潰,恐怕與宴心的行為脫不了干系。
“你跳入深淵之中,把她救上來,發生在何時?”蘇梧知道慕凰對于時間的感知極為精準,所以問了她這個問題。
慕凰思考了一會兒,從記憶之中找到了這事情發生的時間點。
“午時一刻。”她篤定地說。
蘇梧藏在袖間的手指忽然停頓,午時一刻,正是他們感覺到極域深淵底部的大陣恢復正常運轉的時刻。
若是慕凰慢了一步,任由宴心跌落極域深淵底部,恐怕大陣會真正崩潰。
宴心到底是何人?能夠以一人之力影響他們四人聯手布下的大陣。
慕凰到底是何實力?能夠深入危險重重的極域深淵之中,毫發無傷地把宴心給救上來。
“慕凰道友?!碧K梧出聲叫她,一字一頓,發音清晰,縈繞在她的耳畔。
“???”慕凰抬頭看他,不知道他還有什么要問的。
“宴心從極域深淵之中出來,身負重傷,為何你毫發無傷?”他問了一個慕凰唯一不想回答的問題。
慕凰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梧為什么要問她這個問題,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我……我就跳下去,然后飛上來?!蹦交碎_口,結結巴巴地說。
“回答問題。”蘇梧沒有聽她扯東扯西。
“反正就是一團火光忽然飛下來了,把極域深淵的魔物全部趕走了!”慕凰閉眼,信口胡謅,只想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
她覺得自己編得非常沒有技巧,恐怕蘇梧又要刨根問底了。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蘇梧開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慕凰瞪大眼,咦,蘇梧居然信了她的鬼話嗎?
“沈灼身死之時,臥于黑雪山山巔之上,以身封印極域深淵,按你的說法,應當是他殘留的神魂在保護你?!碧K梧繼續說,為慕凰解釋道。
慕凰此時問了一個在片刻后就令她后悔至極的問題:“沈灼是誰?”
“無名派沒有給外門弟子普及修真界歷史么?”蘇梧再次開始懷疑無名派掌門教導弟子的方式。
慕凰一拍大腿,覺得蘇梧說得沒錯,無名派確實沒有教她這些。
她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都來源于那本以宴心為主角的書,書中沒有描述的部分,她一概不知。
“沒有啊,掌門和師姐都沒有和我說過這些?!笨峙略茙熃阕约憾疾恢肋@些知識。
“沈灼是鳳凰一族的族長,是參與上古之戰最后一只身死的鳳凰?!碧K梧開口說道,明顯對于慕凰連這種人人皆知的修真界常識都不知道的行為非常不滿。
沈灼上古之戰中參戰最多,立下了汗馬功勞,最終戰死在黑雪山的山巔之上,他是英雄。
然而慕凰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聽到蘇梧的回答之后,慕凰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竟然是這樣的,她竟然離自己的族人如此之近,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終年陰冷,被積年寒冰與風雪覆蓋的極域黑雪山,為何會有這樣一個沸騰灼熱的巖漿池,會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存在?
昔有鳳凰臥于黑雪山山巔,身死后身體化為巖漿火海,將極域深淵之底的邪惡存在永遠鎮壓。
而她慕凰,作為上古之戰中由于年齡太小,還未破殼而出的鳳凰,竟然在極域幻境之中與自己的族長擦肩而過。
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給他行一個禮,就匆匆擦肩而過。
“對不起。”慕凰出聲喃喃開口說道,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她說得真心實意,她確實后悔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沈灼是誰,她居然問出這樣無腦的問題,也難怪蘇梧會生氣。
慕凰覺得有點傷心,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她沒想到短短的極域之行竟然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她發現了許多原書之中沒有提到的細節,比以宴心為主角的書中的描寫更加鮮活,也更令人傷感。
“嘖?!碧K梧看到慕凰哭了起來,還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兇了。
他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女子哭得如此沒有形象,比璇璣哭起來還兇。
慕凰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抹了一把眼淚,越想越委屈。
好氣哦,她怎么就問了這么智障的問題,真的是太對不起在上古之戰中死去的同族們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不知道。”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整張臉都皺起來,坐在青石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蘇梧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起來。
“你哭什么?”沈灼的事跡有這么觸動人心嗎?上古之戰中死的可不止他一位。
他不知道慕凰的身份,所以覺得她的眼淚來得太過令人意外。
慕凰余光看到她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塊布,黑色的的衣袖上繡著暗金色的紋路,這是蘇梧垂下的袖子。
她哭得打出了嗝,伸手把蘇梧的袖子扯過來,擦了一把眼淚。
蘇梧:“……”
慕凰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到蘇梧的袖子上,仰頭用哭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蘇梧,像一只受傷小兔子。
蘇梧見她終于止住了哭,出聲安慰道:“不要哭,無知并不是罪過。”
不知道沈灼并不是慕凰的錯,畢竟西南諸派的人出了名的孤陋寡聞。
慕凰瞪大眼,眼睛再次在眼眶里打轉。
蘇梧在說什么啊!要換個正常的女修士,恐怕要被他當場氣暈過去。
什么叫無知并不是罪過,重點是這個嗎!
