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平時若是他在家工作,付晚是很喜歡來“打擾”的。 有時候是給他送一杯咖啡,有時候則是抱著電腦過來,幫他分擔點工作。 他揉了揉額角,合上筆記本電腦,推開椅子,站起來,推開書房的門走出去,院子里也沒有付晚,只有檐廊下有一只空了的黑色軟坐墊,邊上擺著一盤沒怎么動的榛果。 “付晚呢?”他問園藝師。 付晚在西邊的迷你花園里研究繡球花的移栽護理,園藝師找了兩個工人幫他,他覺得不夠,自己順了把鏟子挖土。 移栽的效率不算高,他今天有些使不上力,膝蓋被磨破的位置還疼著,那會兒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他照過鏡子,后腰上還有個不太明顯的微紅掌印,讓他能隱約回憶起昨天晚上的幾個場景。 “哥們,你小心點,我給你加班費。”他雙手抵著石桌,斜斜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都是我哥的寶貝花。” 齊燁遠遠地看著,沒有上前。 青草味的風從院落里穿過,枝頭搖曳起幾張陽光的碎片,有的沾染著空氣中細小的微塵,挨著付晚搭在石桌上的細白指尖。 光與影,似乎都給了優(yōu)待,付晚額前的黑色碎發(fā)上,似乎都載了瑩瑩的光,在風里微動著。 他的付晚是這樣的,其實很好,付晚自己卻不知道。 他攔住路過的園藝工人,讓人先離開,自己走上前,脫了外套,搭在干凈的棋盤石桌上,截走了付晚手里的園藝鏟子。 “哥?你怎么來了啊?”付晚頭頂的陽光被遮了一片,“我玩泥巴呢。” “那我和你一起玩泥巴。”齊燁在他身邊蹲下,接著挖付晚鏟出來的那個小土坑。 “虧死了啊我倆,花錢雇人,然后自己干活。”付晚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移栽花卉這件事,齊燁并不擅長,忙碌了半個時辰的齊董事,勉強算了埋了一大半繡球,種了一小半。 付晚很少看見他哥在不擅長的事情上焦頭爛額,背靠著樹干,給齊燁拍了一張工作照,悄悄地發(fā)在了自己“晚夜”的微博賬號上。 @晚夜:玩泥巴,我哥不擅長的事情+1。墨鏡直男微笑.jpg @芒果:姐妹們以后都去昕嶼投簡歷啊,今天是工作日,這倆都不上班,這公司能處啊! @榴蓮:我也想去昕嶼工作了,上次聽昕嶼的員工說,晚夜直接帶他打游戲,也太好了。 @香蕉:小聲點說,據說齊董超級小氣。小晚夜你和你老公干什么呢?改造你倆的小院子? @梨子:我懂了,他們都是逢場作戲,你倆不是。不過你拍的齊燁真的就好像那種鄰家大哥哥,溫和沒心機,我也好想要這樣的哥哥。 @杏子:那什么,要不你倆還是別忙活了吧,齊董葬花呢?別埋了,學園藝的看不下去了。 付晚看著網友的評論笑出了聲。 “哥。”他往樹蔭下走了兩三步,雙手環(huán)抱著齊燁的脖頸,把自己的重量壓在齊燁的后背上。 齊燁丟開鏟子,拍打了兩下手上沾到的灰土,往后托著他的腰,穩(wěn)穩(wěn)地背著他站起來,把他背到石凳邊,讓他坐下。 天氣有些熱,齊燁出了汗,白色的短袖衫被打濕,緊緊地貼在優(yōu)越緊實的小腹上。 付晚幫他把衣服的下擺卷起來寫,當自己是小風扇,湊近了給齊燁吹了吹風。 于是,他的視線,貼著齊燁的腰,一路側移,然后他的笑容定格在了嘴角。 “齊燁。”付晚的腦袋上寫著無語二字,“那會兒讓我道歉,說我昨晚給你撓了五道痕……” 他的指尖抵著齊燁的衣角:“那我給你撓的,還能掉色是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