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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難教會。

    苦難之母。

    那是什么？

    喬治已經在低級模擬世界阿爾伯特大陸進行了超過五次的模擬人生。前幾次他的身份基本是社會底層人的子嗣，甚至有一次是一出生便遭遇蠻子襲擊成了孤兒。

    雖然每一段人生所經歷的歲月都不長久，但總歸算是見過了阿爾伯特帝國的山川河流。

    加起來超過70年的人生經歷中，苦難教會這個名詞是第一次出現。

    喬治不相信模擬人生只是一個文字游戲，現在那些像是文件夾一樣塵封在腦子里的記憶是如此真實，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帝國……

    教會……

    還有異類……

    說起異類。

    喬治不寒而栗。

    只要一想起模擬世界中遭遇的那些東西，就覺得好像被丟進了冰窟里，全身冷得刺痛。

    最令他不安的是……

    這種雖然早有耳聞、但直到這次模擬才見到的沒有規則、不對稱、形態不像生人的怪物……

    居然和這些年肆虐紐約的外星感染體極度相似。

    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些聯系？

    或者，模擬世界的隨機選取是否存在著某些規律？

    喬治拿出不算陳舊的厚實備忘錄用鉛筆寫下這兩個猜測，然后又狠狠地、連著紙頁涂層一起擦掉。

    非常緩慢地，文字游戲的界面從半透明的存在形態逐漸消失。

    周圍的聲音、溫度，一切又都回到他的身邊。

    特雷西先生已經做了滿黑板的文書，學生們眼皮耷拉著抄寫筆記。

    喬治深深地吸口氣。

    這種感覺就像坐了好幾個小時的民航經濟艙，突然踩到堅實的地面、耳鳴和耳膜鼓脹的不適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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