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錦沅垂眸,淡淡地道:“太子,我是來求取馬車的?!? 太子:“你要馬車,自去找寧國公府,與孤何干?” 顧錦沅笑了:“太子說笑了,不是你把我的馬車借走了嗎?” 顧錦沅覺得自己說話太客氣了,用這個“借”而不是“偷”是她看在他的太子身份上。 太子:“有何證據?” 顧錦沅:“沒有證據,是我猜的!” 太子挑眉,凝著她。 春日里細碎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她肌膚瑩澈剔透,仿若透明一般,那耳邊艷紅色的米粒小痣卻越發惹眼,紅得嬌艷欲滴。 這是一個往日看著總是文靜安詳的姑娘,不知道的會以為她毫無任何性子,懂事體貼地方嬌美,所有關于大家閨秀的美好詩句都可以套在她身上。 不過她到底是什么人,他卻清楚得很。 她能有多心狠,他也知道。 不過現在,她卻微微昂起下巴來,說出的話帶著一絲理直氣壯的孩子氣。 太子收回了目光,垂眸,望向了面前的茶。 “你如果猜錯了呢?擅闖孤的茶室,可知是什么罪?”聲音清冷,卻隱隱透出幾分凌厲。 “那請問太子爺,我猜錯了嗎?”顧錦沅卻是不急不緩。 “你猜對了。”太子在默了片刻后,這么道。 顧錦沅輕笑出聲。 她的笑很好聽,到底年輕,不過十五歲,聲線帶著清潤的稚感,甚至透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得意。 顧錦沅笑過之后,再次望向眼前的太子:“臣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太子,以至于太子竟然借走我的馬車,可否請太子明示?!? 太子:“你沒有得罪孤。” 顧錦沅:“那太子這是何意?” 太子就是有意針對她,如果說之前以為是錯覺是懷疑,那現在就是肯定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人為什么一開始就那么不對勁,總是和自己不對付。 可問題是,她沒見過他,以前從未見過。 隴西那種窮鄉僻壤,除了當地窮苦人,走貨的商販,也只有像自己外祖母家這種被流放的犯人了,別說太子,就連尋常的貴人都難見到。 在隴西街頭從南走到北,看不到穿綾羅的人。 “沒什么緣由?!蹦诘拈L睫輕抬,一雙墨眸湛然卻冷漠:“孤就是喜歡這樣?!? 顧錦沅:“……” 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是太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他喜歡這樣,那就是天大的理由,所有的人都應該跪下。 所以顧錦沅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后,這么說:“若是能取悅太子,是臣女的榮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