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耀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今早接到電話的江成匆匆趕來。 江耀之聽到聲音愣了一下,他轉(zhuǎn)身過去,眉頭皺了皺,低下頭恭敬道:“爸,您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江成拄著拐杖,拐杖被他用力往地上砸,代表他此刻內(nèi)心的憤怒,“我倒是問問你,你剛剛要干什么?” 江耀之看著旁邊的江邢遠(yuǎn):“爸,邢遠(yuǎn)這孩子在外頭學(xué)壞了,我只是想把他帶回家。” “帶回家你用的著這個架勢?”江成望著那六名保鏢,氣笑了,“耀之,我前段時間怎么和你說的?我讓你今后別再管邢遠(yuǎn),邢遠(yuǎn)我親自來管,你忘了?” 江耀之握了握拳頭:“爸,邢遠(yuǎn)是我兒子,我管他天經(jīng)地義。” “那我管你,豈不是也是天經(jīng)地義?”江成只覺得頭疼,“耀之,我和你媽從小把你帶大,也從來沒打過你,罰過你。你小時候成績偶爾失利,我們也是鼓勵居多。可怎么,你現(xiàn)在這樣對邢遠(yuǎn)?第二名怎么了?你知道邢遠(yuǎn)這次為何考了第二?” 江耀之看了看旁邊的江邢遠(yuǎn),自從他爺爺來了之后,他就顯得格外安靜。 他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被兒子擺了一道。 父親權(quán)威被這般挑戰(zhàn),江耀之心里憤怒,恨不得要把江邢遠(yuǎn)帶回家,綁起來好好管教一番。 只是江成在這里。 江耀之:“老師說,是語文作文沒寫。” “你知道為什么沒寫嗎?”江成問道。 江耀之皺皺眉,他沒太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江成失望的搖搖頭:“耀之,你先下來,去車?yán)锏任遥矣性捯托线h(yuǎn)說。” 江耀之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江成的面色,還是壓了下去,冷冷地掃了一眼江邢遠(yuǎn),帶著六名保鏢離開了。 江邢遠(yuǎn)走了過來,將江成扶了進(jìn)來:“爺爺,你要喝水嗎?” 江成嘆了口氣,看了江邢遠(yuǎn)一眼:“你爸身上的水,是你潑的?” 江邢遠(yuǎn)垂下眉眼:“爺爺,我爸要打我,我只是一時情急。” “爺爺和你說過,無論你爸做的再不對,他都是你爸爸。身為人子,你不該這么做。”江成教訓(xùn)道。 “我知道了,爺爺。”江邢遠(yuǎn)答應(yīng)得很快。 江成稍微滿意了一些,他看了看江邢遠(yuǎn)的客廳。 干凈整潔,書桌上還有書本,看來自己住在外頭也有在好好學(xué)習(xí)。 江成心里放心了一些:“你爸爸那里我會去說,只是以后不能不寫語文作文了。你爸爸想要你考第一,也是為你好。他希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人,知道嗎?” “不是最優(yōu)秀,就不配當(dāng)他兒子?”江邢遠(yuǎn)笑意微諷。 被人背叛,江氏破產(chǎn)。他便能把兒子趕出家門,情愿不要?這是為他好? 江成道:“每個父親都是望子成龍,你爸爸更加不例外,畢竟你爸爸他有苦衷……”想到這里,江成嘆了口氣。 “什么苦衷?”江邢遠(yuǎn)的聲音很輕。 江成頓了一下:“沒什么。” 他拍拍江邢遠(yuǎn)的肩膀,再交代了幾句,便下了樓。 江邢遠(yuǎn)在原地站了一會,半晌笑了出來。 能有什么苦衷?不就因為那件事嗎?可那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忍不住,將早上特地收拾的房間,和拿出來的課本悉數(shù)砸在了地上。 表情帶著幾分猙獰和瘋狂。 對面,背著書包出來的阮迎銀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 阮迎銀是看到那些保鏢走后,才出門的。 在她的想象中,江邢遠(yuǎn)說不定身上帶傷。 所以她手里還捏了瓶云南白藥,打算把云南白藥給了他,再去游樂場坐摩天輪。 但她沒想到,江邢遠(yuǎn)毫發(fā)無損,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更可怕了。 阮迎銀避開視線,下意識把手云南白藥塞在身后,就要裝成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朝電梯走去。 “站住。”江邢遠(yuǎn)剛剛砸了大半個客廳,氣息微微有些喘。 阮迎銀聽到他說的話,腳下不停反快,背著書包,一手太陽傘,一手云南白藥,小跑到電梯前,按了電梯鍵。 可是電梯在一樓,一切都來不及。 江邢遠(yuǎn)跟了過來,把阮迎銀堵在了電梯前。 “我叫你,你跑什么?”他語氣不耐。 阮迎銀背抵著電梯墻面,下意識把云南白藥藏了起來:“我來不及了,有點趕時間……” “你那只手上拿著什么?”江邢遠(yuǎn)看見她的小動作,視線瞬間跟了過去,問道。 “沒什么。”阮迎銀覺得自己就不該拿云南白藥出門。 “拿出來。”江邢遠(yuǎn)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扣住她的手肘,硬生生將她藏在身后的手扯了出來。 一瓶云南白藥被她捏在手心。 她的手指握得有點緊,手指頭有些泛白。 江邢遠(yuǎn)愣了一下,目光看著那瓶云南白藥頓住了。 “給我的?”他回過神,打量著她的臉色,眉頭微鎖,有些想不通。 阮迎銀也在偷偷打量著江邢遠(yuǎn)。 剛剛她開門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在砸東西,表情猙獰,讓人害怕。 但現(xiàn)在,他表情穩(wěn)定了下來,讓她松了口氣。 云南白藥確實是想給他的。阮迎銀點了點頭,輕聲解釋:“剛剛很多人,我以為你會受傷。”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在兩人面前打開。 阮迎銀掙扎了一下:“我要出門了。” 江邢遠(yuǎn)眼中神色明滅不定,他看了看她身后的書包,和另外一只手上的太陽傘:“你去哪?” 阮迎銀眨眨眼睛,說話的時候,嘴角下意識蕩出一點笑意:“我去游樂場。” “……”江邢遠(yuǎn)抿了抿唇,松開抓著她手肘的手,有些無語,“摩天輪?” 阮迎銀點點頭:“嗯!” “…………” 江邢遠(yuǎn)讓開一步:“你去吧。” 說完后,轉(zhuǎn)身就欲回房間。 只是他走了一步,又回來,伸出手:“把云南白藥給我。” 剛想把云南白藥塞進(jìn)書包的阮迎銀:“但是你沒受傷啊。” “給我。”江邢遠(yuǎn)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然后他迅速用兇狠的表情掩蓋,“快點。” 阮迎銀于是把云南白藥放在他手心里。 他收起五指,拿著云南白藥轉(zhuǎn)身就走。 阮迎銀搖搖頭,把這些想不通的甩在腦海,進(jìn)了電梯,開開心心出發(fā)去游樂場了。 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游樂場,她一口氣買了十五張票。 售票處的大家都看著她,眼里帶了幾分神奇。 阮迎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很喜歡摩天輪,想在上面待一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