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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

    保安渾身一顫，險些將手機丟在地上。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顧毅，只見這個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感覺像是丟在人海里可以直接淹死的人。

    保安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趕緊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看手機看得太入迷了，我都沒有注意到你，稍等一下。”

    顧毅一臉淡漠地點了點頭，他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得意地笑了起來——果然，只有中二病才能打敗中二病啊，姚玲還是有點用的嘛。

    顧毅拿了號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默默等待叫號。

    咯吱……

    顧毅右邊的凳子忽然一沉，他扭頭一看，一個十分面熟的家伙正坐在他的隔壁。顧毅瞇著眼睛看了半天，終于認出了他。

    ——這個家伙不就是那天在商場里遇到的超能局的特工嗎？

    “壞了……”顧毅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然而，張小草根本看都不看顧毅一眼，他像是爛泥一樣靠在椅背上，舉著手機玩兒消消樂。

    顧毅坐在長椅上，度過了人生中最長的五分鐘，直到廣播里叫到顧毅的號碼時，他才如釋重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a2001號，a2001號，a2001號再不來就過號啦！”

    “我在我在，我都坐在這兒半天了！”

    顧毅用力敲了敲玻璃，這才成功吸引到了柜員的注意。女柜員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顧毅，尷尬地摸了摸頭。

    “呃……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

    “算了，你幫我給這個賬號轉賬。”

    “轉多少？”

    “全部。”

    顧毅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個面具好用倒是真的好用，不方便倒也是真的不方便。

    不過，比起自己身份暴露，顧毅寧愿生活不方便一點。

    “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

    “最近有很多人中了邪術，鬼使神差地給別人轉賬。所以只要是大數額的轉賬，我們都需要對你的精神狀態進行一下鑒定。”

    “行吧……”

    “那請你先填一下這個精神狀態測量表吧。”

    柜員將一張測量表遞給顧毅，上面一共有整整三十道題目，看得顧毅兩眼發昏。不過，這都是轉賬的必要手續，顧毅也只能硬著頭皮填下去。

    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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