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快, 薛良和他的妻子就到了老宅這里。 他的妻子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姓梁,叫梁新月。看上去很是貌美,身材很火辣。 要不是自身條件夠硬, 也不能把花花從中過的薛良拴住, 讓他浪子回頭, 還愿意再一次進入愛情的墳墓。 就是太火辣了, 看上去就很精明的樣子。好像不是很好相處呢。 梁新月懷中抱著她的兒子薛柏。 薛柏不過三歲大,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團子。 薛良和梁新月都有一張好臉,繼承父母好基因的薛柏自然也長得粉嫩可愛。 光是看外表的話,薛梨梨還是很喜歡他。 薛梨梨牽著媽媽的手, 出來迎接這個忽然而至的親戚, 看著薛柏這個小團子笑。 “桃桃, 這是你二嬸。”薛良本來臉皮厚, 對外物已經達到了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皮厚不放松的地步, 可此時讓薛桃喊一個年紀比輕的姑娘舅母, 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略微尷尬垂下眼, 粗粗介紹完畢后,就不再說話了。 和火辣的外貌不同, 梁新月說話溫溫柔柔的,一等到她開口說話,就會立刻讓人覺得,她的性子很好相處, 柔柔和和, 一點兒刺都沒有。 “桃桃你好。” 梁新月是薛桃離開之后,薛良才娶的老婆, 整個薛家,梁新月唯一沒有見過的,也就薛桃一個人了。這一次來,梁新月可不純是為了串門來的。 她也想探探虛實。 薛桃同樣也在打量眼前的女人,含蓄的笑道:“你好。” 對于自己叔叔的私生活,薛桃沒打算管。 一群人很快來到客廳坐下,十分熱鬧,終于有了點過年合家歡的氣息了。 就是薛槐有點被邊緣化,他一個大老爺們坐在那兒,腿長胳膊長,占地面積不小,卻硬生生透出一股冷清的氣息來。 他臭著臉,心情看上去不太好。這樣一來,更加的不討喜,反而只會讓薛良訓斥幾句,說他好好的年不過非要拉著一張臉,搞得好像別人欠了他什么似的。 薛槐也不予理會,依舊自顧坐著,寧愿繼續坐冷板凳,也不搭理他們。 大人們在聊天,孩子們同樣也在一起玩。 薛桃特意囑咐她要好好的帶著小舅舅玩,大家要和諧相處。 薛梨梨在一般情況下,是個很乖的孩子,媽媽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不會讓大人操心。加上薛柏真的還很小,她主動展現自己的善意,脆生生地問候:“你好,小朋友。” 薛梨梨是很喜歡小朋友的,大人有可能是壞蛋,但小朋友都是天使,薛梨梨一般都很有原則,不欺負小朋友。 可今天,薛梨梨很快意識到,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弟弟和蛋蛋那么可愛。有些小孩子,有著天使一般的外表,但卻有顆惡魔般的心臟。 薛柏窩在媽媽的懷里,也笑,笑得特別天真無邪,他并沒有無視薛梨梨,還很友好的回應了薛梨梨打的招呼:“你好,大笨蛋!” 薛梨梨:“……” 有點點心梗的感覺。 以前都是她懟得別人說不出話來,現在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屁孩噎住,薛梨梨心里有些不好受。 這可能就是老烏龜常常掛在嘴邊的,報應吧。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薛梨梨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很快重振旗鼓。 梁新月聽到孩子的話,很不好意思的說:“梨梨,別和你小舅舅計較啊,他人小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 薛梨梨擺擺手,很大度的表示她不計較。不僅不計較,她還湊過去,假裝很親熱的親了親薛柏,然后在他耳邊威脅道:“不聽話,就揍你。” 軟軟說完這句話,薛梨梨退回去,一臉天真懵懂。聲音還奶奶的,聽上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仿佛只是說一些賭氣的話而已,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握著媽媽的手,也不哭鬧,只是笑。 薛柏氣壞了,對著薛梨梨略略略做了個鬼臉。 他才不怕威脅呢。 以前他皮的時候,爸爸也這樣威脅過他,但實際上,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 只要他哭得大聲一些,媽媽就會罵爸爸,說爸爸只會找小孩子出氣,沒有出息。 或者,他嚎得大聲一點,哭得用力一點,哪怕不疼,爸爸也就不會動手了。 這種招數百試百靈,他可聰明得很,才不會受威脅呢。 薛梨梨已經有點生氣了,但還很沉得住氣,一動不動的坐著。 她只把這個當做修行了。 老烏龜說,做人嘛,講究吃虧是福。她以前讓別人吃了那么多虧,挺缺德了。現在偶爾吃吃虧,從平衡的角度來說才不會遭報應。以后才能讓更多人吃更多的虧,這叫可持續發展。 她對小朋友的容忍度比壞蛋高那么一點點,所以,眼下這個狀況,她還可以繼續容忍。 薛良尷尬地笑道:“這孩子從小就慣壞了,這樣說話,我回家說說他去。梨梨別生氣啊,舅舅一會兒帶你去買東西好不好?” 薛梨梨本來是不想要的。 因為媽媽說過了,她已經收了太多的紅包,這一次回去,如果還有人給她塞紅包,要給她送禮物,一律都不許收。 但這一次,薛梨梨不打算聽話了,她點點頭:“好!” 買買買,買得越多越好,他敢帶,薛梨梨就敢去。 不僅要去,她還想背著麻袋去! 薛梨梨手握著拳,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面滿是對禮物勢在必得的堅毅。 仿佛要上戰場那般。 薛桃暗暗捏了一下薛梨梨的手,然后笑著對薛良說道:“別給她買什么東西了,壓歲錢給的已經夠多的了。這孩子還小,也用不到很多東西,買來也是浪費。” 這些年的生涯,讓薛桃變得持家有道,不會再隨意花錢,變得比以前節儉很多。 薛良哈哈笑道:“那么點錢,能買點什么東西?太少了,我這么多年沒見過梨梨,更應該把這些年落下的壓歲錢紅包補上,一年都不落下。” 說著,又拿著手機,打算給薛梨梨掃掃微信轉賬。 薛桃忙阻止,但薛良說什么也要給。 兩個大人正推搡著,薛梨梨眨了眨眼睛,然后偏頭向一旁不說話的梁新月道:“舅公老婆,新年快樂。” 她不懂輩分,胡亂叫的。 這一招是舅舅教的,薛槐說了,她逢人便拜,大人為了圖個面子,圖個過年的喜慶,多多少少都要給她錢,現在年味還沒散呢。更別說他們是剛剛回來的,稀罕得很。第一年的紅包會特別豐厚,以后就沒這么多了。 薛槐讓她多多討要這個女人的紅包,最多能讓她出血。 薛梨梨聽進去了,不然她才不坐在這里呢。 弟弟和蛋蛋都在書房下棋玩了,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在這里聽大人講話。 平常的日子,是媽媽打工賺錢的日子,到了新年,就得是她這個做女兒、做姐姐的出來打工賺錢了。 薛梨梨捧臉臉,等著她的壓歲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