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安下心,正在回復(fù)助理消息的齊燁肉眼可見地一怔。 “……洞房?有這一步嗎?”齊燁問。 “對啊。”付晚把流程方案放大了給他看,拳頭大小的兩個字直接掄到了齊燁的眼前。 “知道了。”齊燁移開視線,有些艱難地說,“這份是特地給我倆看的,不用……具體去行動,不會有人盯著我們的。” “哦,糊弄學(xué),這個我懂。直接拉燈的那種?”付晚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停留,“我覺得不難,我都可以,我媽當(dāng)初就是協(xié)議結(jié)婚的,我有祖?zhèn)鹘?jīng)驗。” “嗯,本來也沒什么需要多煩惱費心的,后續(xù)商務(wù)上的合作,是兩家的事情。”齊燁說完,合上電腦,準(zhǔn)備換掉衣服去洗澡,“如果你怕出錯,婚禮前我們可以試著走一下去掉洞房的全部流程。” “我看行。”付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對這種帶有任務(wù)性質(zhì)的活動一直都抱有極大的積極性。 齊燁解開扣子的白襯衫落在了床單上,他伸手去解腰帶的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噠”聲,期間付晚的目光就一直粘在他身上沒離開過。 往日里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可一旦覺察到自己對付晚的欲望,這種好奇的視線就變成了煎熬。 齊燁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哥,你身材真好,腹肌和腰都太有力量感了,還勻稱。”付晚的目光一路下移,停在齊燁搭在腰間的修長手指上,“接著脫,你害羞啊?” 齊燁:“……” 從本能上來說,被同性夸獎身材,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這驕傲的同時,還帶了點意味不明的沖動,就是他的不對了。 付晚卻沒察覺到什么,還在變著花樣夸他的身材:“哥,你說你比我早出生的那幾天,地球上的養(yǎng)分是更充足還是咋的,怎么你的長勢就這么茁壯可觀呢?” “我平時讓你跟著鍛煉,是你自己不去。”齊燁說。 齊家請了老師教,但付晚很懶,只偶爾去上散打課,其他時候則是溜得找不到人影兒。 “你這練出來的身材,是真不錯,跟那些p出來的,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付晚嘴上說著話,手上也不閑著,去扒他哥的腰。 齊燁穩(wěn)穩(wěn)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你不累嗎?那么遠飛過來,腳還傷著。” 經(jīng)提醒,付晚才隱約地感覺到,他腳好像是有點疼。 活潑鬧騰的人安靜了回去,坐在床頭,把被子揪出了一個小山包當(dāng)支架,打開平心tv,戳進了安夏的直播。 他靜時也有靜的好看,兩手抱著曲起的雙膝,微長的頭發(fā)乖巧地貼著他的頸部,嘴角堆著點笑,睡袍白色柔軟的下擺散開,鋪得像雪白的細浪,貼著他還綁了一層繃帶的腳踝。 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無風(fēng)無浪地長大,對世界全無防備的人。 安夏的直播間是無畫面的,純聲音輸出,直播日常就是榜一的網(wǎng)友挑本書,讓安夏念,有時候是溫馨的睡前小故事,有時候是平淡恬靜的小詩。 安夏正跟網(wǎng)友聊天,直播間里一道特效劃過。 【您的好友“晚夜”騎著三輪車進入了直播間。】 安夏:“……” 【您的好友“晚夜”打賞了50000根香蕉,“晚夜”成為了您的榜一大哥。】 [晚夜]:兒子,給你榜一爸爸念這個。 付晚丟過去一份挖腎坐牢追妻火葬場小短文。 “有毒吧你。”安夏笑罵,“你不是找樂子去了嗎,這是找到了沒樂起來?還有時間來我這里找事。” [晚夜]:那必然是找到了啊,樂著呢。 [晚夜]:快點念。 他埋頭給安夏找麻煩,臉上掛著點壞笑,沒再糾纏著他哥要腹肌摸,齊燁被冷落在了一邊。 一直到齊燁把衣服換完,坐到他身邊,他都沒再回頭。 齊燁悶悶地,拿了桌上付晚喝了一半的牛奶,全灌了下去。 這人千里迢迢地飛過來找他,這會兒卻在聽別的主播講睡前故事。 可剛剛付晚是他趕走的,直播都不讓人看,也太不講道理了。 “付晚晚。”齊燁抬高了點聲音,“還有個事情,要同你商量。” “嗯?”付晚扔了手機,手腳并用地爬過來,“洞房之后還有什么?” 齊燁艱難忽略了某詞,往下說:“你家里跟你說了嗎,你跟我結(jié)婚之后,我倆要一起搬到新房子里去。” 第(1/3)頁