慕凰一手扯著她的袖子,眼淚仿佛馬上就要決堤。
不行,好委屈,蘇梧說的根本不是人話。
“我不無知!”慕凰表示她知道的可多了。
“好,你最聰明?!碧K梧只盼著慕凰趕緊止住眼淚,不要再哭了。
這個場面,他根本應付不過來。
慕凰輕輕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擦干了眼淚,仰著脖子問蘇梧:“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問的?”
蘇梧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么要問的,他想要知道的訊息都從慕凰口中問得清清楚楚了。
更何況,他也不敢再問了,若是慕凰再哭起來,他可應付不了。
慕凰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在蘇梧前來的時候,在宴心的玄冰劍之上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走眼了,但是等到玉府仙心之內的龍紋明心鏡安定下來之后,她就再沒發現那個影子了。
蘇梧的左眼成為“破”,可以看破世間萬物的偽裝。
可是以她現在金丹初期的修為根本運轉不起來,只能發揮最基礎的效用。
在極域深淵之中,她一時之間沖破了體內修為禁制,恢復了化神期的修為,一不小心啟動了龍紋明心鏡。
她竟然發現宴心的玄冰劍有所異常。
但是她這要怎么說呢,畢竟可能是自己看走眼了說不定,而且她此時能夠催動蘇梧的龍紋明心鏡,這才更加令人懷疑吧。
慕凰思考了良久,決定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說出來,等到時候找機會再次催動龍紋明心鏡看個究竟再說。
忽然,濛山頂上的四座界橋傳來異動,又有人從幻境之中走出。
那么法華盛會第二輪的四個勝出者已經出來了,第二輪就此結束。
蘇梧帶著慕凰,重新回到了濛山山巔,看著從界橋上走下來的第四人。
是個女修士,粉衣輕紗,溫柔婉約,嘴角有兩個淺淺梨渦,她輕巧地從界橋上跳下來。
“我是第一位么?”女修士出聲問道,嗓音溫柔。
“你完了,你是唯一一個男修士。”慕凰拿手肘碰了碰鶴白。
鶴白:老大你cue我干嘛,我也很絕望啊!
慕凰在第一輪的九十九層高臺之上,見過這個女修士,一出手就是百花盛放,香氣撲鼻。
她叫阮雅,是百花宗的修士。
璇璣坐在椅子上,晃蕩著他的兩條小短腿:“不是哦,你是第四個。”
阮雅驚訝地張嘴:“怎么可能,我的速度已經這么快了。”
說罷,她的目光從傷痕累累的宴心、慕凰與鶴白之中掃過。
竟然真的已經有三個人先出來了,怎么可能?阮雅攥緊了藏在袖間的手。
這三人明明選擇了去極域的界橋,那里危機重重,比她所在的地圖不知道要危險多少。
他們到底是怎么出來,莫非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感覺到阮雅的目光,宴心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她若是不往極域深淵而去,恐怕比現在出現的速度還要更快。
這個阮雅,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阮雅淺淺笑著,朝他們三人行了個禮問道:“不知,你們三人,是如何從極域之中出來的?”
“而且,還是三人一起出來的?!彼a了一句。
此言一出,濛山之下的修士猛然反應了過來。
對,這三人是跟著蘇梧大人從界橋之上同時走下的。
出來的速度這么快,莫非真如這位阮雅修士懷疑的一樣,做了什么手腳不成?
寥寥數句,阮雅便將全場懷疑的矛頭指向了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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