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清律沉默了很久,“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如果你選擇待在地獄燈塔,總有一天她會徹底對你敞開心胸,”男孩的眼里帶著一絲憐憫: “可你沒有那樣做,所以她將自己僅有的情緒扼殺在了心中,她會告訴自己,她就是怪物,即使一個人玩著游戲也能很開心,” “很想玩的多人游戲也不玩了,不被理解也沒關系,至少待在怪物里面就不會被孤立排擠,” “你對她說,如果她能夠在這個死亡游戲里存活下來,希望她能正常地活下去,就像對你一樣,跟別人袒露心扉,” “但你卻義無反顧地走向了與她相反的道路,” “你試圖把她從囚籠里拉出來,又將她重新打入囚籠,真的是令人作嘔,不是嗎?” 安清律沉聲說道:“或許是這樣,但我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當然沒有錯,因為你不會讓自己有錯,你不敢,你害怕自己的原則崩塌了,你就不再是你,所以你只會抱著陳腐的原則死去,” 病號服男孩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安清律: “所以你是圣人,所以你會成為萬人擁護的救世主。” “而她呢,她是向你隱晦地伸出手,卻被你摒棄的畸形怪物,她最終會被整個世界鄙棄,你在拍賣會上那通大義凜然的演講,就是你們之間故事的結束?!? 安清律的眼神有些復雜。 他的腦海里掠過了尤瑞說過的那句‘可你沒問’。 “你們已經格格不入了,所以你現在需要調整自己的心態,你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曾經是朋友,現在是敵人,”男孩將‘大義’兩個字重重地寫在了黑板上: “沒人會喜歡背叛者,你回不去了,因為你選擇了更加虛偽更加沉重的事物,這種事物叫做大義?!? 安清律望著黑板上頗具諷刺感的猙獰的血色大字——大義。 這個血淋淋的字詞好似在沖擊著他的大腦。 男孩用力地用手拍擊著黑板上的‘大義’二字,冰冷地審視著安清律問: “你很孤獨,但盡管會感到孤獨和內疚,你也會愿意為了自己的正義,去傷害你的敵人,對嗎?” “就算這樣.......” 額前的發絲遮蔽著安清律的雙眼,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也不會后悔?!? 男孩扶著額頭笑了,他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上最后一行文字: “最后一個課題——政府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會失去了十一歲前的記憶,這才應該是你最糾結的問題,不是嗎?” 安清律怔怔地注視著黑板上的文字,大腦傳出些許撕裂感。 “15號,”男孩扯了扯自己的病號服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