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時予想和他一刀兩斷-《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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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寒假只放了十五天,林時予在大年初八那天回了學(xué)校,陸以瑾沒那么快開學(xué),又不想待在家,提前去了翰林世家住。
這天中午,林時予敲開了陸以瑾的門,站在門口沒進去,把修復(fù)好的白瓷雕塑還給陸以瑾,還送了他一塊精致昂貴的表。
碎片和圖紙是陸以瑾在大年初二那天給林時予的,不到半個月,就恢復(fù)了原樣,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兩人相隔著一道門。
陸以瑾手扶著門框,看著林時予說:“哥哥,你不進來嗎?”
林時予搖了下頭,往前走了點,讓他接過自己手里的東西。
陸以瑾視線落在表盒上,先把白瓷雕塑拿進去放好,又折回來,軟著聲音問:“這是什么?”
林時予很簡潔地回了句:“一塊手表。”
“是送給我的禮物嗎?”陸以瑾眼神亮起來,看起來很期待。
“算是吧,”林時予把盒子順手放到玄關(guān)柜臺上,沒和陸以瑾多說,“我先走了。”
那時候陸以瑾還沒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塊表壓根不是禮物,是還那些零食的情。
林時予每天都早出晚歸,陸以瑾很少碰到他,給他發(fā)消息,也經(jīng)常不回。
等到陸以瑾也開學(xué)了,林時予往返學(xué)校的時間總是會他錯開,并且不再讓陸以瑾上樓一起寫作業(yè),連找借口都不會,就很直白地說,讓他不要來了,偶爾在路上遇到了,也是擦肩而過。
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初剛認識的時候,陌生又疏離。
林時予大概是想和他一刀兩斷。
天氣已經(jīng)回暖了,凜冽的寒風(fēng)在春日里變得柔和起來,夜間的溫度也逐漸升高,陸以瑾赤腳坐在地毯上,捏著表鏈看了一個鐘。
房間沒開燈,從窗簾縫里漏出一截亮白的光,照不全陸以瑾的臉,只覆蓋了小半臉頰和耳朵。脖子開始酸疼,他仰了下頭,余光瞥見地毯上一抹很淡的褐色印記。
顏色淡到幾乎看不見,但外面的光直直照在上面,地毯是乳白色,又有黑暗作為對比,就明顯起來。
陸以瑾怔住,伸手捻了捻那塊松軟的羊毛,像是干涸的血跡,腦海中猛地浮現(xiàn)出林時予被他推開的瞬間,撞上床腳后下意識皺起的眉,還有林時予之后給他的那塊碎片。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串聯(lián)起來。
陸以瑾把手放在眼底,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當(dāng)時瓷片散了一地,他推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林時予赤著腳,完全沒有防備,不僅撞傷了,腳下可能踩到了碎瓷片。
這個印跡,是他留下來的。
陸以瑾眨了下眼睛,曲起了手指,表鏈硌得手心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嵌進去,屋子里安靜得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良久,響起一道很輕的開門聲。
何歡抱著蛋黃躺在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只腳踩著茶幾,見林時予眼神掃過來,又悻悻地收回去。
他最近談戀愛談得太野,被他爸趕出了家門,不想去酒店,就來林時予這蹭住了幾天,隱隱感覺到了林時予對他越來越深的嫌棄。
何歡怕被說,趕緊起了個話題。
“除夕那天,陸以瑾找我了,問我要你的地址,說想和你一起過年,你倆咋樣了?”
林時予翻了頁書,沒理他。
何歡見他不說話,思考了半天,冷不丁地提高音量:“說起來這段時間都沒看到陸以瑾,什么情況啊?你表白失敗了?”
林時予用筆圈了下文章段落,抬起頭來,一言不發(fā)地望著何歡。
“不是吧?要說他對你沒想法,打死我都不信。”何歡猛地坐起來,震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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