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韓澤琦一直在佛前跪了一夜。 他的記性,其實是很好的,小時候的點滴。他都一一記得。 爺爺對他很苛責,總是特別嚴厲地要求他。他以為,爺爺就是不喜歡他,所以刁難他。 現在才知道,如若不愛,又怎會苛待? 跪了一夜,韓澤琦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昨天。 他帶著嶄新的自己,回到韓宅洗了澡,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前往醫院。 爺爺曾說,心中有敬,舉止自然有度。出門如見大賓,是為禮也。 穿得干干凈凈,舉止得體,嚴格要求自己,是對別人的尊重。 他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干干凈凈地陪著爺爺。 伍喬醫院。 韓老的病房。 韓澤昊坐在爺爺的床前,握著他的手。心頭堵得發慌,他卻還是略顯興奮地說道:“爺爺,您知道嗎?我找到弟弟了。他長得特別好,和我長得特別像。” “爺爺,他是學建筑的。他畫的建筑圖,不知道有多美觀。以后咱們韓氏的建施圖,我就讓他免費畫。這樣可以節約好大一筆錢。” “爺爺,我這么奴役弟弟,您怎么不責備我?” 喬慕白說,爺爺腦部神經受到了損傷,這輩子,十有八九是醒不過來了。國際上的植物人康復案例,也是少之又少。除了每日做按摩,緩慢他肌肉萎縮的速度,另一個,就是要多與他說話,多刺激他。說一些他特別在意的事情。 韓澤昊暗暗咬了咬牙,說道:“對了,弟弟現在的工作不是做建筑的,他做的是間諜工作。他的工作,特別危險。您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弟弟的嗎?因為他中了槍,他昏迷了好多天,一直都醒不過來。后來,醫生確診他感染了一種病毒。那種病毒我叫不上名字,只知道很危險,必須要做骨髓移植。后來驗血,我才知道,他與我的血型是一樣的。然后,我和他,骨髓配型成功了。爺爺,弟弟現在還在歐洲接受治療,您不想看看他嗎?” 韓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韓澤琦走了進來,他沖著韓澤昊點點頭,儒雅地一笑,說道:“我也想陪爺爺說會兒話,行嗎?” 韓澤昊詫異地抬起頭來看一眼韓澤琦,什么時候,他會這樣和善地與他說話了? 以他以往的性子,不是應該梗著脖子說,爺爺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點點頭,韓澤昊起身走出病房。他給king打電話,讓king那邊與修睿的醫生溝通一下,問問看,什么時候過觀察期?什么時候可以回國? 與爺爺的身體比起來,抓捕秦參那種小事,已經完全不值一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