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薛良悻悻縮回手,以為只是孩子和寵物之間的談話,不曾放在心上。 老烏龜緩慢緩慢緩慢的抬起一個爪子,哭唧唧朝薛梨梨訴苦:“梨梨,飛機,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它活了這么大的歲數,就是沒坐過飛機。 不僅很吵,還很暈,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仿佛在云端上行走一樣。 它一個本該活在水里的,真是用裝著千年智慧的腦袋想破頭,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跑到天上去飛。 饒是老烏龜這種見多識廣的烏龜,也害怕了。 薛梨梨摸摸它的腦袋,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們現在就回家。” 老烏龜蔫著腦袋,縮回殼里。 上車之后,薛桃薛老太太一輛車。薛良本想和薛槐一輛的,但薛槐看上去好像和他沒什么交流的**,搖頭拒絕道:“我和梨梨坐一起。” 蛋蛋和澄澄都想和梨梨坐一起,于是兩人剪刀石頭布,勝出者自由選擇。 三局兩勝,蛋蛋勝出,和梨梨一起。薛澄澄沒辦法,只好跟媽媽走了。 蛋蛋真是世上最壞的蛋蛋了!薛澄澄討厭他嗚嗚嗚! 上車后,薛梨梨還抱著老烏龜安撫它,蛋蛋一顆腦袋轉來轉去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還試圖把腦袋伸到車窗外,好在引發交通事故之前,被薛槐拽了回去。 薛槐摸著蛋蛋的腦袋,長吁短嘆:“啊,我真不想回家啊,回家有什么好的,還不如留在店里鏟屎呢。” 薛梨梨略微驚訝,她可還記得,初次見面,舅舅還是個好逸惡勞眼中只有金錢從來只想不勞而獲的壞蛋呢。 沒曾想短短時日,他居然有這種覺悟。 看來,勞動真的很能改造人。 薛梨梨點點頭道:“看來你這段時間的勞改成果不錯嘛。。” “什么叫勞改?你這孩子不會說話別說話。” “勞動改造呀。難道不是嗎?你以前鏟過屎,干過活嗎?” “沒有。” “那不是勞改是什么?” 薛槐懶得跟她解釋,繼續長吁短嘆道:“梨梨你不知道,一回家,我人生的噩夢就要開始了。” “你居然還有噩夢啊。好難得哦。”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真以為他聽不出來幸災樂禍嗎? 薛梨梨啊薛梨梨,你心腸果真歹毒,看著你舅舅即將掉落火坑居然無動于衷。 薛槐沉思片刻后,堅定地說道:“我不管梨梨,你得救我!回去之后,我要跟你住一塊!” 這無理取鬧的樣兒,實在對不起他虛長梨梨的那點歲數,但在薛梨梨面前,薛槐向來是沒有什么秘密和尊嚴的。他十分坦誠,也不遮掩,有什么就說什么,一點也不顧及薛梨梨作為小朋友的接受能力。 “我阿姨前兩年給我爸生了個娃,叫薛柏,我很討厭他。前些日子,我把叫我回家給他帶娃,我怕他把家產都給薛柏,所以就回去了。但那孩子把我折磨得欲生欲死,實在太熊了,我恨不得把他打一頓。” 對于薛柏的存在,薛槐很難說喜歡,但也知道管不了。 他爸爸薛良年輕時,在家長的安排下,和薛槐的母親秦女士結婚,算是為家里做了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夫妻兩人同床異夢,相看兩厭。就連一般的聯姻夫妻塑料日常都維持不住,家里經常爆發出各種各樣的爭吵以及桃色新聞,一度成為本市的笑料大王,成天就被看熱鬧。 一開始,薛良對此還有點顧忌,但后來,發現他老婆玩得比他還狠,漸漸的就隨他去了。 夫妻兩人一起游戲人間,誰也礙不著誰,互不干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